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你是不是處子?
百事通見我臉色異常難看,急忙扶住我,“小姑娘,別擔心,說不定是其他鬼的血呢。”
“是湛天的——”我艱難道,渾身突然變得滾燙、氣息也不穩。
“你怎麽了?”百事通被我的皮膚、燙得疾縮回手。
我捂住心口,急喘了起來,腦中湧現出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
這些記憶最後定格在靈幽大帝站在寒潭邊上,施法召喚鬼棺現世的一幕。
不知為什麽,突然間,我腦子裏湧起了一段信息,竟知道寒潭在九幽之境裏。
寒潭既是鬼棺最初現世之地,又是整個地府的命脈。
不管陰間哪一界都有命脈所在,隻要毀掉命脈,如果沒有命脈支撐,那一界就會完全毀去。
無鬼知道鬼棺是維持地府命脈不竭的寶物,鬼棺一旦被挖出來,地府至多隻能安存上萬年。
上萬年後,也許不複存在,也就是說鬼棺是浩劫的根源,但連靈幽大帝都不知道。
當時他隻想製造出一個實力強悍的鬼靈來守護地府。
因為要陷入漫長時間的修煉,靈幽大帝在修煉之前,特意卜算了地府的運勢,才算到地府幾時會迎來浩劫。
如果把命脈毀了的話,地府將真正萬劫不複、所有的鬼都不複存活。
我抱著頭部,怎麽都想不通腦中怎會湧出這些訊息。
“小姑娘、阿音姑娘………………”百事通叫了我好幾聲。
“我——”我抬起頭,剛開口,就引得百事通驚叫。
我從百事通渾濁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像,我雙目猩紅、如同泣血般。
怎會這樣?不等我細想,我體內的鬼棺之力混著原來的特殊力量,化成一股灼熱的氣流在體內亂竄。
鬼棺之力並非頭一次在我體內沸騰,隻這一次,感覺要破體而出一樣。
邊澤鬼王大抵是顧慮到我在樓湛天心裏的地位,見我有異,沒有袖手旁觀。
他擒握我的手,搭上我的脈搏,原本黝黑的臉龐又沉了幾分,又有些難以置信。“你體內有鬼棺之力?”
當年離玥把鬼棺幻成武器,與鬼打鬥、使用時,會爆發出鬼棺之力。
邊澤鬼王曾與離玥在戰場相見,不止一次見識過鬼棺之力,因此,他辨得出我體內是鬼棺之力。
他說,我過度刺激,令體內的鬼棺之力有爆發的跡象,這情況來得太猛,要是不壓製下來,很有可能爆體而出。
邊澤鬼王的話,令我想起當初在清河村,我壓製不住鬼棺之力,導致失去理智、最後還失憶。
“快快,老身帶你去看鬼醫!”百事通急得團團轉。
“我要去找湛天!”我急著想找到樓湛天,哪有閑心看鬼醫?
眼下,我隻能抱著僥幸的心態,這次的情況,和清河村時略有區別,希望鬼棺之力爆發起來,後果與那時不同。
至於寶貝,他哭得那麽傷心,我心都快碎了,好在他安然無事,相比之下,樓湛天更需要我。
“本王已派鬼尋找殿下,你不必去添亂!”邊澤鬼王攔住我的去路。
“讓開!”我急著救樓湛天,無暇和邊澤鬼王廢話。
“養傷!”邊澤鬼王言語簡單,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
“你無權管我!”鬼棺之力在我體內疾竄著,令我愈發難受。
擔心樓湛天的安危,我心裏愈焦,奈何推不動邊澤鬼王。
“死腦筋!”邊澤鬼王對我毫無耐性,抬起手刀就要劈向我。
百事通非但沒有阻止,還嚷道:“輕一點啊!”
我剛避開邊澤鬼王的手刀,心口就狠狠抽疼。
“啊!”我無法控製地爆喝一聲,鬼棺之力化成一股氣流,猛地從我周身迸發出。
邊澤鬼王和百事通、以及離得近些的陰兵閃躲不及,都被我震開了。
混亂間,我仿佛看到百事通的形體、容貌都發生巨大的蛻變。
百事通原本是蒼老的老嫗形象,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豐腴、麵若銀盆的年輕女子,邊澤鬼王還出手護住她。
“糟糕!”百事通發現自己的變化,有些尷尬。
我理智略回籠了一些,但無心去想、去理會那麽多,滿腦子都是樓湛天。
“百事通,你想辦告訴寶貝,我沒死!”拋下這句話後,我疾竄出軍營。
大概是鬼棺之力的原因,我明明難受得如火燒,但一跑動起來,腳下生風,變得如飛一樣快。
百事通愣了一下,要追我時,我已跑得很遠,她隻能在後麵喊個不停,“喂!阿音姑娘、阿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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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鬼探子撿到樓湛天的竹筒的地方,除了打鬥的痕跡,再無其他。
“湛天、湛天……………”我瘋了一樣,到處尋找樓湛天。
我現在確實形同瘋子,時而理智略、時而清醒。
整個人如同無頭蒼蠅般,奔走地府之間,隻為找到樓湛天,很怕他真的不在了。
我不是沒想過樓湛天被假靈幽捉住了,不過,這個猜測很快就被我推翻了。
假靈幽捉了樓湛天的話,不可能一聲不吭,就算不用來威脅我、也該拿來威脅幽冥界的陰軍隊。
不止樓湛天的生死不明,連同跟他一起救我媽他們的鬼王也不知下落。
樓湛天所帶的陰軍軍心大亂、士氣有瓦解之象,幸好有邊澤鬼王坐鎮指揮。
邊澤鬼王一邊讓陰軍尋找樓湛天他們,一邊應付地府的兵馬。
但一下子少了樓湛天、和幾個鬼王,幽冥界的陰軍根本不是地府的對手。
邊澤鬼王既找不到樓湛天他們,戰事也失利,消息傳回幽冥界,令龍銜大怒。
龍銜不甘心,另派四位鬼王、與加派陰軍,前來支援,看這做態,是非找到樓湛天不可。
且不說兩界戰火不熄,我每闖入一個地界,地界上的城隍把我當瘋子一樣,以擾亂陰規為由,下令捉捕我。
其實我猜到八成假靈幽編造的借口,讓各地界城隍捉拿我的。
猜到這一點,我更是拚盡全力和這些鬼打。
打著、打著,我有時變得很嗜血,毫無理智可言,甚至無法控製地用鬼棺之力滅殺了不少鬼,儼然一個滅鬼狂魔。
我卻不知,鬼棺之力異動的原因,刺激過度是其次,主要是因為鬼棺是維持地府命脈不竭的寶物,隨著地府浩劫的來臨,融入我體內的鬼棺,便蠢蠢欲動。
現在我成了地府的頭號通緝犯,因我不斷地滅殺鬼物,給地府製造了不少麻煩,反倒有利於幽冥界陰軍。
今天是樓湛天失蹤的第三天,再沒找到他,我真的快發瘋了。
我急過頭,倒忘了我和樓湛天有冥婚約在身,可以施法尋找他的下落。
現在突然想起,我不再耽擱,找了個僻靜無鬼的地方,在地麵上畫了一道符文。
這種人召喚、或尋找冥婚夫或妻的術法,我以前曾用過一次,再度使用,心境全然不同。
用力咬破手指後,我把指尖血滴在地麵的符文上,疾聲大念,“以吾之血,喚爾之魂,冥冥媒約,隱隱有係、生生不息、唯唯而絆………………”
我和樓湛天之間的感應能力已消失,也不知這術法還有沒有效?
說到底,我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不敢肯定會成功。
我念完咒語後,滴落在地上的血,迅速匯成一條血線、直往地府盡頭的方向流湧。
地府盡頭?我可沒忘了靈幽大帝的宮殿就在地府的盡頭。
這麽說,樓湛天真的被假靈幽捉住了?我一方麵慶幸樓湛天還活著,一方麵心痛至極。
假靈幽性情陰戾難測,他又一心想置樓湛天於死地,樓湛天落在他手上,下場可想而知。
一想到樓湛天正在飽受各種折磨,我的心就絞疼不已。
我該怎麽辦?體內的鬼棺之力很不穩定,要到靈幽大帝的宮殿都難,用來對付假靈幽,更不現實。
絞盡腦汁,我都想不到合用的方法,仍前往靈幽大帝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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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幽大帝的宮殿位處眾鬼山之中,正中的鬼山外麵有一片陰樹林。
我來到陰樹林後,有些累,就在林中小歇一會。
過了一會,我察覺到一陣強烈的鬼氣逼近。
近來鬼棺之力有異,不僅令我跑步快,連攀越能力也變得很強。
我躍上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上後,匿藏了氣息。
沒過多久,一輛紙製的馬車從陰樹林入口處緩緩行駛過來。
馬車一靠近,我就感覺到馬車裏有生人的氣息。
再看車轅上坐了兩個鬼將級別的鬼,他們慢悠悠地趕著車,還一邊閑聊。
從這兩個鬼的談話中,我方知他們剛從陽間擄了活人女子來。
原來他們是奉了假靈幽的命令,這段時間,每隔幾天都會擄來幾個活人女子,而且必須是處子、給假靈幽享用。
假靈幽吃處子血肉?我大驚,低級的鬼物才會用處子血肉來修煉。
即便假靈幽隻是冒牌貨,但他的修為深不可測,怎可能需要吃處子血肉?
假靈幽捉到樓湛天後,沒有大動作,反而吃處子血肉,裏麵必有古怪,難道他受了重傷?
處子血肉精純帶陰,有些殘戾的鬼物受了重傷,也會吃些處子血肉。
眼看馬車即將經過我藏身的樹下,我主意頓生,從樹的另一麵,悄悄爬下來。
下了樹後,我從地下揩了一些黑乎乎的泥土,往臉上塗抹。
通往靈幽大帝的宮殿必定有安全之途,這兩個鬼經常在陽間和宮殿之間來往,肯定知道。
我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潛入宮殿,就撞見這兩個鬼,要是混上馬車,便能跟著他們到宮殿,這可真是打著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之所以把臉塗黑,是怕他們認出我,畢竟,我現在也算是陰間的‘名人’了。
我把臉塗好,隻匿藏道行,不再隱匿氣息,往地上一躺,還故意把腳伸出樹外,好讓他們看到。
馬車經過這棵樹下時,其中一隻魂體瘦小的鬼眼尖,先看到我的腳。
他捅了同伴一下,“兄弟,你看!那裏有一隻腳,還有活人氣息。”
“咦!這裏怎麽可能有活人?”另一個魂體微胖的鬼奇怪道。
“該不會是上頭沒把處子吃完,逃跑出來的?”
他們說話間,往這棵樹逼近,我眼皮微掀,裝出奄奄一息的樣子。
最先開始說話的瘦鬼,將一把森冷的鬼刀架在我脖子上,“活人,你怎會出現在這裏?”
我假裝剛看清他們的樣子,尖叫了起來,“鬼啊——”
胖鬼探了一下,發現我沒有道行,不以為然說,“我說兄弟,不過是個普通人,別把她嚇死了。”
我暗鬆口氣,幸虧今天鬼棺之力沉匿了,不然,肯定會露餡。
不想,瘦鬼拿刀柄捅了我手臂一下,凶神惡煞地逼問,“說!你是不是處子?”
呃?他們到陽間捉處子,是這樣辨別的,讓被捉的女子自己說?
事實上,是我運氣好,凡是鬼都能憑借女子的氣息或血氣,斷定是不是處子。
隻不過,這裏接近靈幽大帝的宮殿,陰氣非常重,混稀之下,這兩個鬼對氣息和血氣的識辨能力大大降低。
那個瘦鬼才用這種笨辦法,我佯露出惶恐之色。
驚慌地點頭後,又急忙搖頭,“你、你們是色鬼?”
我的反應,在兩隻鬼看來,分明就是承認自己是處子。
“今天收獲不小啊!”兩鬼很高興,他們不再廢話,直接把我扔上馬車。
馬車繼續往靈幽大帝的宮殿而去,我趁機打量了車內的幾個女子。
她們都是普通人,年紀都很小,因為沒有道行護體,吸入過多陰氣,皆隻有一息尚存,無不陷入昏迷中。
用不到明天,她們都會死去,但我如今處境堪憂,不可能多管閑事。
再說,就算救了她們,要把她們帶回陽間都是個問題,我暗歎了口氣,不再去看她們。
馬車雖是紙製的,因施了法,承載幾個有肉身的活人沒問題。
車壁上連窗戶也沒有,竟是從裏麵釘死的,我小心地弄開一個小洞,發現馬車行在一條寬敞的山道上。
山道很傾斜,是趕車的這兩個鬼施以鬼術,才令馬車騰空飛上山。
山間周圍盡是鬼瘴、與迷霧,馬車所經之處,鬼瘴、與迷霧自動散開。
更詭異的是,我發現馬車每行過一段路,馬車後麵的山道就幻合成一團團鬼瘴,根本看不出有山道的存在。
我明白了,這輛馬車施過特殊的術法,專用來行走這條山道的。
要是我順利救出樓湛天、我媽他們,倒可以搶了這輛馬車載他們。
他們被假靈幽捉了那麽久,肯定身受重傷,我無法帶他們飛,確實需要這麽一輛馬車。
我急於救樓湛天、和我媽他們,隻短短瞬間,就想到如何把他們帶出這裏,有意不去想,這其中難度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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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鬼把我和這些女子,都關在一間小屋子裏。
進來之前,我發現這間屋子裏麵好像是一排排牢房,裏麵傳來一陣陣鬼嘯聲。
屋子和那些牢房離得太遠,我隱隱覺得當中有一道鬼嘯甚為熟悉。
這鬼嘯聲並非樓湛天、和我媽他們的,想來他們被關在另一處了。
既然混進宮殿了,我當然不可能真的被關在這裏,直接被送到假靈幽麵前。
我被關的屋子的門設下了禁製,還有鬼衛把守。
可能是認為被捉來的活人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這門上的禁製等級不高,並不難破解。
在找到樓湛天他們被關在哪裏之前,我不想驚動外麵的鬼衛,不然,我要破開禁製闖出去,是輕而易舉的事。
四下查看了一番,我發現窗口可容一個人進出,所施的禁製也是最薄弱的。
我走到窗口,握住窗上其中兩根鐵條,把鬼棺之力灌注在掌中、用力往兩邊掰折。
用鬼棺之力掰鐵條簡直大材小用,窗上的鐵條,很快就被我掰斷了,連同禁製也自動破解。
我爬出窗後,借助窗台,躍上了屋頂。
站在屋頂上,我才知道牢房、和那屋子並不算於宮殿之內,而是單獨建在宮殿後麵的,連成長長的一排,前後有不少鬼衛把守。
我怕被鬼衛發現了,趕緊伏低了身體。
憑著剛才那間屋子的方位,我小心翼翼地在屋頂爬行。
每爬到一間牢房上方,我就掀開瓦片,往底下看。
形勢所迫,我隻能用這種略顯拙劣的方法尋找樓湛天、和我媽他們。
這裏的牢房都很寬敞,每一間大約能容納十幾個鬼。
爬過了幾間牢房的屋頂,我再度掀開一間牢房的瓦片。
這間牢房比之前看到的幾間小了很多,裏頭很陰暗潮濕。
我的目光略掃了一遍,最後停駐在、被鐵鏈捆綁在角落牆邊的鬼魂體上。
雖然這鬼的麵容被淩亂的頭發遮蓋住,給我的感覺仍像晟犀。
假靈幽把晟犀也捉來了?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憤怒到極點,卻貿然沒有馬上下去救晟犀。
得把其他牢房查看完,確定樓湛天他們關在哪裏,再想辦法救他們。
我查看了剩下的牢房後,發現除了晟犀單獨關在一間之外,其他的牢房全關滿了鬼。
這些鬼當中,有些我覺得很熟悉,仔細一想,正是在九幽之境見過的。
他們都是晟犀的屬下、亦是離玥的舊部,除了沒看完的牢房,加起來有上百個鬼。
離玥的舊部居然被假靈幽捉來了,看來假靈幽應該是防止晟犀帶領屬下幫我,或者假靈幽知道是晟犀把宮殿的位置告訴我的。
是我連累晟犀他們,我心裏被愧疚填滿,可想要把他們都救出來很不容易。
一時間,我陷入艱難之境,深吸了口氣,繼續查找。
我避開鬼衛把牢房都找遍了,都沒發現樓湛天、和我媽他們。
他們沒關在這裏,那應該是關在宮殿裏麵了。
在我蹙眉思索之際,有幾個鬼衛進入關活人女子的屋子。
捉人的兩個鬼沒有在這幾個鬼衛當中,所以,他們沒發現少了一個我,也沒注意到窗上的鐵條被毀。
他們像拖畜生一樣,把這些女子拖出屋子,在拖拽的過程中,女子都斷了氣。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更加難受,對假靈幽的恨意愈深。
宮殿太大,我實在想不出樓湛天他們會被關在何處。
我不會隱身,要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宮殿裏尋找樓湛天他們,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假靈幽有可能受傷,不如我打算先探探他的情況?
無論假靈幽有沒有受傷,他總會去看樓湛天、和我媽他們的。
再不濟,我藏身在假靈幽的寢宮附近,他外出的話,我偷偷跟上,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樓湛天他們被關的地方了。
這辦法很冒險,假靈幽的修為深不可測,我要是不小心泄了氣息,就會被發現,加上這宮裏的鬼衛修為都不低。
要救的鬼太多,光憑我一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天色灰蒙蒙的,我趴在屋頂上,緊盯著那些鬼衛。
眼見他們飛到宮殿裏、位處中心的主宮殿。
我不能直接過去,隻能一動不動地趴著,等待巡邏的鬼衛交接,那時候的守衛最鬆懈。
不知過了多久,趴得我渾身酸疼不已,才等到鬼衛交接。
我悄悄地下了屋頂,避開鬼衛,專挑有陰影遮擋的位置跑。
不知是不是運氣的原因,我竟很順利地來到主宮殿附近,剛好碰到守衛換崗。
我趁這些鬼不注意,迅速爬上宮頂,剛趴好,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低低的喘氣聲。
聽起來好像是假靈幽的聲音?我怔了一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小心地移開一塊瓦片,屏著息、往裏麵望去,頓時被裏麵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假靈幽麵上沒有黑霧籠罩,露出了真容,他長得和我前不久在夢境中看到的靈幽大帝一模一樣。
此時,他嘴邊沾有血跡,躺在一張金製的長椅上,臉色慘白得嚇人。
地上散落了許多殘肢斷腿,全是那些被捉來的女子。
假靈幽歇了一會,伸手往地上撈起一隻手臂,津津有味地啃吃了起來。
我看得胃裏直翻江倒海,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
突然,假靈幽似發現了什麽,戾氣大發,冷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