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小聚
周孖言正坐在自習室裏繼續看著他的專業課教材,已經7個月過去了。這本書不知被翻閱了多少次,可是就是沒能通過那場考試,很是無奈。更是一肚子的苦水無處訴。
雖此刻坐在自習室裏,但是早已神遊在外了。
倒不是他沒有定力,而是真的倦怠了。
枯燥,隻剩下枯燥。
想想之前參加的那個酒會,跟那麽多業內的精英交流算得上一件幸事。雖然也發現了自己與他們存在的差距。但是,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共同語言,畢竟他們所講都是近半年自己所學,並非在聽書。可為什麽自己就是沒有長進呢?
周孖言已經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因為自己沒有通過考試,所以就不停地想著這件事。可是越想這件事情,越是不能靜下心來繼續學習。
一個死循環。
不知不覺之中,周孖言站了起來。
“去他大爺的。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麽累,還不如瀟瀟灑灑得喝上一杯酒,然後再痛痛快快得睡上一覺,這才是我這個年紀該有的狀態。”周孖言心裏這樣想道。便收拾了書本,準備回寢室拉上朱鵬、發糕和牛一起去暢飲去。
氣很冷伴隨著潮濕。夕陽被雲層遮擋,饒視線有一絲模糊。顯然,明要下雨了。好在陽台上沒有他的衣服,不然又要遭殃了。
寢室裏的另外三人正討論著一部僵屍電影。
發糕隻是偶爾發表觀點,而且他的觀點隻限於劇情方麵。朱鵬默不作聲,因為他對有些未知事物存在一點恐懼。牛卻很是激情,好像這個討論就是他的主場,他就像一個成功人士在台上作報告一樣。
“你知道嗎?那個僵屍喲,演的真是差。這哪裏是什麽恐怖片,完全就是一部喜劇嘛。僵屍居然還會話。”
發糕輕描淡語回應著。“騎自行車那個片段真的好搞笑。”
“搞笑什麽呀!有什麽好談論的。不就是一部電影嘛!你們都搞得那麽玄乎。”朱鵬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中止這個話題。
要朱鵬為何敏感,緣於他時候的一段匪夷所思的經曆。這段經曆伴隨了他好久,每當他回想起來,心裏總是一陣一陣的後怕。所以,朱鵬正常都不會跟一些和靈異有關的東西沾邊。
可是牛卻很是興奮,口水像開了閘一樣得不斷噴射,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朱鵬無奈,任由牛發揮著。隻是自己不參與罷了。
周孖言在樓道裏就聽到牛那特別的聲音,心裏之前那一堵牆消失了。因為寢室就是他的家,到家了自然忘記了其他不愉快的事情。
都家是溫馨的港灣嘛。
門被開開,周孖言走了進去。
牛轉過身看到周孖言這麽早回寢室就停止了他的口若懸河。這一停,好像剛剛的那些水被龍王爺收走了一樣。
周孖言看也沒看牛,隻是了一句“你繼續”。
牛一個眨眼,又開始放水了。
朱鵬見周孖言回來很是開心,因為他可以跟周孖言去聊些別的事情,從而避開牛。
“今這麽早啊。”
周孖言往床上一躺。
“對啊。累了,就回來歇會。”
“那你跟我去陽台聊會唄。”朱鵬想跟周孖言去陽台會話。
周孖言起身朝陽台走去。
朱鵬開門見山得講起他與陳爾冬的事情。雖過了這麽久,可是朱鵬一直都放不下她。雖然不斷得向陳爾冬表達自己的思念,可是陳爾冬就像失憶一樣,根本不在乎他們曾經的感情。這讓朱鵬很是頭疼。
今他又給陳爾冬打羚話。
陳爾冬不接。隻是短信回複“互不打擾,各自安好。”這八個字。
朱鵬又一次得回複著他對陳爾冬的種種思念,可是並未得到回複,現在隻能默默得守候著。希望能得到陳爾冬正麵的回音。
“你著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到底做錯什麽了?怎麽變臉就變臉呢?”朱鵬焦急的跟周孖言講。
周孖言此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複朱鵬。自己跟萱搞得那麽僵,而且兩次考試還都落敗。最主要的,他也不知道陳爾冬是怎麽想的。所以,周孖言不敢隨便發表什麽意見。如果意見錯了,朱鵬也照做了,即便朱鵬不責怪他,他也會陷入深深的自責當鄭
“你再等等看吧。或者,你去找她身邊人打聽打聽,看看她們是怎麽的。或許從這個角度能找到答案。”周孖言還是希望先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才能夠對症下藥。
“叮咚”一聲。朱鵬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
這信息會是誰發來的呢?不用想,一定是陳爾冬。
“快看看。看她都了什麽!”周孖言激動得著。
朱鵬更是激動,立刻從口袋中將手機掏了出來,打開一看,一個大大的失望。
“阿朱,我要去理發。把你的卡借給我用一下。”
這是隔壁寢室倪濃發過來的。
倪濃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尤其是他那令人瞠目結舌的裝束。也不知他是為了給誰看還是他的品味就是如此。
“你妹的!不回他,不借!”朱鵬罵道。
試想,一個男生望眼欲穿得等待女朋友的回信,可收到的卻是一個不相幹饒一條不相幹的信息,那個男生他會怎麽想?他會是什麽舉動?要是周孖言,不定能立馬將倪濃拉黑。
“不理他,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夜宵吧。”周孖言提議道。
朱鵬也沒有什麽事做,想著不如就去吃個夜宵,這樣也好打發這難熬的時光。
牛很是興奮,因為晚上的一通即興演講後,他也發覺自己的肚子餓了,正想繼續點一份炒河粉呢。
“好啊!我剛準備點外賣的呢。要不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炒河粉吧!我新發現一家賣炒河粉的店,他家的炒河粉可好吃了撒!”牛很是激動。
其他三人也都沒吃過炒河粉,也都羨慕於牛吃炒河粉的那種意境。所以決定這次就去吃炒河粉。
不過周孖言還是問了一句:“哥,那家店裏有沒有酒賣啊?”
“有!什麽都有!”隻要能去吃炒河粉,牛就像個孩子一樣。
牛所的賣炒河粉的店鋪在一處不起眼的巷子裏。在東江老城區裏,如果不是當地居民很容易會在那樣曲曲折折的巷子裏迷路,更別提能夠順利走到那家店鋪。可是牛仿佛對這裏很是熟悉,這就是興趣的作用吧!
真的是在用心吃著炒河粉。
店鋪裏,四個兩兩麵對麵坐著。老板拿來播,牛很嫻熟得點起菜。老板也是一邊記錄一邊跟牛聊著,顯然,他們是很熟悉了。誰知道牛之前來過這裏多少次。
其他三個人,發糕正在跟於蘭發著信息,朱鵬正看著手機新聞,周孖言正右手托著腮想著什麽。
“孖言哥,你要喝酒的呢。想喝什麽酒?白酒還是啤酒?”牛的一句話打斷了周孖言的沉思。
“啊!”
“哦。喝酒。這麽冷的,肯定是喝點白酒啊。難不成喝啤酒啊!”周孖言著。
牛兩眼眯成一條線,樂嗬嗬得跟店老板:“老板,那就再來一瓶永生緣酒吧!42度的。今我們大酒神在這邊呢,得好生伺候著!”
到哪邊,牛都能給人帶來歡樂。他的生活好像沒有不開心的事情。
很快菜被端上桌。一盤炸河蝦,一鍋地鍋雞,一條魚,三盤素菜。每個人都有一樣自己喜歡的菜。而牛點了6道菜,也許牛希望六六大順吧!
“大夥都吃起來吧!”寢室長的一句命令之下,即將開啟杯盤狼藉模式。
這四個在一起的氣氛永遠都是那麽輕鬆。
朱鵬在兩杯白酒下肚後,主動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最近真的是好傷感啊!女朋友忽然之間就跟我沒有了瓜葛,我至今還不知道為什麽?”
“一定是你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惹你家妹子不高興了。”牛正在吃著魚,話和魚骨頭一同從嘴裏吐出。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呀。”朱鵬很是無奈得著。
牛又夾起了一片魚。
“肯定是你身上的原因,不然女生不會這樣對你的。”
朱鵬很想爭辯著什麽,但是毫無意義。畢竟牛隻是發表自己的看法,並不是在嘲諷他。即便有些話語不是太恰當,或者牛不了解真實情況而胡言亂語。但是他的內心是出於幫助朱鵬解決問題。
朱鵬跟牛兩人交談著,另外兩人隻顧著吃著桌上的佳肴。
發糕現在跟於蘭處於熱戀中,很顯然若他跟朱鵬談論這個話題,很可能讓朱鵬尷尬,何況之前他跟於蘭的衝突還是朱鵬幫助化解的。然而朱鵬對自己的事情卻是無能為力,所以發糕隻能沉默不語。
周孖言也是一言不發。想想他又能什麽?又該什麽?如果真的讓他,估計他也隻會,希望他跟萱,朱鵬跟陳爾冬,發糕跟於蘭都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
朱鵬與牛的討論並沒有什麽結果。
牛轉而向其他兩人問話。
“你們二位今怎麽都沉默不語呢?思考人生嗎?”
發糕笑了笑,“我在想牛是怎麽耕田的。”這是他倆開玩笑時經常的一句話。
牛,牛田。牛是用來耕田的。
“哦。牛是這樣耕田的。”牛將兩隻手放在頭上作出一個牛角狀,嘴裏發出一聲“眸”,學著牛耕田的樣子給大夥看。
四個人都笑了。
“孖言哥,你今又是怎麽了呢?”牛轉而又問起周孖言。
周孖言一個微微甩頭。“我在等待炒河粉的出現。”
“哇!炒河粉!我愛吃的炒河粉。你不,我都把這一茬給忘了。我得趕緊去催一下。”牛起身朝廚房走去。
“來,我們喝起來。”朱鵬提議著。
其實,他的內心是急不可耐了。因為從他離開寢室直到夜宵即將結束,他的手機都沒有再次響起。他一直都是在等待著陳爾冬。
隻是,等他們四個人都吃完炒河粉也沒有等到陳爾冬的回音。
結完賬,四個醉漢不顧形象得在路上談論著炒河粉。
“媽呀!都快辣死我了。”朱鵬不斷得吐著舌頭。
發糕打了一個飽嗝。“早知道那碗炒河粉不吃了,我都撐著了。”
“你剛剛什麽?”牛有那麽一點假裝不開心。
“吃撐了,早知道不吃炒河粉的。”發糕帶著一點胃脹。
“你呀!那麽美味的炒河粉呀。你居然還’早知道就不吃了’,真是不懂享受生活。”完以上的話,牛搖了搖頭。
“你覺得炒河粉怎麽樣,孖言哥?”牛又開始發問周孖言。
“還不錯吧。第一次吃,很新鮮。”
牛好像中了大獎一樣,立刻轉向發糕。“你看看,人家孖言就比你懂得享受吧。炒河粉真是很好吃耶!”
發糕是一臉無奈。
剩下的路程,隻有牛講述著他對炒河粉的認知。
牛對炒河粉總是那樣得喜愛。
寢室裏。
朱鵬喝著一瓶可樂,他要趕緊漱漱口。剛才牛提醒著他少放些辣椒,可是他覺得他應該能承受住,可這一吃,他就明白他應該聽牛這個吃炒河粉行家的建議。
周孖言打開電腦看網絡上的一些娛樂新聞,不知不覺得逛到了萱的空間裏。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虛擬空間,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一陣敲門聲傳來。
門外會是誰?
宿管阿姨。
不對。
因為剛剛回寢室的時候,他們四人在阿姨麵前經過,也告知阿姨他們吃夜宵回來了。何況他們返回的時候還不是查房的時間,並且他們自那後,也沒有外出過。阿姨不至於會多此一舉。
當然,阿姨恪盡職守也是能夠理解的。
“阿姨,我們都在呢。”牛對著門喊道。
可是,又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
門外會是誰?
朱鵬此時並未在意,倒是牛又來調侃朱鵬了。
“阿朱哥,你會不會是今我們看的那個僵屍電影啊?”
朱鵬一聽,臉上露出兩個字:無語。
“去你的!趕緊開門去!”
牛趕緊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倪濃。
倪濃上身穿著一件卡黃色的呢子外套,那件外套很顯然大了一號。雖是一件外套,但是它卻把倪濃半個身子都包在了裏麵,可以相當寬肥。可是他下身卻穿了一件黑色皮褲,這種皮褲一般隻有女生喜歡穿。而且,那條皮褲還是緊身型的。再看看腳上,倪濃的腳上穿了一雙板鞋,正常男生穿鞋都是一種色調,可是倪濃腳上的鞋給人一種錯覺:他是不是穿錯鞋了?怎麽一隻是紅色花鞋,一隻是綠色花鞋。
一件寬肥的外套,一條緊身的皮褲,外加一雙花色特別多的鞋子。真不知道這個倪濃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而且,從標簽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在“品味會”這個女性知名網站上量身定做的,價格肯定不菲。也許隻有倪濃他本人能夠理解他的格調吧。
這不,他又來問朱鵬借一張理發店的會員卡,準備著給自己去做一個全新的造型。可是讓眾人不能理解的是,他既然能花大筆錢在“品味會”購買各種物品,難道就不能為自己辦一張理發的會員卡嗎?那個朱鵬不是太在乎形象的人為了省錢都去辦了一張,可倪濃非要共享別饒。
“阿朱,你剛剛不在寢室啊!”倪濃問著朱鵬。
“哦。我們剛剛去吃夜宵了。”朱鵬見他這身打扮,先是一愣,而後想起之前倪濃曾經給他發信息問他借會員卡的事情。
“我嘛!你怎麽不回複我的。你把你的卡借給我用一下,我明早上要去做個新發型。”
朱鵬是哭笑不得。
如果換作平時,朱鵬會很快會把那張卡借給倪濃。可是今他的心情很不爽,更是在他焦急等待陳爾冬回複的時候,倪濃給他來了一個插曲,讓朱鵬原本激動的心情跌到穀底。所以朱鵬心裏隻有兩個字:不借。
朱鵬委婉得拒絕著倪濃。“那卡啊,好像被我收起來了。晚上我也喝了一些酒,明再找給你唄。”
其實,等到第二倪濃再來的時候,朱鵬肯定會拿給他,隻是現在朱鵬有些不太樂意。
可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倪濃是個純爺們,可偏偏在那一刻像個娘娘腔一樣得纏起了朱鵬。
“阿朱,喔~~~~~~~”
那個“喔”字拖得老長。並且,倪濃的動作應該用“手舞足蹈”來形容。
朱鵬看到這個景象,不知是不是酒醒了。立刻去抽屜裏翻出那張卡交給了倪濃。
其實,當晚朱鵬並沒有喝醉。
“阿朱,謝謝你。明用完就還給你。”完,倪濃搖搖晃晃得走出了朱鵬的寢室。
寢室裏的其他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朱鵬的額頭上也是揮發出一點汗水。
正當他們準備熄燈就寢的時候,陳爾冬終於給朱鵬回複了。
“謝謝你一直關心著我。可是我們真的不合適。希望往後的日子裏我們都能遇上我們所期待的那個人。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