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前因後果
虛無、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之地，一道聲音響起。
“喂，喂！”
“老幻，咱們在哪啊？”
林摩感覺自己可能來到了外太空，周圍毫無重力，整個人飄在半空當鄭
“這是他的內心世界。”
幻公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林摩嚇了一跳，回首一掏，“你人呢？”
“我沒進來呀。”
林摩：“……”
靠，好的一起進幻境呢？
合著就把他扔進來了。
“你把我帶到他的內心世界幹啥？”
“而且他的這個內心怎麽這麽黑？”
“你要不要進來陪陪我？”
周圍太黑了，林摩內心恐慌不已，發出一連串的問題。
幻公子按部就班，一一回答道：“我不知道要做啥，先帶你進來裝裝樣子。”
“他暈了過去，又不在做夢，所以內心呈現出虛無。”
“我在外麵才能施展幻術，不能進去陪你。”
林摩：“……”
果然這個人精神不太正常，這種一看就知道在舒緩氣氛的問題，竟然還這麽一本正經地回答。
“那你準備下一步怎麽做？”
幻公子回道：“不知道呀，聽你的。”
“……”
心好累，我隻是個淬脈還未圓滿的雜魚，你可是九大公子，怎麽一點主見都沒！
“你能將他拉入幻境嗎？”
“不能，他暈了呢，單憑幻術辦不到，得領悟更高深的靈魂法則才校”
“……”林摩吐槽道：“那你還在等什麽，先將他弄醒，拉入幻境再！”
“哦。”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或許外界過的時間不長，但對於處在黑暗虛無之中的林摩來，卻是度秒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幻公子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忘了問你，需要搭建的幻境內容是什麽？”
“……”
靠，合著這麽久你連幻境的內容都還沒想好。
你確定你是來救人而不是來坑饒？
林摩氣得跳腳，破口大罵：“你有沒有腦子！”
“改變他以往的堅持，自然是要回到一百年前那一場大戰的戰場！”
“隻有讓他親眼見證一次事情的經過，他才能徹底釋懷！”
“哦，知道了。”幻公子淡定道：“你在等等，馬上就好。”
看看這副古井無波的嘴臉，果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林摩氣得想毀約出去，爺不伺候了！
但一想到黎威海棠那張美若仙的臉，林摩驀地心一軟，捏著鼻子忍了下來。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
極度無聊的林摩開始在這虛無之地漫無目的地傲遊起來。
還別，這種沒有重力的感覺挺不錯的。
身心暢輕，一切的煩惱與雜念仿佛都隨著這份風輕雲淡而煙消雲散。
若能有個人陪他聊，以及能夠修煉，額……再娶個漂亮媳婦，順帶把地球拯救回來，這些條件都具備的話，他可能願意待在這裏一輩子。
連遊帶飄著好一會兒，林摩眼前忽然一陣閃光。
黑暗悄然褪卻，層樓疊榭、碧瓦朱簷一一浮現。
蔚藍的空仿佛就在眼前，林摩繼續享受著失重的……恐懼。
“靠靠靠靠！”
“砰！”
伴隨著一聲尖叫與屁股著地聲，幻境正式構建完成。
“老幻，我問候你大爺！”林摩揉著屁股，指著空破口大罵。
“林兄。”這時，旁邊有聲音傳來。
林摩轉頭看去，隨即哼道：“你子這回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知道不？”
黎威俊神色複雜，嘴唇蠕動幾下，輕聲呢喃：“謝謝。”
“行了，咱們這是在哪？”林摩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問道。
他們正處於一座宅院門前，宅院背靠一座大山，山體青蔥水秀，高聳入雲。
“我滴個乖乖，一百年前的墨雪山和如今相比簡直是壤之別，看起來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高！”林摩暗驚。
而一旁的黎威俊，神色更加複雜起來，有幾分哀傷，幾分恨意，還有幾分蕭索。
閉上眼睛，黎威俊仿佛不願直視，“黎威家族舊址，此時應當還未毀滅。”
林摩點頭，沒有多什麽，“走吧，去看看一百年前這裏究竟發生了何事。”
兩人聯袂踏入宅院。
迎麵走來數人，步伐匆忙，對他倆皆視而不見。
“我將你們帶入到了噬公子的回憶當中，因此你們隻是旁觀者，他們看不見你們，同理，你們也幹涉不了任何事。”幻公子的聲音在他倆腦中響起。
兩人示意明白，接著向前邁去。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練武場。
時間應該是大戰前夕，此刻黎威家族已經得知三位公子即將到來的消息。
練武場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一個個麵紅耳赤，仿佛在爭論著什麽。
最前方屹立著數十名中年大漢，為首的是一名白發老人。
“肅靜！”
老人一聲大喝，超凡後期的威壓油然升起。
“我滴個乖乖，你家以前這麽牛比啊？”林摩摩挲著下巴，驚歎道：“數十個超凡，這老頭還是超凡後期。”
黎威俊沒有回話，他那時候連細胞都不是，家族過去的輝煌隻從爺爺的口中得知過。
隨著老人威壓的升起，人群頓時一靜。
數十名中年大漢中有人站了出來，拱手道：“族長，三大公子如此欺我黎威家族，又何需再忍！”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群情鼎罰
“欺人太甚！”
“咱們和他們拚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
見此一幕，林摩當即麵露不屑，點評道：“都是群毛頭子，一點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命，三大公子若是出手，他們拿什麽去拚？！”
黎威俊望了他一眼，忍住沒有理他。
“肅靜！”
老人再次大喝，看向人群中的紅衣女子，道：“海棠，你有何話想。”
紅衣女子緩緩走出，曼麗的姿態不禁令林摩眼前一亮。
“你姑奶奶這姿色不減當年呀，稚嫩與成熟各有一番風采。”
黎威俊不由自主地握起拳頭，嘴唇緊緊抿著。
“族長，一切皆由海棠而起，海棠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剛滿二十歲的黎威海棠走到老人麵前，慢慢跪下身子，纖臂前伸，螓首深深伏向地麵。
“癡兒！”老人將她扶起，歎道：“法則，不清道不明，隻能靠自己去悟。”
“可笑的是，堂堂九大公子，竟然看不透這點！”
中年大漢們捏緊了拳頭，疾言厲色道：“海棠，你想做什麽！”
“你是我黎威家族有史以來賦最佳之人，老夫絕不允許你自戕！”
“長老們不必多言，海棠自知愧對族人，還請成全海棠。”黎威海棠轉過身來，俯首再拜，一滴淚珠緩緩從眼角滴落。
“海棠隻有一個請求，等我死後，還請族人們善待我弟弟池草。”
“他還年幼，心性尚未成熟，絕不可告知他真相，以免種下仇恨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