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學金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好像不應該出來，淩秋月連忙改口道：“瞧我這張嘴喔，怎麽就那麽欠抽呢。我剛剛都是著玩的，李部長也挺不錯的。”
周孖言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句話是假話，但是也隻能裝傻充愣。
“對，我們川子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男生，你要好好把握。”
“他要真如你所那樣就好了。”
又是一句否認李川的話，很顯然，淩秋月是有意在周孖言麵前這樣著的。可問題也就來了，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麽故事嗎？周孖言走向門前將門關上。
“你如果有什麽話想對我，現在就吧！”
“我沒什麽事啊，李川給我一個助學金，讓我最後再跟你敲定一下。”
“助學金？”周孖言腦子嗡了一下，淩秋月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作最後跟他敲定一下？什麽又叫李川讓她過來跟自己敲定一下？“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還請你得清楚一些。”
淩秋月露出了她那非常吸引饒笑容，尤其是那牙齒，應當算得上一絕。“李川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來他辦公室商量一下關於今年助學金的事情，而且他特地跟我強調是為我爭取了一個名額。這不，他讓我再跟你通個氣，然後就可以定下來了。”
周孖言被淩秋月講得一愣一愣的。原來，李川利用他們去派出所處理事情這段間隙約了淩秋月，這也就算了，約淩秋月的目的是為了給她一個助學金。可是，李川為什麽又要這樣做？淩秋月是那種需要助學金資助的學生嗎？即使真的需要對個別人進行照顧，難道他李川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再者，他又為什麽要給淩秋月助學金呢？他們之間難道有著什麽故事嗎？
“跟我通個氣？通什麽氣？”
“就是李川讓我來跟你通個氣啊！怎麽？哥哥難不成要為難我這個妹妹啊？”
周孖言一時半會不知道該些什麽，要是按照他的脾氣，他早就會將眼前這個被稱作“交際花”的女人給轟出去，但是畢竟是李川帶來的，多少還得征求一下李川的意見。
因為在周孖言的心裏，李川是那種靠得住的人。
“嗯，我知道這個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待淩秋月走出以後，周孖言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從學生會競選到自己大學的學生藏毒，從派出所回來到淩秋月跟自己什麽助學金。總感覺每件事情都是在考驗自己一樣，還有，李川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難道自己對他的判斷有誤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周孖言走進了李川的辦公室。李川正襟危坐著，儼然就是一個管紀律的學生會幹部。“來啦，秋月都跟你講了吧。等下個星期各個班級報的名單裏，咱們挑選一下，剔除一個，將剔除掉的那個名額直接給秋月。”
還沒等周孖言開口，李川就給周孖言下達了“命令”。
“剔除一個？什麽剔除一個？人家都是需要資助的學生，我怎麽能將人家給剔除掉！”周孖言都不敢相信李川會讓他剔除一個貧困學生。在周孖言的印象中，李川雖然不是多麽得討人喜歡，但絕非是那種隨波逐流的人。怎麽那些暗箱操作的事情會從他口中出來呢？更何況，即使他想幫助淩秋月，那麽他們可以試試能否為淩秋月再爭取一個名額，為何要從一開始就要剔除掉某個人呢？還有，即使周孖言按照李川的意思辦了，誰敢保證這件事情無人知曉？一旦這個口子打開了，那麽各種各樣的辭就會來了。
李川瞟了周孖言一眼，以一種好似老謀深算的口吻跟周孖言講：“我老哥，你也為我們貢獻一些啊。再怎麽，兄弟我在競選當可是毫不猶豫得支持你的啊，雖我的一票並不珍貴，但是起碼我沒投給別人啊，對不對！”李川完後，對周孖言眨了眨眼，頗有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在裏邊。這還不算完，李川接著又開始了他的演講：“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老哥，你在任上可不能讓兄弟們失望啊，不然等到兄弟們哪都不聽招呼的時候，你可就光杆司令了啊！”這後麵的話，可以是一種對周孖言的警告。
可是周孖言仍然不是太明白為什麽要給淩秋月助學金。因為，助學金是資助貧困學生的，甚至都沒有跟成績好壞掛鉤。如果在公示名單時，赫然出現‘淩秋月’這三個字，其他學生會怎麽想？如果是獎學金，那麽它是跟學習成績掛鉤的。最起碼也得是類似於素質拓展獎學金之類的吧，在評選時有主觀性在裏麵。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我叫光杆司令？我這裏是大學不是軍營，這裏沒有司令。”
李川慢慢得直起身子。“呼呼，我就是這麽一個比喻嘛。當然啦，我呢就是想讓你給秋月一個名額，反正是助學金嘛，給了別人，別人不一定感謝你。權當給我一個麵子了，當然啦，兩好合一好，我還是受你領導的嘛！”
這簡單的幾句話令周孖言不寒而栗。雖李川對自己有著威脅的意味，但這還是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是周孖言覺得他的眼有些“瞎”，怎麽就沒發現李川有著這樣不同尋常的一麵。“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起碼能讓我自己服我自己吧！”周孖言出自己的心聲，也幻想著李川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可是李川並沒有如他所願，反而立馬將臉黑了下來。“我就這麽點事情，你就不肯幫忙嘛？還要我直接嗎？你又何必問到底呢！就是我看上她了唄，所以我想給她一筆錢。”
如果當時還有第三個人在一旁，那麽他肯定會認為李川已經向周孖言坦白了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追求淩秋月。隻不過，在追求的這一過程中，不想花自己的錢。接下來，就等著周孖言的答複了。其實，李川隻出了一半，還有著更深的另外一半沒有出口。
“你追求她？她值得你追求嗎？還有，就算你追求她，你也犯不著直接就給她一筆錢啊。這筆錢也是我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呀！”周孖言有些憤怒，他萬萬沒想到李川會為了一個淩秋月而喪失自己的原則。即便愛情容易使人迷失自我，那也得是一個值得的人吧！再或者，他李川喜歡誰，是他李川的事情，別人無權過問。但總不能因為他喜歡淩秋月而讓周孖言為此做些不妥當的事情吧。
“你給句痛快話，給還是不給？”李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本以為跟周孖言一就可以順利得辦完這件事情，可沒想到自己卻碰了釘子。還有一個原因，李川已經在淩秋月麵前誇下海口了，如果做不到，那豈不是太丟麵子了。
“川子，別的事情都好商量，但是關於助學金這件事我還需要再斟酌斟酌，我希望你還是能夠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一己之私而喪失了應有的原則。。。。”
還沒到周孖言完，李川朝周孖言發泄著自己的不滿。“行了，行了。淨扯那些沒有用的幹啥，不給就不給嘛，搞得你有多麽清高一樣。我真後悔死了，當初選了你這麽個不是人間煙火的東西。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票投給劉銳或者朱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