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刺中重點部位
“啊——”杜玉衡被我推下鐵索橋,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鐵索橋離地麵高達百米,摔下去必死無疑。
薑無根剛被樓湛天擊得、重摔在神台地麵,見外孫掉下鐵索橋,驚駭大喊,“快禦劍!”
這祖孫倆會禦劍術?據說禦劍術失傳幾百年了,放眼整個玄門、也找不出一個會禦劍術的人。
現在倒讓我遇到了,我緊盯著橋下麵,見杜玉衡摔到中途,突然把桃木劍扔到腳下,兩腳前後交踏,穩穩地站在劍身上。
杜玉衡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嘴裏疾念著咒語,被他踩在腳下的桃木劍、也自動飛了上來。
我頭一次見識禦劍術,有些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向神台跑去。
薑無根使的是銅錢劍,他用劍割破自己的手,劍身頓時暴出奪目的血光。
隨即,薑無根又扯下掛在腰間的葫蘆瓶,一股血腥味便從葫蘆瓶裏散發出來。
這股血腥味、我自然熟悉,是黑狗血的氣味。
我已經猜到薑無根要幹啥了,從他的舉動來看,他可能要施以請仙術。
果然,薑無根拔掉瓶蓋,往嘴裏猛灌著黑狗血。
他把所有的黑狗血喝光後,手裏掐了一個古樸、且奇怪的手訣。
緊接著,薑無根猛地把黑狗血吐到半空中,並疾聲大念:“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恭請太清祖師爺!”
請仙術不同於用‘萬急催神降壇符’所施的請鬼術,請的一般都是本門派已仙逝的祖師爺之類。
薑無根雖然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他也不可能無師自通,定有師父引領入道,有師父、再往上數,自然也有祖師爺啥的。
我不知道太清是何方人物,也不知是薑無根仙逝多少年的祖師爺之輩,但一定很厲害。
雖說是請自己的祖師爺,可使用請仙術的代價很大,請一次,折壽十年。
看來薑無根自知不是樓湛天的對手,放手一搏了。
我不由看向樓湛天,他神色無常,淡看著薑無根,好像不把薑無根放在眼裏一樣。
不過,樓湛天在聽到薑無根念出太清祖師爺時,臉色微異,難道是有些忌憚?
再看薑無根,他念完咒語,又吐了一大口血,這次吐的是他自己的精血。
他把精血吐到剛落到地上的黑狗血裏麵,兩種血液混在一起,竟變成了一個一米六高多的血色影子。
血色影子同樣是個老者,有種古道仙風的感覺,他綻著笑顏看了樓湛天一眼,便轉身、附進薑無根的身體。
薑無根的神態,瞬間變得和那老者一般無二。
樓湛天扯出一抹充滿玩味的笑意,“居然還能見到有人請太清上身!”
薑無根、應該是太清,他打量著樓湛天說道:“閣下看起來很眼熟啊!”
“熟悉是肯定的!”樓湛天笑道,也不說為啥熟悉,便飄身逼向太清。
我暗說,難道一百多年前,樓湛天認識薑無根的先人,見識過他先人使用請仙術,請的也是太清?
事實證明,我猜得沒錯,樓湛天確實和薑無根的先人認識。
眼下樓湛天卻沒有點破的意思,和太清打了起來。
太清用以薑無根的身體,實力提升了很多倍,居然堪堪和樓湛天打個平手,令我震驚不已。
我不免有些為樓湛天擔心,但我沒有幹看著,急忙跑到供桌前。
水晶箱子上的紅布已被薑無根掀開了,巷子裏裝著一種土黃色的生物,在慢慢地、來回爬動著。
它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像蜘蛛,可又比蜘蛛怪異,身體下長著八隻腳,嘴邊竟還長著兩顆暴露到嘴角、外麵的尖長牙齒。
這就是聖王蠱?長得太古怪了,它黑黝黝、暴凸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我,令我頭皮直發麻。
我不知道聖王蠱會不會攻擊人,好在水晶箱子不大,我把紅布重新蓋到箱子上麵,抱在懷裏。
杜玉衡已經到神台上了,他見我拿了水晶箱子,怒喝道:“把聖王蠱放下!”
可能是我把他推下鐵索橋的舉動、激怒了他,令他收起了色相、換上怒容。
“休想!”我改用單手抱住水晶箱子,另一手提劍攻向杜玉衡。
我們在鐵索橋打鬥時,杜玉衡本著色心,倒沒對我下重手,這會,連殺招都出來。
在道行相當的情況下,多了男女體力懸殊這一點,我已經很吃虧,再加上傷腳不便、還要護住水晶箱子。
百招過後,我漸屈下風,杜玉衡見狀,色心又起,“姑娘,如果你肯交出聖王蠱、做我女朋友,我就放了你!”
“做夢!”我啐了他一口,攻勢更猛。
杜玉衡突然笑得很猥瑣,空出一隻手,曲指抓向我的胸部,“看我的抓奶十八掌!”
我哪裏見過這樣的變態?嚇了一大跳,在他逼近我、即將抓到我的胸部之際,持著桃木劍、往他身前狠狠刺去。
本意是要把杜玉衡逼退,結果,我手腕一偏,桃木劍居然刺中他某個‘重點部位’。
“啊!好疼——”杜玉衡慘叫一聲,扔掉自己的桃木劍,雙手捂住‘那裏’。
他疼得直不起腰,有些含糊不清道:“你這姑娘,心腸真、真歹毒啊,不是把我推下鐵索橋,就是傷我命根子。”
“活該!廢了你都不冤!”我冷笑道,從背包裏拿出一團紅線。
這團紅線是特製的,特別有韌性,用來綁人也不錯。
杜玉衡自然不會乖乖被我綁了,他忍著疼痛,拿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劍,還要繼續和我打。
不等他出手,從樓湛天所在的方向疾射出一道黑色煙霧。
黑色煙霧迅速幻成一根長長的線,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纏上杜玉衡的身體。
杜玉衡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煙霧線捆綁得結結實實,他越掙紮、捆得越緊。
原來樓湛天和太清打鬥的時候,不忘分心注意我的情況,杜玉衡的猥瑣之舉激怒了他。
杜玉衡大驚失色地、衝我大吼,“快放了我!”
“哼!”我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杜玉衡已經失去行動力,我也不想殺他,畢竟,我們也沒有深仇大恨。
我正想看看樓湛天那邊的情況,就聽到從鐵索橋對麵的山洞、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聽就知道來的人數不少,我心下一急,忍不住催促樓湛天,“有人來了,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