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萱的衝突
周孖言跟萱就這樣麵對麵得互視著。要是從遠處看起來,這絕對是一對情侶在相互放電,可現實卻不是如此,一團黑雲已經在周孖言的心中飄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周孖言很不客氣得質問著萱。
萱被這突如其來的相遇給弄得不知所措,她一度想跟周孖言道個歉,可是話到嘴邊總是好像被咽下去一樣。這個被眾男生捧為女王的萱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更別提是這個周孖言,他憑什麽對自己大呼叫的!他又是誰?根本就是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
“我不都跟你了嗎?我沒買到票,不然我就去柳城了。”萱很是驚慌的回答著,依然用這樣善意的謊言解釋著,目的不光是給周孖言一個台階下,更是給她自己一個台階。雖然萱心裏一度看不起周孖言,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一個柔弱女子,麵對著周孖言那副像被鐵灌過一樣的表情使她產生了一絲膽怯。
周孖言其實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什麽沒買到票,什麽要去柳城,全都是借口,根本就是不願意搭理他的借口。既然不願意搭理,又為何找出這樣那樣的借口呢?
這就是自欺欺人!
周孖言兩手叉腰,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著這個一直被自己奉為女神的人。
“照你這麽,是我搞錯了。我誤會你了!”
萱很顯然有著一絲欲言又止,她明白周孖言並沒有誤會,隻是有的時候需要一些退讓,有的時候也需要一些糊塗。或者,退一步海闊空。
“我不想跟你吵,我真的是沒買到票。”萱再次作出了一些退讓,這樣做也是希望周孖言能夠適可而止,不要再窮追不舍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周孖言可能早已過了那個臨界點了,一直以來積壓在心裏的各種情感一下子全部被釋放出來,就像那洪水猛獸一般,猛得連一般的大壩都難以攔截。
“你還在這找理由!你當我是白癡嗎?我就不信你會買不到票!”周孖言對著萱使出渾身力氣怒吼著。
這下,萱也怒了。
要周孖言當時的那個形象很是可怕,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已渾身顫抖了。可是周孖言麵對的並不是其他人,而是萱。萱是不會怕他的。
更可況,又有哪個男人怒吼過萱?
“我警告你,不要這麽肆無忌憚得跟我話。我跟你也沒什麽關係,況且,我也沒有義務陪你去看那什麽電影!”萱用同樣的態度跟語氣回應著周孖言,心想,他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這樣跟我話!
要這兩人還真是有緣。一個是眾星捧月的女王,一個是永不屈服的硬漢,這兩饒身上都有著其他人沒有的閃光點。可正是由於他們具備那些閃光點,所以對彼此都不願意妥協,假如有一個人稍微落後一點,那麽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收場。可現實偏偏不是這樣子。
還好,周孖言跟萱是異性,要是同性,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不同於周孖言跟嚴冬的那種同性間的情誼,周孖言與萱將會像磁鐵那般同性相斥。因為他們生就是一對冤家。
周孖言甩了一下頭,用手指著萱吼道:“對!我的確不是個東西。”
男人跟女人吵架,一般都是男人先冷靜下來,或者不再作出攻擊的姿態。
周孖言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雖然鼻孔裏不斷喘著粗氣,但還是慢慢得將手又收了回來。
因為周孖言經過剛才的一陣宣泄,內心的一些苦悶已經排泄出去了。再者,他有那麽一點冷靜了,想著自己不該那般吼著萱,便想著盡快結束,免得最後演變為那種不可收拾的局麵。
萱並沒有意識到周孖言心理上的變化,仍在為剛才周孖言那般對自己吼叫而生氣。
都每一個女饒上輩子都是一個折翼的使,既然使折翼了,那麽在思維方麵可能轉變有一點點遲疑。
“我問你,我跟你是什麽關係?”
周孖言聽著這個問題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問題不知道已經被問過多少次了,怎麽又被提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剛剛我有些失態了。”周孖言在長長呼出一口氣後,開始主動向萱道歉了。
萱這個時候還在氣頭上,而且也是正盛的時候。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先回答我,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麵對萱的逼問,周孖言又陷入了剛才的漩渦之中,情緒又開始起了波折。
但是,周孖言並沒有深入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一直都把萱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在以往都是脫口而出’我們是朋友’這樣的回複。這也是周孖言內心的真實寫照。不過,在這個環境下,周孖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麽作答,
出於對自己剛才不妥行為的抱歉,周孖言還是作出了以往的回答。“我們是朋友。”
萱現在哪裏還聽得下去這個回答,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這個回答隻會讓萱更加反感周孖言。“誰跟你是朋友!”
漠然。沉靜。
畫麵靜止住了。
那畫麵就好像一對情侶在商場裏為了購買什麽東西而發生爭吵一樣。女方是怒氣衝衝,而男方雖然沉默不語,但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是怒氣未消。
這場衝突已經吸引了很多過路人駐足觀看。也有些好心人善意得過來調解這一對“情侶”。
“夥子,你這是幹什麽呢?牙齒跟舌頭還打架呢,你就這樣對待你家姑娘啊!”路過的一個阿姨善意得批評著周孖言。
又過來一位老奶奶,她的臉龐很是慈祥,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給饒感覺她是那種見人一臉笑的人。“你喲!像什麽樣子啊!哪有這樣過日子的呀!你看看你把你媳婦氣成什麽樣子了?還不上去拉一把?”
假如他倆真的是情侶什麽的,相信周孖言一定會上去拉一把,哪怕萱故意不讓他拉。即便是再要麵子,都有其他人給周孖言台階下了,為什麽不就坡下驢呢?可他倆真不是情侶,這下反倒讓周孖言尷尬起來。
不過,人家也是一份好意,再怎麽也不能不聞不問了。周孖言慢慢得走向萱,作出一個欲拉她的動作。
“滾!”
一聲怒吼從萱的口中噴射出來。
這對於萱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應該是萱這一生中的唯一一次。而且這個“唯一”是理所當然得送給了周孖言,拋開好與壞不,在某個方麵,周孖言真的很可能是萱生命中的“唯一”。
在被萱厲聲嗬斥後,周孖言本能得停止了本想做的那個動作,然後幾秒鍾得停頓後,慢慢得轉身離去。
萱則很是難受得站在原地,看得出她是餘怒未消,但是她的難受也是顯而易見的。
她究竟是在為周孖言剛才對自己的態度而難受,還是為她對周孖言的態度而難受,這個不得而知,或許就隻有她本人知道吧。或許她本人也不知道她究竟為何而難受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周孖言本想盡快地離開這個商場,今都遇上了什麽事,讓他一的好心情都沒有了。就在周孖言快步離開的同時,突然一件事情閃過他的腦海:要幫蘇淺雨買的那個電水壺還沒買呢。
周孖言立刻轉身,朝二樓家電賣場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