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一定是她自願

  時隔三年，再見到父親，牧晨眼眶更紅了些，她有些顫抖的開口——


  “爹，你告訴我，娘親是不是出事了？”


  聞言，牧寒霄愣住了。


  在方才見到牧晨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己麵前的一刹那，他有想過牧晨故意捏碎靈魂玉簡召喚他來人間界的原因。


  或許是她想父母親了。


  亦或許是她想要回九重天界了。


  但他全然不曾想過牧晨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會是這般問他。


  僅僅停頓一秒，牧寒霄一個跨步來到牧晨的麵前，紫眸緊緊的盯住她：“晨晨，你知道？你為何會知道？”


  牧晨原本心裏還抱著一分期望，期望鏡中世界裏的靈魂隻是與母親一樣有些熟悉，但並不是她，可如今見到牧寒霄這般神色，她心裏唯一的期望破碎了。


  “所以娘，是真的出事了？”


  “不可能。”牧寒霄俊臉陰沉的說道，“我都無法傷得了她，她怎會出事？”


  “那娘親怎麽可能會……”牧晨話還未盡完，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大變。


  爹說得很對，作為神皇尊者的爹都無法傷害娘親，在九重天界能真正傷害娘親的人幾乎不存在，哪怕再有第二個麒麟王，娘親也不可能不是對手。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一定是她自願的。


  自願讓別人傷她，或者……自傷。


  想到這裏，牧晨猛明白過來。


  或許娘親真的是自己這麽做的，因為梵止鏡爹爹。


  父女連心，牧晨一露出這樣的神色，牧寒霄立刻就明白她知道了什麽，當下沉聲問道：“你知道什麽，說。”


  牧晨神色有些猶豫起來。


  關於梵止鏡的事情，她和娘親一直都是沒有告訴父親的。


  一來是不想讓這件還毫無頭緒的事情，多一個人煩惱，二來，在梵止鏡這件事情上，牧寒霄終究是站在比較尷尬的地位上，她不想讓爹爹煩惱，所以一直沒有說。


  可是如今這樣的局麵，卻容不得她不說了。


  見她猶豫著不說話，牧寒霄妖異的紫眸更深沉了一些，“晨晨。”


  他的聲音很沉很沉，顯然已經帶上了幾分怒氣。


  他不希望自己女兒有事情瞞著他，尤其這件事情還是關係到小卿兒的事情。


  “牧前輩。”


  齊祀上前一步，似乎想說什麽。


  牧寒霄厲眼一掃，深冷的語氣似從九幽地獄傳來的一般，“本尊不管你何時來到人間大陸的，現在，是本尊的家務事。”


  既是家務事，那麽就不需要外人多管閑事。


  齊祀抿唇，他知道牧寒霄是不滿他多管閑事了，他看了看牧晨，牧晨為難的神色落入他的心底。


  他仍舊沒有猶豫的站到了牧晨的身邊：“牧前輩，有些事情晨晨不說，自有她的為難之處，希望前輩莫要怪罪於她。”


  牧寒霄心裏倒是詫異了一下，不等他說什麽牧晨擔心齊祀反抗牧寒霄的話會讓自家老爹更不加不同意她和齊祀的事情，連忙將齊祀拉到自己身後，說道：“我……我說，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