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他父皇的鍋
第252章他父皇的鍋
這天趙氏與蘇雨柔聊了許久，直到掌燈時分，老太太還有些意猶未盡。
而蘇雨柔這邊兒已經有些意興闌珊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年紀還小呢，就算人家真的有那個意思，她自己還沒那意思呢。
“柔兒，你也別嫌外婆嘮叨，這人呐，歲數大了都這樣。哎，你娘那邊兒咱們是指望不上了，如今外婆別的不敢說，我這雙火眼金睛看人還是可以的。這麽地吧，你答應外婆，以後不管喜歡啥樣的男子，都帶來給外婆悄悄，外婆幫你把關。”
蘇雨柔笑著點頭說：“外婆您最好了，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如今雖然我娘還不是很清醒，但我仍舊感激上蒼，她幫我把您老這個老寶貝兒給我送來了。”
被小外孫女說是“老寶貝兒”，饒是趙氏這段時間跟村裏的婦人們接觸久了，可她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蘇雨柔趕忙趁熱打鐵，摟著趙氏的大脖子，照著她的臉上就是一頓猛親，把個趙氏給哄得喲，心裏頭別提有多高興了。
別說她閨女從小到大都沒這樣跟自己黏糊過，就是後來有了隔輩人，那些臭小子們在自己麵前那也是畢恭畢敬。還是柔兒好，讓自己體驗到了真正的天倫之樂。
把老太太的臉羞得通紅的始作俑者，此時竟然還好意思笑嘻嘻地問人家：“外婆，香不香？”
“嗯嗯，我外孫女那還說啥了，噴兒噴兒香。這要是往後哇，誰能娶了你，那他們家可是得燒八輩子高香。”
“不，外婆，咱幹脆湊個整。那沒燒夠十輩子高香的人家，咱連瞅都不惜的瞅。”
“你喲，就耍貧嘴。”
原本趙氏因為看見了慕容家的人，心裏頭還挺堵得慌的。沒想到被小外孫女這麽一插科打諢，她心裏竟然通透了許多。
翌日，慕容玥正在用擦牙棒蹭牙呢，就見那個對自己很敵視的老太太出來了。
“待會兒你隨我來，老身有話要對你講明白。”
慕容玥嚇得差點兒把漱口水都給咽下去，沒招兒啊，人家是他家小丫頭的正經長輩，這老太太可萬萬不能得罪。
慌忙洗漱完，他堂堂戰王跟在趙氏身後，就跟個三孫子似的，頭都不敢抬。
倆人去了後院兒的小菜畦後頭，趙氏這才停下腳步。
“就這兒說吧。”
“老夫人有話請明示，若是在下有唐突冒犯之處，還請老夫人海涵。”
趙氏心中暗暗點頭，心說你小子還不錯，沒給老身我擺王爺的譜兒。心裏給慕容玥從三十分提高到了三十五分，沒錯，她就是來給他打分的。
這還是之前自己的小外孫和她說的，說是學堂裏邊兒先生給弟子打分。趙氏也打算參考學堂的這一方式，來給那些想要拱他們家小白菜的男子打分。
慕容玥還不知道呢，因為他皇帝老子的事兒，讓自己的初始分數直接比旁人的六十分打了個對折。
“說吧，你來接近我家柔兒，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慕容玥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心說這老太太要不要這麽讓人下不來台呀？自己要怎麽回答這麽尖銳的問題？
“回老夫人話，晚輩一不圖名，二不圖利。當初晚輩不幸遇險，幸虧縣主出手相救。”
“所以，我看你小子的意思，你是打算要以身相許咯？哼，別欺負我老太太沒見過世麵，像你們這樣的浪蕩子我可見得多了。”
趙氏這是真的一點兒好臉都不給慕容玥留啊，她沒把皇帝不分青紅皂白就殺掉自己老頭子的仇算在這小子的頭上，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
還想要好臉，我呸，做夢吧！也不回家問問你皇帝老子做過啥缺德事兒。
想當年王家治好了多少貴人的病啊，結果那皇帝竟然不念舊情，一言不合就給殺了。自己連老頭子的最後一麵都沒見著，甚至那屍體都沒得到。
刑部官員最後就給她抱回來了那麽一個小瓦罐，說是裏邊兒裝的她們家老爺的骨灰！
趙氏一想到這兒，眼眶頓時就紅了，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不過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仇人之子的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她還要保護好她的小柔兒呢！
慕容玥常年在戰場殺伐，對於人身上的氣息變化自然是再敏感不過。他此時已經察覺到那老夫人渾身氣息紊亂，想必定是想到了什麽讓她激動的事兒。
他在一邊兒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會惹火燒身。
眼前這位可是他家小丫頭都要敬著的長輩，跟蘇家那老太太不同。蘇家的老太太估計被自己打殺了都沒事兒，可眼前這位老祖宗絕對萬萬招惹不得，自己甚至還得伏低做小才行。
“老人家，晚輩想問，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不曾。”
“那晚輩可曾有哪裏得罪過老夫人？還請明示。”
“也不曾。”
慕容玥額頭冒汗，心說咱倆都沒見過麵兒，那你幹嘛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如今老身我也豁出去了，我知道慕容是國姓。”
慕容玥就更加錯愕了，心說既然知道，怎麽還敢對王公貴族如此放肆？
“我也不跟你小子兜圈子了，實不相瞞，我當家的就是因為給後宮的某位妃嬪看病，觸怒龍顏。”
慕容玥心裏頭咯噔了一下，心說完了！柔兒沒外公，難道……
“嗬嗬，想不到吧？老身對皇家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也不希望我那寶貝外孫女陷入那種大泥潭。你若是心裏真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就直接給銀子吧。哦對了，金子更好，她都喜歡。”
慕容玥其實想笑，心說沒錯，他的小丫頭就喜歡錢！
可轉念又一想，這老夫人莫不是要讓他一次付清，之後兩人就再也不能見麵了吧？
他可不真打算以身相許了咋地，隻可惜他這在京城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在這位老夫人眼前卻啥也不是。
看樣子人家對他還甚是嫌棄，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源於他父皇！
不行，父皇的鍋他絕不能幫著背，當年的事情他一定要調查清楚，給王家一個滿意的答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