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到銷金島找人
我聞言心口一顫,問那隻鬼,“你見過?啥時候見的?”
隻要知道爺爺來這裏的時間,就能確認他是否在人世。
“告訴你,有沒有好處?”那隻鬼趁機索要好處。
“你要啥好處?隻要不過分,我可以滿足你!”我皺眉,這才正眼打量這鬼,是一個年紀很大、隻有一隻眼睛的老頭。
“你們看起來都是很有本事的人,不求你們超度我們,隻求能放我們離開這裏。”獨眼鬼悲愴道。
他所求的並不是為了他自己,這點倒讓我有些感動了。
這裏的鬼氣太重,無形中也形成一個限製鬼的行動的陰局。
所以,這些死在這裏的漁民成鬼後,都困在這裏,更沒有投胎的機會。
我沒辦法一次性超度這麽多鬼,倒能讓它們重獲自由。
想了一下,我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但獨眼鬼想了很久,都說不出個準確的時間,“是一年前、還是幾個月前………………”
他一直說不出來,樓湛天已冷下臉,韓雲卿也不耐煩了。
唯獨葉琰沒有不耐之色,獨眼鬼自己也急了,隻得求問其他鬼。
一群鬼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結果,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其實,這也不能怪它們,要知道,鬼的記性本來就不好。
何況,它們常年受困在這裏、日日托著船,把它們的記性消磨得更差。
“我說譚音,你為什麽非要知道它們什麽時候見過這把刀?知道又怎樣?”韓雲卿不解道。
他還很好奇我為啥從鬼船裏拿出一把破刀,生鏽的剃頭刀在他看來、可不就是破刀?
我理解韓雲卿急著救秦少蓉的心情,可也受不了他的聒噪,火大道:“誰不耐煩,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這話也是說給樓湛天聽的,我真不受了他那張臭臉。
“你少說幾句!”葉琰橫了韓雲卿一眼,有些責怪之意。
韓雲卿隻得乖乖閉上嘴,我見那些鬼實在說不出確切的日期,失望不已,不再多問。
我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幫你們離開這裏吧!”
要破解這個陰局不難,正如解鈴還須係鈴人的說法,這些鬼是因鬼船裏擴散出來的鬼氣、才困在這裏,隻要摧毀鬼船就好。
問題是、鬼船一旦摧毀,海女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隻能沉於海底中。
經年累月地泡在海裏,會導致束縛海女的術法失去效用,怕她會為禍四方。
要是能把海女固定在峽壁上、使她不泡到海水就好了。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摧毀鬼船,放任海女沉於海底,樓湛天就默默地攤開右掌。
他的掌中凝出一團不同於平常的鬼焰球,鬼焰帶有絲絲血線。
樓湛天把鬼焰球擲向鬼船的同時,薄唇輕啟、念出鬼咒。
隨即,鬼船轟地一聲爆炸了、炸成碎片,海女也被震了出來。
樓湛天伸手憑空一抓,海女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一般,魂體一動不動地頓在半空中。
韓雲卿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好厲害、帥斃了!這要是轟在人身上,豈不得炸成一灘肉泥?”
他看到樓湛天接下來的舉動,嘴巴張得更大了,驚歎不止,“這、這太…………………”
樓湛天手裏疾射出數道金點,無聲地射入海女的魂體裏,把她逼得整個魂體、砸在峽道壁麵上端。
金點如同釘子一般、把海女死死地釘在峽道壁麵上,令她無法動彈。
海女起先痛苦地吼叫個不停,後來,她眼神變得很迷茫。
她看到樓湛天,剛想叫一聲四郎,但又注意到在場的男的、還有葉琰和韓雲卿,一時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的四郎了。
海女躊躇了很久,才問道:“你、你們誰是四郎?”
韓雲卿本來震驚於樓湛天的鬼術,聽到海女的話,直接炸毛,“你說誰是色狼?老子再饑不擇食,也不可能色你個鬼!”
我額間劃過數道黑線,海女隻是在問誰是四郎,韓雲卿自己倒對號入座了。
懶得理他,我讓那些鬼自行離開,它們都千謝萬謝的。
而我們幾個都把留在雙峽道外麵的程先營給拋之腦後了。
韓雲卿邊撐著船,邊說道:“終於可以走了,我們要去哪個島找少蓉?”
說起秦少蓉,我心下一沉,手機也不知丟在哪了,沒法聯係秦家人。
秦少軒早知道秦少蓉要回穎川市,久久等不到她,該著急了。
葉琰皺眉,思索了許久,才說,“去加斯拉島。”
“加斯拉島?你咋想到這個島?”我奇怪道,這個島、我聽都沒聽過。
“我們來之前查過地圖,這個島是所有島嶼中最富饒、最大的一座島………………”韓雲卿搶白道。
他說,加斯拉島四季如春、環境優美,是度假的好去處。
島上還有許多賭場、各種娛樂場所、高檔商店,消費都高得令人乍舌,可謂是富人的銷金之處,是以,別名‘銷金島’。
葉琰之所以猜那群毒販子會藏在斯加拉島,是料想他們定會以為那裏富人多,警察不會到那裏搜查。
“你們知道加斯拉島的位置嗎?”我問,要是連位置都不知道,說再多都白搭。
“我向來記不住這些,葉琰的腦子比我好用多了。”韓雲卿幹笑道。
原來葉琰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看過地圖後,就記住了各個島嶼的名稱、和位置。
“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去!”我急道,耽擱越久,秦少蓉越危險。
“每人得交一千元費用,才能上島。”葉琰麵露為難之色。
因為他們在流落程家村時,身上的錢包被漁民們搜走了,也就手機被海水泡壞了、才幸免。
走的時候,他們也忘了這回事,我正要說我有帶錢,韓雲卿就大嚷了一聲。
“你又咋了?”我沒好氣地問道,這家夥總是一驚一乍的。
韓雲卿得意說,“葉琰,我總算比你聰明一回了。”
他說完,就背過身、低著頭,好像在掏啥一樣。
“你在幹啥?”我因好奇,要湊過去看,被樓湛天拉住了。
我有些不滿,剛要說啥,樓湛天就出聲警告韓雲卿,“把褲子穿好,否則,閹了你!”
把褲子穿好?難道韓雲卿在自擼?我差點驚掉下巴,久久沒反應過來。
韓雲卿聽到樓湛天說要閹了他,不由夾緊雙腿,緊張道:“我這就穿上,別閹我!”
葉琰眉頭緊皺,似有些不悅,“阿卿,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啊,就是把銀行卡掏出來而已。”韓雲卿訕笑著回過身,現出手裏銀行卡給我們看。
“你把銀行卡藏在內褲裏?”我驚訝極了。
“我這不是防止被搜身嘛!”韓雲卿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漁民們靠近他們時,韓雲卿見勢不妙,暗暗把錢包裏的銀行卡、和一些重要的證件全塞進內褲裏。
不這樣做、又沒遇到我,等他們逃出程家村所在的小島,可就身無分文了。
“你挺聰明的。”我倒挺讚同韓雲卿的做法,甭管雅不雅,實用就好。
“那是!”韓雲卿被我一誇,愈發得意,撐起船來更加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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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了很久,傍晚才到達加斯拉島。
我們一上岸,首先入目的是一棟棟坐落在潔白的沙灘上、藍白相間的歐式風格的別墅。
這些別墅是供人度假時租住,島很大,那些娛樂場所應該在後麵。
四周則被成排的棕櫚樹環繞,很多奇形怪狀的石頭,和別墅相互映襯,在夕陽下,構成極其絢麗的風景。
藍天白雲,浩瀚的大海,群起的海鷗,極為美麗。
程家村所在的小島、和這裏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風景再美,都抵不住我想救秦少蓉的急切心情。
全天都有人守在碼頭,專等著收費,居然還能刷卡。
韓雲卿還租了一棟別墅,以做我們在島上的落腳處。
葉琰看著我,溫聲說,“我們先進別墅,再商議找人。”
我也知道盲目地在島上找人是沒用的,隻得同意了。
韓雲卿租的這別墅很幹淨,共有兩層,二樓的上景區,可以遠眺海景。
別墅裏還有介紹加斯拉島的手冊,以及所有娛樂場所、商店的電話,非常周全。
葉琰通過別墅裏的電話聯係了他父親,把情況都告訴他父親,讓其派人支援。
韓雲卿則迫不及待地叫了大堆美食外賣、和我們幾個的衣服,因為我們都餓了很久、身上的衣服都髒得慘不忍睹。
韓雲卿還打著也幫秦少蓉準備衣服的由頭,問我要她的三圍。
我哪能隨便把秦少蓉賣了?幹脆讓韓雲卿幫秦少蓉買和我差不多大的衣服。
稍作歇息後,天已經全黑了,我們便分頭出去打探秦少蓉的消息。
葉琰他們一組,我和樓湛天一組,不過,島太大,找起來很不容易。
我們專往娛樂場所密集的地方找,猜想那些毒販子可能躲在那裏逍遙快活。
“樓湛天,你幫我探測少蓉的下落。”我沒忘了樓湛天還有這本事,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樓湛天皺眉,冷聲道:“把樓字去掉!”
沒辦法,我隻能從善如流,“湛天,幫幫忙!”
樓湛天這才有些滿意,釋放出鬼力,探測秦少蓉有沒有在這島上。
過了一會,樓湛天看向不遠處一家名為‘不夜天’的KTV,淡聲道:“應該在那裏。”
我們走到這家KTV大門外,見大門兩邊擺了兩個超大、且造型獨特的水晶魚缸,我眸色一動。
據風水學來說,大門開南麵為招財,門前積水,為聚水,便是招財聚水局。
但這家KTV又不僅僅是招財聚水局,西麵還擺了一座小型的假山,東、北麵各有一座噴泉。
這樣一來,就可以把氣聚集在這KTV裏麵,這叫寶壺納氣。
既是招財聚水局、又是寶壺納氣,在這裏做生意肯定穩賺不賠。
韓雲卿家主營娛樂業,回頭倒可以讓他家仿照這家KTV布招財局。
我現在穿的衣服是韓雲卿買的,都是名牌服飾,進入KTV、倒沒受到阻攔。
長這麽大,我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很不適應,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腦袋都要炸了般。
我扯著嗓子,大聲問樓湛天,“少蓉在哪裏?”
“裏麵!”樓湛天握住我的手,直往二樓貴賓A區走。
我不知道要有這家KTV的鑽石卡,才能消費這貴賓A區的包廂,也須確認身份,才能踏足這裏。
這不,我們被一名服務員攔住了,“請問兩位是哪個包廂的貴客?”
言下之意,要我們出示證明,我們哪有啥證明啊?
我見四下無人,一個箭步衝上前,抬手成刀形、直接把這女服務員給劈暈過去。
然後,我又把她拖到通道盡頭的洗手間裏。
“你要換上她的衣服?”樓湛天見我準備扒下女服務員的衣服,有些不讚同。
“找人比較方便!”我說話間,已把服務員的衣服扒下來了。
樓湛天不再說啥,我閃進一間洗手間裏,快速穿上服務員的衣服。
“湛天,給我來個障眼術吧?”我走出洗手間,摸了摸臉上的胎記。
胎記太明顯,正好樓湛天會障眼術,能大範圍地遮住人的眼睛、改變人所視之物。
樓湛天變得很好說話,薄唇微抿,真幫我施了障眼術。
也不知啥原因,樓湛天原本感應得到秦少蓉的存在,一到了二樓,線索反而斷了。
我貿然闖進各間包廂的話,恐怕還沒找到人,就驚動了KTV的人、和毒販子,扮成服務員會方便許多。
準備完畢之後,樓湛天隱去了身形,由我自己從第一間包廂的門推起。
包廂裏麵的人見我做服務員打扮,都繼續玩樂,沒搭理我。
我目光尋望了一遍,沒發現秦少蓉的身影,不禁感到失望。
第二間、第三間………………我一連推開幾間包廂的門,都沒找到秦少蓉。
當我來到‘二八八’號包廂,正要推開門時,樓湛天臉色微變,按住了我的手,“等下!”
“咋啦?難道少蓉在裏麵?”我疑惑道,語氣多了幾分希望。
“在裏麵,不過,恐怕事情不簡單!”樓湛天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