第二十六章:欠他太多
圍在他們身旁的人,也都被嚇到了,知道卓安然和林羽其實在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繼續留在這裡,估計不是明智之舉,所以,紛紛的找借口離開了包廂。
直到最後,整個包廂,就只剩下了卓安然和林羽,還有不遠處,躲在角落的陳靜好。
陳靜好想要上前去,站起身,雙腿卻彷彿有千斤重。
卓安然的眼光掃過了陳靜好,隨即就將眼光停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如寒冰,聲音比寒冰更冷:「怎麼?我的初戀情人,不打算過來敘敘舊?」
陳靜好站在那裡,面色慘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卓安然看她那一動不動的樣子,心裡氣急。
她是怕林羽發現他們的那些事嗎?怕林羽離開她?
冷哼了一聲,又再次開口,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嘲諷:「怎麼?面對這兩個被你耍的團團轉的男人,心虛了?」
頓了頓,又接著補了一刀:「沒事,都是和你睡過的男人,怕什麼。」
陳靜好整個人早已不知所措,只是干站在那裡,身子冷不防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感覺到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沒有了一點的力氣,她努力的讓自己站穩不摔下去。
折磨她,是卓安然最痛快的事。
現在的他,看見如此狼狽的她,心裡一定很痛快吧。
林羽擔憂的望著陳靜好,站起身,怒目瞪著卓安然:「你夠了。」
話音剛落,便抬腿,快步的走到陳靜好面前,拉起她的手,走出了包廂。
獨留下的卓安然,面色冰冷。
一腳用力的將面前的桌子一踢,桌上所有的杯子,都摔在地上,發齣劇烈的聲響。
一地的玻璃碎片,一地的狼藉,就如他早已碎了一地再也拼湊不起來的心。
如今,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牽著陳靜好的手的人,是林羽。
而他,還有什麼資格牽她的手,帶到所有人面前,說她是他的女人?
如果沒有那一層契約關係,他們現在或許早已陌路。
即使在一座城,也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一輩子都見不到。
可是,他卻捨不得。
捨不得再也不見,捨不得從此陌路。
林羽拉著陳靜好,握著她的手,力氣有些大,陳靜好微微蹙眉,卻沒有說什麼。
望著此時依然怒氣沖沖的林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俊逸的臉龐通紅
心裡是愧疚的,靜靜的任他牽著,上了車。
一路無言!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心裡不痛快,林羽開車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
夜晚的城市,帶著一種繁華,繁華背後,或許是更加濃重的孤獨。
陳靜好望著車窗外,五彩霓虹,燈火闌珊,心在慢慢的沉淪,彷彿掉進了大海之中,身子在慢慢的往下沉,快要不能呼吸。
車子開到了她家的小區門口,林羽默默的下了車,沉默著送她回家。
一直到了家門口,兩個人各懷心思,沒有說一句話。
陳靜好從包里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
「林羽,你今天喝多了,就別回去了,在客房睡吧。」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她緩緩開口。
剛剛她坐在他的車裡,感受到他開車的速度,幾近瘋狂。
說話間,進了家門。
林羽始終都是沉默著,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陳晨已經讓保姆照顧睡著了,房子里一片寂靜。
陳靜好是擔心他的,不敢讓他獨自開車回家。
進了客房,便去幫他收拾房間。
從柜子里抱出一床乾淨的被子,放到床上,將被子鋪開。
身子卻忽然受到了一股的衝擊!
林羽整個人撲了過來,將她推倒在床上。
激烈的吻,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在她的臉上,脖頸間。
陳靜好嚇了一跳,伸手要去推開林羽。
「林羽,別這樣。」
可是,林羽卻彷彿是瘋了一般,將她的雙手按住,身子也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他想要去吻她的唇,她拚命的躲。
從來不知道,一直溫柔如水的林羽,會變得如此的瘋狂,如失去理智的猛獸。
林羽放開了她的雙手,又去扯她的裙子。
動作有些笨拙,幾次沒有將她的裙子脫下,他似乎很煩躁,一把就將她的裙子給撕成了兩半。
玲瓏剔透的身子暴露了出來,陳靜好感到一股涼意。
林羽的身子卻更加的燥熱,彷彿壓抑了太久的欲-望,想要發泄出來。
他的雙眼彷彿帶著熾烈的火。
「林羽,求求你,別這樣。」她哀求道。
想要反抗卻根本就無力反抗!
可是,林羽早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就聽不見她的苦苦哀求。
他的每一個吻,激烈而瘋狂。
陳靜好感受到他渾身都滾燙,他的熱烈讓她害怕。
難道,真的要讓林羽如願嗎?她在心裡問自己。
可是,腦海里,浮現出的,卻依然是卓安然的臉龐。
儘管今天晚上,卓安然那樣的侮辱了她,她的心裡依然住著他。
而這些年,她欠林羽的,太多太多了。
如果不是她,林羽不會這樣掙扎。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那麼,她會滿足他。
她的心,她給不了他。
或許,只有她的身體,才能夠報答他了吧。
放棄了掙扎,也放棄了哀求。
而這裡,卓安然在陳靜好家樓下,抬頭望著陳靜好所在的那層亮著的燈火。
他們離開沒一會兒,他就緊隨其後,來到了陳靜好家的樓下,他看見林羽和陳靜好一起回去。
如今,他們才是一家人,他又算什麼?
他們現在又在做什麼?
想到剛才張總說的那句話。
「春宵一刻?」
他雙手緊握著,嫉妒的火,彷彿要將他的心給燒成灰,然後灰飛煙滅。
現在的陳靜好,是和林羽糾纏在一起嗎?
在林羽的身下,婉轉承-歡?
想到這裡,他憤恨的一拳就打在了車門的玻璃窗上。
儘管疼,他卻已經感覺不到了。
一想到陳靜好和林羽滾在一起的畫面,他就覺得胸口悶疼,疼的他快要死掉。
有一種衝動,他想要衝上去,撞開房門,阻止他們滾在一起。
只是,剛下車,他就嘲諷一笑。
他,有什麼資格阻止他們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