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清歌劍君!
白津取下中指上的戒指,遞給林摩:“儲物戒被我用秘法封印住,需要口訣才能開啟,口訣隻有老爺知曉。”
老徐忍不住道:“什麽口訣?”
“我藏在了徐府匾牌後麵,您忘了?”白津含糊了句。
老徐一臉茫然,我知道這事嗎?
白津接著道:“儲物戒送給你們,待會你們帶著老爺跑,我希望你們能安全將他帶回去。”
林摩凝眉,不解道:“如今這情形跑則必死無疑……”
“我有一法可以斬殺三位當家,最不濟也能讓他們重傷難愈,屆時你們倆抓住機會帶著老爺速速逃去。”白津擺手,苦澀一笑。
老徐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津。
林摩皺著眉頭,徒然發怒道:“你既然有辦法,為何要等到此時才肯出手?”
白津笑得越發苦澀,老徐忽然上前抓住白津的手,疾呼:“不,不要!”
白津輕拍著老徐的手背,笑道:“不必了,我意已決。”
“不要,不要啊!”老徐痛呼,急得眼淚都流出來。
白津笑而不語,搖搖頭驀然一指點向老徐的胸口。
老徐身體一僵,動彈不得,眼裏透出焦急之色,瘋狂對白津使著眼色。
林摩一頭霧水,不清楚這兩人再打什麽啞迷。
白津視線轉向他,鄭重道:“林兄,你我相處多年,也得我一支半節的劍法傳承,算是我半個弟子。”
“而今,我再教你一劍!”
隨即他緩緩走向大當家,口中朗笑道:“大當家,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細嗎?我便施展與你看看。”
“你,可敢接否?”
大當家凝眉盯著走來的白津,感受他越來越強的威壓,忽然眉心一跳,喝道:“你不是淬脈境,你是超凡境!”
“我從來也沒承認過自己是淬脈境!”
是啊,他何時過自己是淬脈境,一直自己並無靈力罷了。
無靈力?沒有靈力為何這般強,還有著身負靈力才能釋放的威壓?
大當家心頭一跳,想到一種可能,連忙大喊:“老二,老三,助我!此人必定是散功後的超凡強者!不對,散功後不可能這麽強,難道……”
碎丹!
唯有超凡後期強者碎丹後才有如此實力!
“老二老三,拚命了!”大當家暴吼,身上驟然爆發出一道青光,熊霸二人立刻站在背後,雙手附背將靈力瘋狂渡進大當家體內。
白津感慨一聲:“久違的強者感覺。”
多久了,碎丹之後他便很少再施展過這種力量,每使用一次他離死亡便近一點。
上次一擊秒殺超凡中期時用了一次,如今,這種感覺又回來了,實力強大的感覺。
回頭跪下對老徐磕三個響頭,白津哽咽道:“您待我如親子,津無以為報,以盼來世能伏您膝旁,再報君恩……”
老徐無法話,眼淚卻停滯不住,浸濕衣襟。
白津起身,猛地將清歌劍拋上,兩手掐訣驀然一指,清歌劍發出一聲歡快地劍鳴,在上來回竄動,盡情釋放多年來的壓抑,劍身猶如塗上一抹銀光,熠熠生輝。
法決一變,清歌劍頓時一個盤旋後落下,乖巧地浮在他的身前上下晃動,好似在撒嬌一般。
白津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懸浮在身前地清歌劍,神情似悲似喜,帶著一抹深深地溫柔,嘴巴無聲開闔,仿佛在傾訴心中地愛戀。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順著他的臉龐滴落,白津笑了,竟笑得眼淚嘩嘩直流,一邊笑一邊吟道:
“我本麒麟兒,
舞勺西亭徬。
君攜三尺歸,
起舞撫劍暢。
清歌伴我行,
涯杳茫茫。
悟道地間,
揚名心激蕩。
惡客淩威至,
丹碎斬敵倀。
魂飛千萬裏,
貴人憐我殤。
奇珍覬人心,
二碎報君償。
梧傾鳳何歸,
三碎分陰陽!”
清歌劍驀然發出一聲劍鳴,響徹九霄,隨後一道筆直地劍氣從劍尖處升起直衝際,瞬息間風雲變色!
劍光霹靂閃耀,地刹那明光爍亮!
方圓十裏內花草樹木皆掙紮搖動,發出不堪地簌簌聲,飛禽走獸更加狼狽,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埋首於爪下低聲嗚咽。
清歌劍,是劍名,亦是稱號!
白津雙目圓睜,白衫下瘦地身軀驟然爆發出一股浩浩蕩蕩地氣勢,神色不怒自威,他緩緩伸手拿起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清歌劍’地歸來,鏗鏘聲擲地:
“我有一劍,可斷敵腸!”
劍鳴聲大作!
聽聞者皆如雷貫耳,無限回響於腦內。
劍氣縱橫!
花草樹木被連根切斷,林摩趴伏於地,瑟瑟發抖地看著頭頂上方不到一米處,一道道劍氣呼嘯間飛來飛去,任何一道都可輕而易舉地將他撕碎。
白津全力控製力量,這些劍氣對付弱者綽綽有餘,但想要擊破三位當家的防禦尚且有些力所不及。
力量在收縮,一道道劍氣悄然返回清歌劍內,隨著劍氣收斂,清歌劍上的光華越發明亮起來,一股恐怖的波動在慢慢凝聚,讓人望而生畏。
“該死的!在下知錯!速速停手!”大當家一臉恐懼,嘶聲呐喊,體內的靈力瘋狂注入到護身法罩之中,內心惶恐卻未減少半分。
實在是這股波動恐怖至極,便是超凡後期強者竭盡全力的一擊亦不及此時的百分之一。
“不可能是超凡境!地境存在?此人莫非斷道了?這得多大仇!”
白津不語,此時此刻已然無法回頭,體內碎裂的靈丹之力被盡數逼出,無論這一劍斬不斬得出去,他的生命都已走到盡頭。
就在極盡升華下隕落吧!
這一劍,定會極美。
劍氣全部收斂,清歌劍上光華一閃一爍,白津舉著劍,輕聲道:
“此招,便叫作清津挽歌。”
輕輕一劃,一道劍光從邊降落,霎時間,地無影,光芒耀眼,所有人眼底盡皆隻有劍光。
如同黑夜驟雷劃過際,亮堂整片空,雖一閃即逝,卻驚了心扉、花了眼眸。
無聲無息,不知過了多久。
死去的人沒這能耐,活著的人看不見、聽不得,隻有肌膚的觸感還能證明生命的存在,默默暗自焦躁,等待命運的降臨。
又過了會兒,林摩嚐試著顫動眼皮,模模糊糊看到一些東西,當即猛地一下睜開眼睛。
摸了摸周身,毫發無損,視力聽力也恢複了正常,身邊盡是殘根爛葉,絲毫不見人影。
恩?
老徐呢??
林摩心中一驚,連忙站起來環視尋找,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微微鬆了口氣,旋即朝著老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