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牧晨在哪
神皇的速度,又豈是一朝一夕。
再加上牧寒霄愛女心切,不到半天時間,就趕到了煉器宗。
煉器宗近百年與煉藥宗兩宗在九重天界崛起得非常快,兩宗獨大,撐起整個天界的煉藥界與煉器界。
說起來大多數大家族的人或者神皇家族的人都不太願意與煉藥宗和煉器宗交惡,因為誰也不知道哪天,自己
家族會不會有需要大量神器與神丹的那一天,因此,對於在天界一隻獨大的兩個宗族,大多數家族的人都還是保持著和平相處亦或者是尊敬的態度的。
以至於這幾百年來,兩宗在天界發展得非常快。
也正因為如此,煉器宗裏的大多數人的心都被天界所有人的恭維給漲膨脹了。
他們得意的以為,天界各大宗族都等著他們供應大量的神器法器,以為他們是占據主導位置的,各大宗族的人見到他們都要讓上幾分顏色。
這種的自信讓他們的心不斷膨脹,到了一個驕傲自滿的地步。
以至於,在看到外敵入侵的時候,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對方來著不善,是來找麻煩的,而沒有想到首先要去問一問來者到底有什麽目的。
牧寒霄一身白色長袍,如玉蘭般高貴出眾的俊臉,衣裳罩在他修長的身影上,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那雙深邃的眸子如瀚海般波瀾不驚,又似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沉寂得有些詭異。
他就這麽走在煉器宗宗門之前,一步一步,像踩著雲端上的月牙兒,漫不經心的走進來。
“站住,你是什麽人——”
“沒有拜帖不得隨意進入宗門!”
“這人想要闖入宗門,來人啊!快把他拿下!”
守護在宗門的所有侍衛上前想將牧寒霄攔下,然而,在還未靠近牧寒霄的無米之外,紛紛被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人下意識的就想衝過來一起圍困住牧寒霄,可是下一刻,他們震驚的發現,那些被定在原地的人就像是被人抽幹了身上所有的血液一般,身體慢慢變得幹枯,如同幹屍,一陣風吹來,散成了粉末,散落盡塵土中。
所有人都驚呆了,身體就像被凍住一般,看著牧寒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正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好不容易有人回過身來,迅速去通知了各大宗族的長老與煉器宗宗主,一時間,此起彼落的流光,迅速朝牧寒霄所在的方向趕來。
“來者何人!為何闖入我煉器宗濫殺無辜!”煉器宗宗主怒視牧寒霄,眼睛噴火。
牧寒霄停下腳步,妖異的紫眸在煉器宗宗主上停留一瞬。
僅僅一瞬,煉器宗宗主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毒蛇猛獸鎖定住一般,那般妖冶的怪異眸色,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在人類身上?!
腦海中,猛然憶起流傳在九重天界之中的傳聞。
傳聞那令八大神皇家族的暗界領地是從人界而來。
傳聞他天生混沌之體,數十萬年來,是唯一一個成功將混沌之氣融合的人。
傳聞他有一雙如妖獸般令人恐懼的紫眸,那雙眼睛似乎能吞噬人的靈魂一般,叫人無法直視。
傳聞他是天界唯一一個,不到百年就突破成為神皇的人,是天界最年輕的神皇!
煉器宗宗主呼吸一窒,感覺到了從牧寒霄身上傳來的莫大壓迫感,那是屬於神皇的威壓!即使他進入神王階位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可在神皇麵前,依然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他幾乎不用懷疑,就能夠確定,來人正是那神龍不見尾的暗界神皇——牧寒霄。
他恨不得收回剛剛說出口的話,連忙從臉上擠出一堆笑容,尷尬的說道:“原來……原來是暗界神皇駕臨我煉器宗,剛剛是本宗多有冒犯,還請神皇尊下莫要在意……”
牧寒霄淡淡的看他一眼,妖異的紫眸是最深沉的顏色,棱角分明的薄唇吐出一句漠然的話語:“牧晨在哪。”
牧晨?什麽牧晨?
煉器宗宗主緊張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此刻他已經忘記了已經被他定為不可能逃脫的死人牧晨,因此並未將她放在心上。
眼下牧寒霄突然問起,他一時間隻覺得耳熟,卻想不起來,隻好賠笑道:“這……皇尊是來找人麽?就在我們煉器宗?實不相瞞,我們宗族並不招待外客,已經有百年的時間不曾有過外人進入了,皇尊是不是哪裏誤會了?”
“宗主此言差矣。”一道清冷好聽的女聲隨後響起。
煉器宗宗主抬眼一看,眼角險些崩裂,隻見不知何時,白雲卿出現在了這裏,此刻正坐在他們煉器宗最大的雕像之上,那是他們煉器宗開山祖師爺,煉器宗的祖宗。
白雲卿懶洋洋的勾了勾唇:“我女兒千裏迢迢來到你們宗族做客,馬上就遇見了危險,我現在就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就在你們煉器宗族內,宗主可不要欺騙我書念得少,沒什麽文化,不懂事啊。”
見到白雲卿,擔任煉器大賽評委的各宗長老心髒驟然一突,當日牧寒霄是帶著披風的,他們沒有看得太清楚牧寒霄的模樣,可是對白雲卿可就是記憶猶新了。
隻不過他們當時雖然詫異他們出手這麽狠,完全不把唐門放在眼裏,卻並不知道他們來頭這麽大,竟是暗界神皇夫婦亮。
當下器宗長老連忙附耳到煉器宗宗主耳邊,急切的說著什麽。
下一刻,煉器宗宗主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說什麽?就是那勾#引祀兒的狐媚子?”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牧寒霄淩空一個耳光頓時掃了過去:“誰是狐媚子,嗯?”
白雲卿拍了拍,從雕像上落了地,幽幽的說道:“看來宗主午膳用完忘記擦嘴了?我和霄都是文明人,若是我女兒牧晨做了什麽傷害到你們煉器宗的事情,宗主一句話,要怎麽賠禮道歉,我們自然買單,但。”
她話鋒猛然一頓,精致的俏臉清冷寒峻:“牧晨此刻不過是與貴宗少宗主走得近了些,一不害人二不傷人,貴宗這般對待我女兒,是不是該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