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對方到底是誰？
一笑山莊被照亮之後，山莊靜了下來，起初的打殺聲隨之消失。這就是光明的力量。
一切暗黑終究會在光明重現之後悄然而去，留下的尷尬的隻有人，相對而立，剛才的你死我活突然之間的莫名轉換，讓周邊的空氣都顯得冷了許多。
的確，夜的寒意並未在人們住手之後而又絲毫降低，反而因彼此的對視而更加的冰涼起來。
尉遲小令發射的照明彈在漸漸融入夜色之中，但山莊裏卻三三兩兩的亮起微微的火光，人們紛紛點燃自己隨身的照明器具，開始向一笑山莊的正廳聚集。
正廳很寬敞，寬敞得能夠容下今晚到山莊的所有人，有人已經點燃正廳裏麵的蠟燭和油燈。
尉遲小令走到廳堂，上官傑鬼秀才及岐山四劍一並隨著進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這幾個人，尤其是尉遲小令，更是目光焦點。
“諸位，在下尉遲小令”尉遲小令衝所有人抱拳說道“不知各位今晚為何齊聚一笑山莊？”
尉遲小令的名號在黑白兩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們小聲地議論猜測著，對於尉遲小令的問話，一時倒是不好回答，大家心裏各懷心事。
“尉遲神捕，我等是得知消息，今晚有人來拿一笑劍譜，特來查個究竟”隻見一女子衝尉遲小令抱拳道。
尉遲小令一見，知是齊雲樓樓主殷嘯天的妹妹殷晴。立刻還禮。
殷晴繼續說道：“我大哥殷嘯天和夫君田星城，一個在一笑山莊消失，一個在江南祁府消失，至今杳無音信，我本焦急萬分苦無辦法，前日不久得到一笑山莊的消息，考慮一笑山莊有事發生，可能與我大哥及夫君有關聯，便帶人前來。”
“的確這樣，我等也是”鐵鷹堂鐵晶及廳堂眾人隨聲附和著。
“隻是想進山莊，竟然中了莊外的埋伏，不少兄弟喪命，不知何人所為？我等也是殺出一條血路衝進山莊。”漕幫老三水上活閻羅李得水問到。
“哪知進了山莊也不安穩，連續被暗器偷襲，所以才造成大家互相火並之勢，不隻是又是何人所為，莫非我們當中有人使壞？”一道士打扮之人衝尉遲小令問道。
“原來漕幫李兄和崆峒拂塵兄”尉遲小令邊招呼邊示意大家安靜：“諸位，發生此等事情，大家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大家都先後得知一笑劍譜之事，但為什麽大家都在同一段時間得到這個消息？”尉遲小令說完此話，大家不免麵露驚訝。
“對呀，為什麽我們都得到一笑劍譜的消息呢，不會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吧？”有人說道。尉遲小令一看，原來是唐門老三笑臉佛陀唐行。
“那山莊外的埋伏又是為何？現在想起來，倒像是我們是被人趕進到山莊裏來。當時的確隻有進山莊的路是敞開的，其餘各個方向均是無法突破，防守太嚴。”繼續有人說。
上官傑結果話：“消息是有人預先放出風來，目的就是引誘大家來一笑山莊，在山莊外圍埋伏，消耗大家部分實力，而後獨獨放開進山莊的缺口，引導大家進入山莊，進入山莊後，又利用夜色掩護，偷襲大家，造成大家互相殘殺的局麵，各家兄弟再折了不少。各家兄弟現在應該十剩一、二了。”
“在江湖上放消息的、外圍埋伏的以及山莊裏偷襲的應該是同一夥人，大家中圈套了”上官傑說道。
“那麽下一步他們想幹什麽呢？”丐幫九袋長老齊長老問到。
上官傑正準備回答，明顯有點多餘了，因為已經有了回答。不是人，而是箭。
聽著萬箭齊發的的聲音，刺破夜色，刺破燈光，不禁令人不寒而栗。
廳堂內都是行家裏手，都明白萬箭齊發意味著什麽。
僅有的一盞燈光不知是因為油盡的原因，還是被箭刺翻油座的原因，微弱的光亮在箭風中搖曳。
尉遲小令拿起桌上一個茶盞，嗖的將僅存的燈光打滅。大廳一片漆黑。黑暗中陸續傳出有人中箭後的呻吟，還有兵器擊落飛箭的聲音以及飛箭射入木器之後箭簇抖動的聲音。
尉遲小令順手拾起手邊的一張條幾，直想空中拋去，正廳的屋頂瞬間便被砸出一個破洞，一絲月光從破洞處灑落。尉遲小令縱身一躍，整個身形就像箭一般飛向屋頂。
屋頂有人，整排的黑衣人彎弓搭箭，正對準屋頂的破洞處。本以為隻要有人跳出來，就來個亂箭穿心，不過第一個出來的是尉遲小令。
尉遲小令的手有多快，眼有多快、腿有多快，這些埋伏在屋頂的黑衣人算是見識到了，以前總是江湖傳聞，今天總算眼見為實，以後若是有人問起他們誰的動作最快，他們一定會說是尉遲小令，但可惜的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等到別人的提問，也沒有機會向別人解釋。
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屋頂的黑衣人還沒弄清是什麽回事，便被碎瓦片擊中要害，送了性命。
屋頂安全，上官傑和一些輕功好的高手一起陸續躍上屋頂。定眼觀瞧四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一笑山莊已經被圍個水泄不通，黑暗中，說不清的黑衣人，手持弓箭，正在呈編隊的輪番進行射擊，整個山莊的夜色靜謐，愣是被一支支利箭呼嘯著撕各粉碎。廳堂裏麵不斷傳來有人受傷的聲音。
如果僅是尉遲小令和上官傑，趁著夜色，衝出山莊自然不是難事，可是如果要想帶著身邊以及下麵廳堂裏麵的所有人衝出山莊，麵對對方此等架勢，恐怕要比登天還難。因為對方隻是上陣了第一輪箭陣，這些江湖人士就有點頂不住了，何況對方的真正高手還未出手。想到這兒，尉遲小令不禁為難起來。
有一陣箭雨向屋頂襲來，屋頂的眾人紛紛用手中的的兵器將飛箭打落，由於是在屋頂，身手無法施展，而對方的箭雨一時有無法破解，眾人顯得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對方能有如此整齊劃一的箭陣，應該不是江湖人士所為，倒像是紀律嚴明的軍隊，尉遲小令便撥打迎麵飛來的箭雨，一邊暗自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