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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有啥不為人知的事?

  隨即,房間裏傳來巫崢山不屈的冷笑,“哼!休想我會助紂為虐!”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耐性有限!”另一人的聲音驟變陰厲。


  這聲音乍聽之下,有些耳熟,再細聽,便少了一些熟悉感。


  門沒有關緊,露出一道細小的縫隙,我貼近門口,透過縫隙,看清裏麵的情況。


  這房間很大,擺放了幾個略顯古樸的大型藥櫃,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藥味兒,一看就是藥房。


  房間中央置有一個巨大的、有些像古代煉丹爐的藥爐。


  巫崢山坐在離丹爐前不遠的一張桌子邊。


  他看起來削瘦了不少,還有一些委頓,此時,他麵含譏笑。


  和巫崢山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他背對著我,站在巫崢山麵前。


  從背影來看,這男子竟有些像韓雲卿,不過這念頭稍縱即逝。


  韓雲卿那二貨咋可能會在這裏?還逼迫巫崢山幫他做啥事,一聽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這時,這男子剛好轉過頭來,我看清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下意識鬆了口氣。


  “巫崢山,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後,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別怪我不客氣!”男子陰聲道。


  他拋下這句話,就走向門口,我急忙躲到一側。


  等男子一出來,立馬從通道另一邊,走出一個穿著黑衣的教徒。


  教徒見了男子,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個禮,喊上一聲教主。


  我微怔了一下,原來這男子就是玄屍教的教主。


  他氣息內斂,看不出有一點道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隻是普通人呢。


  這教徒是看守巫崢山的,玄屍教主要和巫崢山談話,他才避開。


  玄屍教主一走,他就準備把門鎖上,我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咳——”教徒看不到我,驚恐地瞪大眼睛。


  他還沒喊出聲,我另一隻手成刀形,狠劈在他後頸上,動作一氣嗬成。


  為免讓人發現教徒被劈暈了,我把他推進藥房裏,立即把房門關上。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這個教徒像被空氣打暈了一樣。


  巫崢山冷眼看著,鎮定地問,“不知來的是哪位高人?”


  “巫鬼醫,是我!”我拿出含在嘴裏的隱身珠,現出了身形。


  “譚音?”巫崢山看到我驚訝不已,他急站了起來。


  “把這個含上,跟我走!”我拿出另一顆隱身珠,遞給巫崢山。


  為了能順利救出巫崢山,我跟幽夜要了兩顆隱身珠,我和巫崢山一人一顆。


  縱使巫崢山存有很多疑問,但他知道此時不宜多問。


  見他含了隱身珠,我也跟著含進嘴裏,我們兩個都含了隱身珠,倒是能看到對方。


  我率先走到門口,卻發現巫崢山的雙腳有些顫抖。


  “我被下了藥,你要帶我離開這裏不容易。”巫崢山說道。


  他的道行被封,每日吃的飯食都被下了一種、吃了雙腳無力行走的藥。


  “我背你!”我沒有遲疑,立馬蹲在巫崢山身前。


  自我被爺爺囚在山洞、飽受折磨到現在,都沒養回多少肉,令我外表顯得瘦弱。


  巫崢山看了倒有些不忍,他猶豫道:“你背不——”


  “別多說了,趕緊上來!”我催促道。


  很快會有人發現城堡門口的人被打暈,再不走,會橫生不少麻煩。


  巫崢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不再廢話,趴在了我背上。


  他看起來瘦骨如柴,其實挺重的,我背著他,顯得有些吃力。


  我們剛出了藥房,外麵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來的是一隊黑衣教徒,他們一來就直入藥房。


  他們發現巫崢山不見了,臉色全劇變,為首一個教徒急說,“快點去稟報教主!”


  教徒有的去稟報玄屍教主,有的在城堡裏搜找,他們認定巫崢山、以及救走他的人,都跑不遠。


  我和巫崢山躲在通道盡頭的角落,不敢妄動。


  因為我身負重量,一跑動起來,肯定會發出腳步聲。


  他們著重在附近搜找,沒有走遠,我一直這樣背著巫崢山,也不是辦法。


  “譚音,你先放我下來。”巫崢山說著,小心地移了下身體,以便幫我減輕負擔。


  我見玄屍教主來了,低聲說,“噓,別說話!”


  巫崢山立即噤聲,玄屍教主麵覆寒霜,凜冽的目光四下掃看,“給我搜,來救巫崢山的隻有一人,他們肯定還在總部!”


  他猜得真準,可不就隻有我一人來救巫崢山嘛!

  玄屍教主好像感覺到啥,如寒箭般的目光,竟掃射向我們這邊。


  我緊張得不行,要不是看不出玄屍教主的道行、置身玄屍教的地盤,還要保護巫崢山,以我如今的道行,倒可以拚上一拚。


  好在玄屍教主走到一半,他身後的一個教徒就提議,“教主,要不放出屍狗?”


  我聽到要放屍狗,臉色不由一白,所謂屍狗,就是活活掏出狗的內髒,在狗肚裏填上各種邪物。


  最後,把狗屍埋在陰地七七四十九天,並要日日以枉死之人的血澆灌。


  製造屍狗的狗,一般都采用生前訓練過、最凶猛的狗,不僅可以用來攻擊人,還能尋息找人找物。


  等他們放出屍狗,再跑就來不及了,見他們走遠了一些,我牙一咬,背著巫崢山、往城堡大門的方向跑去。


  幸虧我記得從大門到這裏的路,不然,這會,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


  還沒走遠的玄屍教主聽到我細碎的腳步聲,他怒聲大喝,“人在那裏,趕緊追!”


  隨著玄屍教主的話語剛下,教徒們全往我們所在的方向湧過來,另一個方向隱隱傳來狗吠聲,狗被放出來了。


  我有隱身優勢,故意時不時把路線跑得偏來偏去,讓在後麵追趕的教徒,摸不清我和巫崢山的正確位置。


  城堡的大門沒有關,有教徒在搬動那兩個守門人的屍體。


  我一步不敢停歇地疾衝出大門,追趕我的教徒中有人對、在搬運屍體的教徒大喊,“快,把人捉起來!”


  既然出了城堡,得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繼續跑下去,肯定會被捉住的。


  雖這麽想,但玄屍教那些人追得太緊,我沒機會找藏身之點。


  無奈,我隻好往村口的方向跑,還沒跑出村口,身後就響起了瘋狂的狗吠聲,“汪汪汪…………………”


  屍狗的叫聲比一般的狗叫聲尖銳,響徹在深夜裏,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得想辦法把屍狗甩掉。”巫崢山語氣沉重道。


  屍狗的鼻子非常靈,哪怕我和巫崢山隱了身,屍狗都能找到我們。


  我扭過頭往後一看,一雙雙狗眼呈幽綠色光芒,閃爍在濃黑的夜色中,黑色的狗身則和夜色融為一體,顯得異常駭人。


  “譚音,狗快追上來了!”巫崢山著急道。


  跑得太急,我累得直喘氣,根本顧不得回答巫崢山。


  其中一條屍狗,前蹄點地,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越過其他屍狗,幾個跳躍後,已經快追上我們了。


  經過一戶村民家的院子外麵時,我瞥見院裏有一個雞圈,裏麵養了一群雞。


  我機靈一動,想到一個方法了,但不等我付諸行動,背上的巫崢山就厲聲慘叫。


  原來那隻屍狗已經逼近我們,它一躍而起,裂開嘴,露出閃著寒光的尖牙,咬住巫崢山的屁股。


  我大急,反手去拉扯屍狗,可它緊緊咬住,就是不鬆口。


  巫崢山以指成劍,用力點在屍狗的穴道上,可沒有道行的配合,對於屍狗來說,不疼不癢。


  我隻得放下巫崢山,一手扶住他,一手使出滅魂拳,猛擊向那條屍狗,口中疾念,“天地無極,上通靈明、下達陰幽,拳以毀魂……………”


  幸好含在嘴裏的隱身珠很小,不影響我所念咒語的效果。


  滅魂拳打在屍狗的額間,狗眼的綠光一黯,徒地鬆開狗嘴,吠嚎一聲,倒在地上,狀似痛苦地翻滾著。


  “巫鬼醫,把外衣脫下來!”我說完,率先脫下自己的外衣。


  巫崢山不敢磨蹭,忍著屁股的巨疼,脫了外衣。


  虧得現在天氣已涼,我們都穿得不少,不然,我寧願脫鞋子、赤腳跑路,也不願脫衣服。


  我沾了些口水,在我衣服上疾畫出一道無形的符咒。


  輪到巫崢山的衣服時,我讓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頭。


  我用他的血,在他的衣服上畫出同樣的符咒。


  這種符咒,名叫‘替身符’,可以把自己的氣息、轉移到自己的衣服上,或其他貼身物品上。


  被陰物追趕時,畫了替身符的物品,可以把陰物引開,讓陰物以為那就是自己的目標物。


  畫替身符,用自己的血效果最佳,但我的九陰之血太過特殊,反而會引來更多麻煩,我隻好用口水代替。


  我趕在其餘的屍狗追上來之前,把我們的衣服丟進雞圈裏。


  那群屍狗聞到衣服上的氣息,全瘋狂地湧入雞圈裏。


  “我們快跑!”我這也是情急之舉,根本無暇多想。


  我背著巫崢山,繼續往村口的方向跑,跑著、跑著,發覺背上愈沉。


  “巫鬼醫、巫鬼醫……………”我連叫了巫崢山幾聲,他都沒反應。


  我心道不妙,屍狗含有屍毒、體集怨氣,被咬中,結果可想而知。


  巫崢山雖然是鬼醫,可我們還在逃跑,他也無法為自己醫治,恐怕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了。


  屍狗的屍毒不難清除,我也知道清除方法,得趕緊找個地方,幫巫崢山把屍毒清除掉,要是超過十二個小時,他必死無疑。


  跑出上饒村後,我發現村外有兩條大小相同、往兩個不同方向延伸的水泥路。


  我是被幽夜用空間瞬移術,直接送到村口的,根本認不得路,一時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跑。


  村裏似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玄屍教的人追上來了。


  我沒有細想的時間,隨便往右邊那條水泥跑。


  這條水泥路並不大,我一路疾跑,大約跑了二十多分鍾,路旁的一個小山坡就晃入我眼界。


  再一看,小山坡的半山腰上有一間破舊不堪的土坯房。


  我又往上饒村的方向望去,確定玄屍教的人沒有追上來,就背著巫崢山、走向土坯房。


  走近之後,我才看到土坯房的門上掛著一塊搖搖欲墜的牌匾。


  牌匾上麵寫著‘義莊’兩個字,這裏竟是義莊,裏麵沒有陰氣散出,應該沒有鬼、或其他陰物。


  這個義莊表麵都結有蜘蛛網,一看就知道荒廢已久。


  我推開仿佛隨時都會倒的爛門,走了進去。


  義莊裏灰塵彌漫、每個角落都遍布蜘蛛網,隻擺了幾口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破爛棺材。


  這年頭,誰還會把屍體停放在義莊?要放也是放在殯儀館,義莊自然得沒落了。


  這義莊看起來荒廢了很多年,想來上饒村的村民,應該是把屍體停放在鎮上的殯儀館,或者直接火化。


  至於這幾口棺材,可能是空的,不對!最裏麵那一口棺材有屍體。


  棺材表麵貼了不少鎮屍符,這些鎮屍符是用一種很特殊的朱砂畫的,能把陰氣、屍氣困在棺材裏,難怪我在外麵察覺不到半點陰氣。


  這些鎮屍符很破舊,年份絕對不短,恐怕維持不了多久,裏麵的‘東西’就會現世害人。


  但我現在沒閑心多管閑事,我把巫崢山放在地上。


  我剛想幫巫崢山清除屍毒,才意識到他被咬傷的是屁股,頓覺為難。


  別說他的年紀足以當我爸,就是年輕一些的男子,我都不好去脫他的褲子。


  就在我為難之時,巫崢山剛好醒過來了,他看了下四周,問道:“擺脫他們了?”


  “嗯,你被屍狗咬了。”我點頭道,不好意思直說他的屁股。


  “你轉過身去,我自己清屍毒。”巫崢山不以為然道。


  聽他的語氣,好像為自己清除屍毒,不過是小菜一碟,我鬆了口氣,依言轉過身。


  一回陽間,我就直接去救巫崢山,又背著他跑了一路。


  現在,我才覺得全身酸疼,累得要死,顧不得地上有多髒,直接坐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巫崢山就說,“我好了,這裏應該離玄屍教總部不遠吧?我們趕緊離開。”


  我來不及感慨巫崢山清除屍毒的速度之快,也不知用啥辦法清的,就聽他這麽說。


  巫崢山說得不錯,我把他帶進這義莊,主要是想先清除他身上的屍毒,沒想要多待。


  畢竟,這裏離玄屍教的總部不遠,難保玄屍教的人不會追上來。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到鎮上,再下陰間。”


  玄屍教有規定,教徒不得隨便在普通人展現出不同之處,除了待在總部的教徒,大都隱於市。


  我們逃到鎮上的話,玄屍教的人肯定不敢大肆搜找。


  “為何要下陰間?”巫崢山不解地看著我。


  我這才想起,自見麵到現在,都沒機會把樓湛天的事告訴他。


  說起來,我也很好奇玄屍教要逼巫崢山做啥。


  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便道:“說來話長,離開這裏再告訴你。”


  “好,到——”巫崢山剛開口,就頓住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的方向,整個人如同失了魂般,呆滯掉了。


  其實,我比巫崢山還先察覺到從外麵湧進來的陰氣,這陰氣是我所熟悉的、屬於我媽特有的。


  我媽來得太突然,令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該咋處理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才讓巫崢山先於我、看向門口。


  我順著巫崢山的目光望去,來的鬼果然是我媽。


  她不是讓我把一隻小布包交給巫崢山嗎?咋會親自趕來?

  我啥都沒告訴巫崢山,他根本不知道我媽沒去投胎、和我相認的事,我媽就這樣出現了。


  應該是我前腳離開陰間不久,我媽後腳就跟上來,她不會空間瞬移術,所以,慢了些?我猜想道。


  “媽,你咋來了?”我擔憂地看了巫崢山一眼,皺眉問我媽。


  她平時要離開城隍府都不容易,這次我要來救巫崢山,幽夜會看緊我媽才對,她咋可能這麽快就跟上來?

  事後,我才知道我媽讓我交給巫崢山的小布包裏、裝了她常佩戴的飾物。


  她並非真的要我把飾物給巫崢山,而是通過這飾物的牽引,精準地找到我的位置,有些類似追蹤器啥的。


  我媽看了我眼,歎了一口氣,沒說啥,便緩緩飄了進來。


  她直接來到巫崢山麵前,麵上盡是掩不住的愧疚。


  我媽張了張口,許久才和巫崢山道:“好久不見,你——”


  巫崢山反應過來後,情緒很激動,他吃力地站了起來。


  他打斷我媽的話,歇斯底裏地衝她怒吼,“別問我過得好不好,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你不是去投胎了嗎?為什麽還出現?為什麽?”


  “是不是來看我如今有多落魄?現在看到了,高興了?”


  巫崢山跟瘋了一樣,揪住我媽的衣領,一連吼出了壓抑了多年的痛苦。


  我媽拿開巫崢山的手,退後了幾步,她搖頭,“我是來跟你解除冥婚約的。”


  “媽!”我眉頭蹙得更緊,很不讚同我媽的做法。


  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她就不能再等等,咋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跟巫崢山解除冥婚約?

  我還指望著巫崢山研製全陰散,好幫樓湛天恢複修為,我媽來這麽一出,萬一他不願意、或沒心情研製全陰散呢?

  “哈哈哈………………”巫崢山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可我聽出他笑裏的憤恨、不甘,還有令人不忍的悲寂。


  “巫崢山,我知道你恨我,不如把冥婚約解除了,讓彼此自由、互不相欠。”


  我媽說這話時,別過頭,似無顏直視巫崢山。


  “互不相欠?”巫崢山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聲音不由拔高。


  我媽沉默了,我見他們這樣,不知該辦。


  巫崢山突然捉住我的手,猛地把我拉到我媽麵前。


  “巫鬼醫,你——”我很無奈,又不好甩開巫崢山的手。


  巫崢山眼裏的恨意更強烈,他紅著眼,諷刺道:“有譚音在,你以為我們真的能互不相欠?”


  被點到名的我,有些懵,他們之間的感情糾結,關我啥事?

  他們是在我出生、我媽死後,才結冥婚的,咋說都和我沒關係吧?

  再看我媽,她也一副不解的樣子,顯然不明白巫崢山的意思。


  我媽定看了巫崢山一會,不快道:“巫崢山,這關阿音什麽事?我們的事,別扯上她!”


  巫崢山臉色愈白,他徒然鬆開我的手,腳步踉蹌地往後退。


  頓住身體後,巫崢山閉上眼,流下兩道濁淚。


  巫崢山的反應,讓我感到非常奇怪,難道他和我媽之間,還發生了啥事?

  我媽好像不知情,他們該不會有啥誤會吧?

  “對啊,你根本不知道,我也一直沒告訴你,其實那晚——”


  巫崢山再度睜開眼後,緩緩開口、準備說出自己苦藏多年、不敢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我不由感到緊張,直盯巫崢山,唯恐漏聽了啥。


  豈知,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道暴怒的聲音,“幽夜!”


  是我媽的聲音!可她明明在我身邊,那門外的是?

  我急轉過頭,一道白色魂影,從外麵疾飄了進來的。


  魂影站定後,幻出我媽的樣子,我還有啥不明白的?


  兩個媽,其中一個肯定是假的,後麵來的這個,還喊出了幽夜的名字。


  不用想,我就猜到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前麵來的這個‘媽’,看到後麵這個,有些錯愕。


  她抬手往自己身上虛拂了一下,瞬時幻出本來麵目,竟是幽夜。


  雖然幽夜以前不曾和巫崢山接觸過,但他知道用強硬的手段,巫崢山肯定更加不願解除冥婚約。


  為了騙巫崢山和我媽解除冥婚約,幽夜幻成我媽的模樣,虧得他把我媽模仿得十足像。


  而我媽本來打算過些天,瞞著幽夜上陽間,沒想到幽夜背著她,先到陽間找巫崢山了。


  幽夜看到我媽,顯得有些心虛,“妍妤,我——”


  我媽狠瞪了幽夜一眼,不再搭理他,目光停駐在巫崢山臉上。


  她頓了很久,才艱難地開口,“崢山,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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