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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金玉丸的來曆

  樓湛天沒有多問原因,閃身過去追那人,我心焦不已,也追過去。


  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拄著拐杖竟跑得極快。


  那人進一條巷子裏,我到的時候,他已被樓湛天擒住了。


  樓湛天把這人帶到我麵前,狐疑道:“你要捉的是這個人?”


  我對上一張陌生的蒼老麵孔,心下一黯,搖頭道:“不是他!”


  雖然這老頭身上的衣服和神秘人一模一樣,但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


  而且,他滿臉驚恐,更不可能是神秘人了,我也不相信他的衣服恰巧和神秘人一樣。


  神秘人太狡猾了,居然在瞬間的時間,就把衣服換在這老頭身上。


  我強扯出一抹笑容,問老頭,“老人家,別怕!我們沒有惡意,就想問問,是誰讓你穿上這衣服的?”


  老頭愣愣地看著我,好似聽不懂我的意思般。


  他看起來像苗族人,這裏大部分人都會說漢話,我不信他聽不懂。


  我還想再問一遍,老頭哆嗦道:“我、我不知道啊!”


  老頭說,他剛經過這條巷子,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眼前一抹黑,整個人暈乎乎的,意識清醒後,身上的衣服已經變了。


  我皺眉,那是啥術法,能在瞬間惑住人、把人的衣服換掉?


  樓湛天瞥了那老頭一眼,對我道:“既然不是,讓他走?”


  “你走吧!”我對老頭道,心情很低落。


  老頭撓了撓腦袋,一臉迷茫地走出巷子。


  樓湛天問我,“還逛?”


  我本來想說不逛了,轉念一想,都不確定神秘人的身份,沒必要因此壞了心情。


  於是,我們又回到剛才那小攤上,我還惦記著那麵小銅鏡。


  我又照了下小銅鏡,撫上臉上的胎記,自語道:“隻剩下一點了。”


  覆在胎記上的硬疤已被我摳掉了大半,露出的皮膚依舊是淡淡的粉色,沒有原來那麽難看了。


  但我有些茫然了,恢複正常容貌後,我變得和季箐筠一般無二,那樓湛天豈不是………………


  我不願往下想了,既高興快擁有的容貌,又害怕頂著和季箐筠相像的臉。


  沒人能理解我的糾結,樓湛天聞言,怔看著我,竟有些出神。


  不想讓樓湛天看出我的心境變化,我故作喜悅道:“湛天,你說我沒有胎記,會不會很好看?”


  樓湛天頓了很久,淡聲說,“最好看。”


  最好看?他語焉不詳,說的是我還是季箐筠?


  我突然覺得自己快瘋了,最近總愛拿自己和季箐筠比較,卻沒有一點比得上她。


  可季箐筠再優秀,她是她,我是我,根本沒必拿自己和別人作比較。


  即便明白這個道理,我還是忍不住,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就在我內心痛苦不堪時,樓湛天已把小銅鏡買下了。


  他見我臉色有些蒼白,問道:“累了?”


  “不累,有些餓。”我怕被樓湛天看出端倪,不敢直視他。


  “去吃東西。”樓湛天牽著我的手,準備離開小攤。


  突然,一個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苗女擋住我們的去路。


  她穿了一身繡著各色漂亮的圖案、下麵的裙擺吊著穗子的苗族服飾,目光緊粘在樓湛天身上,笑問,“兩位是來旅遊的嗎?需不需要導遊?”


  我定看了這苗女一會,總覺得她很眼熟,又想不出在哪見過她。


  “不需要!”樓湛天冷聲道,以冷冽的眼神逼迫苗女讓道。


  普通人根本受不住樓湛天帶來的威迫力,苗女白著臉,卻分毫不讓。


  同時,苗女也發現我一直盯著她,不解道:“這位姑娘,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何這樣看著我?”


  苗女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裏閃過一絲嘲諷。


  我察覺到苗女對我有敵意,明明頭一次見麵,咋會有敵意?

  努力翻找了下記憶,隻想起自己在歸雲山認識一個叫阿瓦麗的苗女。


  阿瓦麗是諸葛婉雲的朋友,當時她受諸葛婉雲指使,針對於我,還妄想對我下蠱。


  仔細一想,阿瓦麗和眼前這個苗女倒有幾分神似,卻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況且,阿瓦麗因對我下蠱,被秦少軒廢了雙手。


  這個苗女和阿瓦麗有關係,她也沒見過我啊!


  我想不出所以然,就不再多想了,冷笑道:“不認識!”


  “走了!不必和她廢話!”樓湛天不耐煩了。


  他抬手輕輕一掃,把苗女掃到一邊,帶著我、往不遠處的餐館走去。


  苗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她在我們身後,大喊道:“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我和樓湛天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走進餐館,點了一些當地的特色菜,如血灌湯、辣椒骨、綿菜粑等。


  就我一個人吃,所以點得不多,吃完飯,也沒繼續逛的心思了。


  我們剛進旅館,一個瘸腿老頭衝過來,他指著我手上的拐杖,憤憤道:“我還說誰偷了我的拐杖,原來是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幹啥不好,非得偷根拐杖、扮瘸子………………”


  瘸腿老頭氣得不輕,罵罵咧咧的,偏偏漢話又說得不準。


  我起先很莫名其妙,聽他說話、又覺得很費勁,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他在說啥。


  原來瘸腿老頭是旅館老板的老父親,早先他上廁所,因怕廁所裏麵太滑,隻好把拐杖倚在廁所門口。


  結果,等他出來,拐杖已經不見了,這根拐杖,他用了很多年,已有很深的感情。


  這可把瘸腿老頭急壞了,滿旅館到處找拐杖,逢人就問,誰都沒看到樓湛天拿走拐杖。


  瘸腿老頭也固執,聽不得人勸,非要把拐杖找出來。


  這不,就讓他逮到我了,我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無辜死了。


  我哪裏想得到樓湛天居然會做出偷竊的事?太不附合他的性格、行事做風了。


  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是以,我低聲問她,“湛天,拐杖真的是偷的?”


  豈知,樓湛天表情淡然,不以為意道:“有區別嗎?”


  我哽住了,樓湛天竟問我偷和借有區別嗎?他絕對是故意的。


  在旅館住宿的人聽到動靜,都跑出來圍觀,對我指指點點。


  我又不能把樓湛天供出來,窘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瘸腿老頭還罵個不停,我底氣不足道:“老爺爺,這拐杖是我撿的,剛好我腿腳有傷,就拿來用了。”


  別說瘸腿老頭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有一點說服力,可我真的百口莫辯啊!


  果然,圍觀的人都哄笑起來,甚至有不少人罵我是賊。


  我難堪極了,在心裏把樓湛天埋怨個半死。


  轉頭間,捕捉到樓湛天眼裏閃現的笑意,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正想著咋平息這件事,卻忘了把拐杖還給瘸腿老頭。


  他氣急敗壞地要過來搶,“把拐杖還給我!”


  我急忙把拐杖給他,這時,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從外麵走進來了,“哎,發生啥事了?”


  中年男人就是旅館老板,瘸腿老頭看到他兒子來了,立即告狀,“阿龍,這小姑娘偷我的拐杖………………”


  我暗道不妙,可別為了一根拐杖,把事情弄得無法收場、動用武力的地步。


  這名叫阿龍的中年男人,打量了我幾眼,就把目光移到瘸腿老頭身上,嗬斥道:“偷啥偷,是我借給這位兄弟的!”


  我愣住了,拐杖真是樓湛天借的?可瘸腿老頭罵了這麽久,他咋不說?害我差點相信是他偷的。


  看得出瘸腿老頭很怕他兒子,被他兒子這麽一訓,當即噤聲了。


  圍觀的人見沒熱鬧可看,紛紛散開了,我白白挨了一頓罵,心裏特別不爽。


  “誰讓你們不早說,還說是撿來的!”瘸腿老頭嘟嚷了一句,拄著拐杖、悻悻地走開。


  “小姑娘,對不住了!我把拐杖借給樓兄弟後,就出去辦事了,忘了和我爸說。”阿龍一臉歉意道。


  “沒事!”我搖頭道,我還能說啥?都怪樓湛天。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不對勁,阿龍剛才好像稱樓湛天為樓兄弟?


  他們認識?不可能吧?雖然感到奇怪,但我沒吭聲。


  “樓兄弟,拿來了。”阿龍對樓湛天道,他似顧慮我在場,說得有些隱晦。


  拿啥來?我聽得一頭霧水,又想不通他們是咋認識的?


  這家旅館離車站最近,所以,樓湛天說來這裏。


  現在看來,樓湛天是有意入住這家旅館,幫我借拐杖的時候,讓阿龍去幫他拿啥東西了。


  “沒事,她是我的妻!”樓湛天握緊我的手,說道。


  言下之意,要阿龍不必顧忌我,當著我的麵可以說。


  我心裏微震,跟著他,隨阿龍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


  阿龍從懷裏拿出一隻、僅有小孩巴掌大小的木盒子遞給樓湛天。


  我靜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裏麵裝了啥?”


  “金玉丸!”樓湛天邊說,邊打開木盒子。


  盒子一打開,一陣璀璨奪目的金光,從裏麵傾泄而出。


  我覺得刺目,拿手擋住眼睛,過了一會,金光才漸褪,隻現出一粒渾圓的金色珠子。


  可能是見我好奇,樓湛天把金珠子遞給我。


  我細聞之下,一股淡淡的藥香飄入我鼻間,才知道這不是啥珠子。


  樓湛天已和阿龍交談起來了,我凝神細聽,總算明白是咋回事了。


  原來這所謂的金玉丸,能解各種蠱毒,一百多年前僅剩一粒,和聖王蠱並列為丘水寨的鎮寨至寶。


  當年樓湛天的父親中了難解的蠱毒,季箐筠陪他一起到丘水寨偷金玉丸。


  他們怕偷到金玉丸後,因路途耽擱會誤了解蠱毒的最佳時機,便帶樓父一起來這雷山鎮,就在這家旅館落腳。


  樓湛天和季箐筠去丘水寨偷金玉丸,把樓父留在了旅館,以他們的能力,很順利就偷到金玉丸。


  沒想到他們趕回旅館時,樓父已蠱毒發作身亡。


  導致樓父蠱毒提前發作的原因,是這家旅館突然闖進一隻厲害的鬼物,他為了救旅館老板,動用了修為。


  旅館的老板姓張,樓湛天見他是極重情義的人,便托他保管金玉丸。


  樓湛天特別交代,如果他沒來取金玉丸,張老板必須把金玉丸一代代傳下來。


  他之所以不帶走金玉丸、反而托張老板保管,是因他父親已不在,金玉丸對他無用,帶在身上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讓張老板一代代傳下來,當時,樓湛天有種說不清的預感。


  而今,需要用到金玉丸的人是我,聖王蠱不好控製,在幫我吸出鬼毒的過程中,一個不慎、會把我渾身的血液都吸幹了,必須用金玉丸互相牽製。


  說起來,金玉丸雖然能解各種蠱毒,卻解不了鬼毒,頂多隻能牽製聖王蠱。


  不然,直接用金玉丸幫我解毒,我們也不用費心去偷聖王蠱了。


  “把金玉丸交給樓恩人的後人,我總算替曾祖父交差了。”阿龍重重地舒了口氣。


  當年的張老板非常重信用,為了讓樓湛天找得到這裏,便把這家旅館也承代開下去,這麽多年都不曾搬走。


  難得的是張老板並不知道樓湛天父子的身份,隻知道他們姓樓。


  他有生之年等不到樓湛天來拿金玉丸,怕樓湛天不在人世了,就交代自己的兒子、如果樓湛天的後人來拿也是一樣的。


  阿龍的父親、也就是那個瘸腿老頭,是個品性不好的老潑皮。


  所以,阿龍的爺爺沒把這事告訴他父親,隻把金玉丸傳到阿龍手上。


  阿龍認為這麽多年過去了,肯定不會有人來認領金玉丸,但還是遵從先輩的遺願,盡心保管。


  總之,對阿龍來說,樓湛天的到來,是意想不到的事,他以為樓湛天隻是樓家後人。


  樓湛天也沒想到張家人真的把金玉丸保管至今,不過是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

  我震驚不已,樓湛天卻把金玉丸遞到我嘴邊,“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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