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白菊一門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腦袋,抬腳扒開樹根位置的泥土,黑土扒開之後,顯現出來的,還是白色的粉末!
季十一撓了撓後腦勺,疑惑道:“石灰?這櫻花樹下邊全是石灰,還長這麽好,這就是問題。大哥就是大哥,隨便一指點,啥都明白了……”
“你別老當狗尾巴草好不好?這壓根就不是石灰,而是骨粉,用屍骨磨成粉作為櫻花樹的肥料,如果沒錯的話,這棵櫻花樹,種了差不多得一年左右的時間。”
“那也不對啊?這櫻花可是四月份才開,現在都已經七月中旬了呀!”
“之前的資料你也看了,這是什麽時候開始出現問題的?”
“三個月前,那就是四月份。我知道了,這櫻花四月份開放,肯定是這櫻花樹鬼,看我現在就把它挖出來……”
季十一確實傻,可我沒想到傻到這種地步,看著他四處尋找,我繼續說道:“櫻花四月份開,隻持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但骨粉作為肥料,可以加長櫻花長時間不落敗!這櫻花種植了一年時間,用的都是屍骨提供養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百年開花,百年花期,百年生葉,花葉,永不相見!”
一旁的米婭走了過來:“你說的,可是曼珠沙華?曼珠沙華傳言是開放在地府裏的花卉,這三百年開花,三百年起葉,三百年花期,花和葉片,永遠都不可能同時見到。莫非這櫻花樹,和曼珠沙華有聯係?”
“聯係不大,但這溫泉社最大的問題,還就是它!櫻花國傳言中,有這麽一個故事,一戶普通人種了一盆花,但在當年誰都吃不飽,這沒有糧食,也沒有水喝,這家裏的主人特別喜歡這盆花,為了不讓花枯萎,就用自己的血最為養分!數月之後,花越來越漂亮,但家主,確隻是日漸消瘦,最後家主死了,這花,就變成了吸食人血的鬼花。這櫻花樹其實就是一樣的道理,吸食骨粉,魂魄聚集,這骨粉一年沒有更換,這櫻花樹隻能吸食來這裏泡溫泉人群的精魄。花期需要的養分增加,櫻花樹就得一直吸個不停,精魄都被吸了個幹淨,人還怎麽活下去?”
櫻花樹成妖,這種事情不少見,比較這樹妖啥的,都早已經熟悉,可偏偏這棵櫻花樹不一樣,不管是枝幹還是花卉,都已經成了邪。
花卉吸食人血,可以鑽入人的身體,即便寄居體死亡,還能靠著血液來保持豔麗!
要想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其實很簡單,我撿起地上的一片花瓣,走到一旁的木地板錢,把花瓣放在地上,隨即抬手咬破手指,朝著花瓣滴了一滴鮮血。
季十一和米婭都聚了過來,也就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原本幹枯的花瓣,吸幹淨血液之後,就變得異常鮮豔!
他們兩人咽了咽口水,季十一說:“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這到底是先燒了它,還是先燒這溫泉社?”
“你沒長腦子啊?這四周全是居民區,而且都是木阪樓,你要是真把這溫泉社燒了,那不得把一片都給燒個幹淨?我之前隻是說再利用的話才燒,可你覺得左閣家族花幾百萬找我們來,會差這麽一個鋪子嗎?隻要把這櫻花樹燒了就行,不管是枝幹還是上邊的櫻花,全都得燒個幹淨,要不然就它現在這樣,即便還有一片花瓣沒有燒幹淨,都會成為禍害!”
季十一拿出口袋裏的黃符,就把櫻花樹貼了個遍,這幾百張黃紙掛在上邊,別提有多壯觀。
我和米婭退到一邊,就這麽看著季十一,季十一貼完黃符之後,拿出自己帶來的桃木劍,就是一通搗鼓,搗鼓半天,黃符沒有被點著,反倒看得我們兩人犯困!
季十一用的是正一術法,也就是茅山法術,可這裏是白菊一門設下的養屍地,就他這些本事,壓根就對櫻花樹沒用。
他或許也有些蒙圈,這咒法念叨了不少,偏偏這黃符就是燒不起來!
我歎了口氣,走到之前燒著屍氣的地方,伸手抓了一把燃燒著的黑土,就朝櫻花樹走去。
點燃一道黃符,隨著一聲呲啦聲,所有的黃符都開始燃燒起來。
季十一木樂的看著我,我說道:“在這裏,別說你的茅山術,就連打火機都點不著,這櫻花樹成了精,必須得用這裏的火來燒。別站這麽近,要是被花瓣附體之後,我就得抱著你的骨灰會雲滇了!”
我們兩人來到米婭站著的位置,米婭正在給左閣真一發消息,這櫻花樹不燒個幹淨,這件事情就沒辦法結束。
至於那個白菊一門,如果真能一次性解決個幹淨,那都是奇跡!
白菊一門起源於國內的邪巫教,早些年傳教士來到櫻花國傳教,傳的可不是一招半式,這白菊一門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興盛起來的。
這就好比在國內,一位和尚犯了錯,你殺了他就行,但要是整個少林都犯了錯,你壓根就對付整個少林!
白菊一門是一個門派,門生有多少人,估計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解決了一位還有無數位,斷不了什麽根。
米婭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我們老板說,你做的不錯,剩下的一百萬已經打到你的銀行卡裏邊,你可以自己看看。這家溫泉社的事情隻需要處理到這個地方,明天我帶你們到處看看,後天的機票,我們後天就回國!”
兩百萬,隻為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管是誰,或許都會有疑問。
可從一開始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左閣真一隻是在考驗我們的實力,之所以把我們帶來櫻花國,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沒有說話,季十一反倒一直說個沒完沒了,幾分鍾之後,米婭的一句話,讓我有些發蒙。
“沒想到這何小姐還真是執著,都待了這麽久了還不打算出來。”
季十一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何素,確實在那裏,從我們出來之後她就一直跟著我,隻是她把自己的氣息給藏著,我壓根就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