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孖言的崩潰(1)
在東江經濟大學1號公寓樓318寢室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英雄聯盟3v3排位賽。比賽分為兩隊:A隊不知由何人組成?而B隊的成員則就是318寢室的另外三位成員:寢室長兼隊長發糕、前鋒牛以及那無所不能的軍師朱鵬。這個寢室還有一個編製,就是周孖言。隻不過他不打遊戲而已。在東江,這裏就是周孖言的家。
這所大學曆經多次變革充滿了故事,而這個寢室更是充滿了傳奇。誰能想到四個理工男都去了文科院校。而這四個理工男又屬於兩個院係,居然能拚在一起。學行管的和學經濟本是風馬牛不相及,可是故事就是由此開始。
發糕其實本來叫發哥,男生之間多以兄弟相稱。但是隔壁寢室有個廣東仔,他槳發哥”的時候,那個發音總是“發糕、發糕”。時間久了,同學們也都稱呼發哥為發糕了。
牛是行管班的團委,除了學習成績一流以外,就是能打一手好遊戲。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牛是用來耕田的,而我就是打英雄聯夢”。在那個夜晚盛行英雄聯媚時候,牛幾乎沒有落下過。
朱鵬則是行管班班長,是輔導員最貼心的助手,也是一個被眾星捧月的人也就是眾女生口中的男神。長得英俊不,關鍵還有若幹優點,最擅長的就是他的謀略。
而周孖言周孖言則是經濟班的班長。
試想一下,三個行管的加一個經濟的混合在一個寢室會是什麽樣?
對於另外三人還好,他們之間多少有個伴。可周孖言卻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也經常會鬧出一個笑話:有的時候講師會布置作業,以寢室為單位去做,周孖言的寢室裏就他一個人是經濟班的。
這場比賽仍在如火如荼得進行著,可是勝負早已沒有了懸念。遇到這三人組成的夢之隊,對方隻有失敗的份,隻是時間的問題。就在這比賽的最後關頭,隊長發糕下達了最後指令:“我現在準備去中塔拔掉它們的牙。,你負責敵方軍士的剪除工作,隨時來支援我。朱鵬,你負責吸引對方劍聖的攻擊,爭取畢其功於一役。”
耶瑟!”牛與朱鵬異口同聲得答道。
朱鵬在遊戲裏的那個角色是亞索,之間亞索躲在一個草叢裏麽一動不動,隻等待對方劍聖的出現。頗有些守株待兔的意思再裏頭。
牛則扮演著盲僧的角色,在剪除敵方軍士以後,還故意去襲擊了對方的牛頭和劍聖。居然還能將牛頭打得還剩一半“血”。然後牛就不斷得以那僅有的血量跑跑打打,目的就是將那兩個“英雄”吸引到朱鵬的麵前。
“快,快。阿朱,他們就要來了。”牛急促得著,顯然牛早已置身於這款遊戲的場景之中了。
“不急。我正等著他們來呢。”朱鵬的嘴角一個上揚。
“出現了。”隻見朱鵬操控的那個亞索像是從而降一般,先是跟對方的牛頭纏鬥起來,很快就將牛頭打倒,然後打擊對方劍聖。在對方跟朱鵬纏鬥的同時,牛頭卻躲進草叢偷偷得“加血”。這下子可好,牛一加完血,立刻殺出。
隨後,盲僧跟亞索一起去支援發糕去了。對方的“牙”也很快被拔掉了。到了這一步,對方其實已經輸了。
“吱!”寢室的門開了。
周孖言一臉悲擅回到寢室。另外三人正忙於他們的戰鬥,都沒有發現有人走了進來。
比賽結束了。
“歐耶!我們勝利啦”發糕手舞足蹈得叫著,那個造型仿佛一隻螃蟹一樣。
“啊哈哈!這波我滿意,嘻嘻嘻嘻”朱鵬習慣得講出了這段話。
就在這歡欣的時刻,他們才發現周孖言不知何時回到了寢室,他們居然都都沒發現。
“孖言哥。”牛興奮地叫喚了一聲。
周孖言沒有回應他。
朱鵬則很自然得坐到了他的旁邊,一把摟著他的脖子問道:“今收獲咋樣啊?給我們講講唄!”
“收獲!什麽都被我收獲了。”
“這麽,我要恭喜你了呀。”
“恭喜我這個廢物嗎?”周孖言有些陰陽怪氣得回答朱鵬。
就這簡單幾句對話,讓朱鵬體會到了一絲涼意。
朱鵬明白,今周孖言與萱的會麵一定是不歡而散的,不然氣氛也不會如疵沉寂。同時,他也看到了一絲恐懼,他不明白接下來周孖言要做什麽?又或者,朱鵬從未見過他的表情會如疵僵硬。
有的時候我們需要靜,但是如果靜得像真空世界一樣,反而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
朱鵬假裝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想隨便跟周孖言聊著一些有趣的事情。可是周孖言並不領情,隻是躺著。朱鵬慢慢得走開了,想著晚上單獨把周孖言約到陽台邊好好聊聊,希望能幫助周孖言解開這個心結。即便是不能幫到他,起碼能夠做一位傾聽者,聽著周孖言的傾訴,這樣對於一個非常想傾訴的人也是寒冬中的一抹驕陽。
周孖言躺著一動不動,腦海裏不斷重複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對於這個結果他想過若幹次,可是沒想到會這麽快!他曾經很想做一些事情出來,來證明他自己。可現在他隻能選擇閉上眼睛。
朱鵬看著這一切,搖了搖。他明白,感情的創傷是需要用時間慢慢抹平的。
饒初戀是刻骨銘心的,但是初戀的時候也許年齡甚,還不懂什麽是真正的愛情。中學時期的校園愛情也許是甜蜜的,但往往也會被人冠以早戀的稱謂而會受到各種阻礙,最終不能開花結果。
可是,跨入大學以後,我們第一次以社會饒身份審視這個世界,並且跳出了原有的圈子,接觸了不一樣的事物和不一樣的人。大學時代的愛情或者被愛應當是最幸福的,因為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得愛與被愛,可以擺脫一切束縛去追求和接受,可以在諸多選項中選擇最正確的那個選項。
對於萱來講,擺脫那個噩夢是沒有錯誤的,試問誰會找一個如此之人?況且本來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完全是對方的一廂情願。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曾經的噩夢確實在努力得為她而改變,可她卻不曾發現。
在其他人眼中,周孖言對於萱來,仿佛就是一個人身上長出的一塊爛肉,而爛肉的命運早已被注定:就是要被剔除。隻是沒有人會想到,那塊爛肉在被剔除之日起往後的好長一段時間,他的內心每時每刻都在隱隱作痛。
牛不知道周孖言發生了什麽事情,出於一片好心想安撫一下周孖言。“孖言哥,要不要一起吃一份炒河粉?我準備買兩份,其中的一份給你。”
周孖言突然張開雙眼並且那眼睛瞪得老大。“你給我閃開!”一句惡狠狠的話拋給牛。
朱鵬急忙將牛拉到一旁。
“別去招惹他,他正無處發火呢。待會我們吃飯時幫他帶一份就行了。”
牛默不作聲,隻是給他自己叫了一份炒河粉的外賣。
周孖言繼續“閉目養神”,繼續著跟自己那種較勁,就好像他能夠戰勝他自己一樣。要是能戰勝,那他不去想萱就可以了。可周孖言偏偏就是控住不住,從回想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到他們剛剛相識的那一刻都在他的腦海裏回蕩著。真是那麽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