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別有洞天
當銅錢劍靠近這塊區域的時候,站門仆確實有了些許反應,隻是反應並沒有這麽強烈!
季十一上前,從腰間拔出匕首,就擼起袖子走了過來,我看著他,問道:“你要幹嘛?”
“還能幹嘛,既然這裏就是機關口,我把這門給它拆咯,這不就解決了嗎?”
“那萬一這石板掉下來怎麽辦?”
“石板掉下來,還有站門仆頂著呢!”
我白了他一眼,走到站門仆麵前,抬手就敲了敲,站門仆雖然是青銅所製,但是這裏邊,也隻是空心的而已。
這頭頂的石板真要掉下來了,那壓根就不是它在頂,而是我們在頂著這厚重的石板!
光看這麵積和質量,足夠將我們三人壓成肉泥,而且這安神墓裏邊,所有的一切看似毫不相幹,但是卻也緊密相連。
季十一放下手裏的匕首,走回去抱怨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我們還是離開算了,誰也說不準這村裏人留下的寶貝到底是什麽地方,萬一要是一些糧食啥的,那有個屁用!在那個年代,誰都吃不飽,沒準這裏邊藏著的,還真就是糧食!”
我看了看四周,隨即拿起銅錢劍,在石板的縫隙裏邊劃拉一圈,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麽發現,直道觸碰到一個類似於卡扣一樣的東西,我才停了下來。
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壓根就對這些沒有什麽心思,我拿出銅錢劍,讓季十一用匕首捯飭幾下看看,這是不是卡扣啥的。
季十一開始還有些不樂意,但是隨著他捯飭了幾下,一陣喀嗒的聲音響起之後,站門仆,就朝著我們這個方向移了過來!
頭頂的石板,被緩緩打開,可打開了一米左右之後,站門仆就停了下來。
我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所謂的磁吸術,或許還真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麽簡單!
最少也有兩個方向有磁鐵,一個就是門和石板之間的夾層裏邊,另外一個位置,就是站門仆腳下的石板下變。
大門打開的時候,石板就會迅速移動回去,隻要大門關上,石板下邊的磁鐵檢測不到鐵器或者青銅器,石板就會自己恢複回去!
這樣的辦法,確實很奇妙,當年科技這麽不發達,還能想到這樣的辦法,確實是一位才人!
季十一沒有說話,轉頭看了我一眼,上邊沒有什麽亮光,這千百年前的墓室,也沒有這麽簡單。
走到石板打開的位置,季十一就蹲下了身子,他朝我點了點頭,示意讓我先上去。
我踩著他搭起的手心,隨即用力,抓著石板兩側,就爬了上去!
墓室頂端,可以說是別有洞天,當我的呼吸聲響起,四周的油燈和燈籠,也開始被點亮。
我爬上去看了看四周,沒有察覺到什麽危險,隨後蹲下身子,讓他們兩人爬了上來。
墓室的一樓,確實屬於墓室,但是二樓,更像是一個宅院一邊,這裏和一樓看到的景色完全就不一樣。
腳下踩著的石板上層,是一層很厚的泥土層,泥土層種著不少的麒麟草,這種草,即便沒有陽光,一樣可以生長。
特別是墓室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生長速度極快,而且,從來不會枯萎!
麒麟草,也叫金鈴草,和風鈴草有些許相同,但是隻有見光之後才會開放。
我幫忙把季十一以及何素拉了上來,此刻,所有的麒麟草,也都綻放開了花瓣!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竄入我們的鼻腔,季十一看了看四周,嗅了嗅說道:“沒想到這種鬼地方還有這麽漂亮的花,不過這裏沒有空氣,也沒有陽光,這些花,怎麽會在這裏開放呢?”
我歎了口氣,從口袋裏邊拿出一塊手帕,隨即捂著自己的鼻腔和嘴巴:“這是麒麟草,也叫金鈴草,傳言是一種可以召集惡靈,讓死者複蘇的神奇草藥。可自從宋朝之後,這種麒麟草就被全部鏟除!”
宋朝時期,嶽飛率領將士與完顏家族對抗,完顏家族所率領的金兵,就是利用了這麒麟草,讓嶽父吃了虧。
麒麟草,在後書中也有記載,隻不過不叫這個名字,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生長在人間的地獄幽靈”!
它可以讓死人複活,但是生長環境特別坎坷,陰暗之地不會開花,光明之地不會生長,所以很多人都喜歡把這種麒麟草,種植在墓室裏邊。
安神墓,是麒麟草最多的地方,考古隊也想過移植培育,但是移植之後,這種麒麟草就會在短時間內枯萎死亡。
花的香味很特別,猶如女子的體香一般,但是會導致人們產生幻覺,所以得十分小心才行。
我們三人開始朝著前邊的房間走去,頭頂上方,還有一層石板,這前方就是一處房間,大大小小三間,裝飾也好,還是擺件也罷,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房間。
有了麒麟草的花香,我們壓根就聞不到其他的氣味,季十一的雙眼開始微微閉上,嘴角揚起一陣莫名的笑容!
何素看了一眼,轉頭看著我,我從口袋裏邊拿出一枚銅錢,塞到了他的嘴裏。
“捂著嘴巴和鼻子,這花香,可以讓人產生幻覺,這裏的房屋很奇怪,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先別進去,找到打開石板的方法,我們繼續朝著上邊走。”
何素點了點頭,季十一緩和過來之後,全身都在發抖,他看到了什麽,不用說都知道,這種情況下邊,也隻有何素!
尋找了二十多分鍾,這二樓的石板,反倒和一樓的不一樣,一樓是在這夾層裏邊有磁鐵,但是二樓,似乎沒有磁鐵的樣子。
現在我們都被卡在這裏,確實有些無奈,這些花粉已經開始脫落,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半個小時之後,季十一站在原地晃了晃腦袋,這種情況下,最要緊的就是意誌力,季十一意誌力不足,很容易被迷惑而沒有辦法出來!
我咬著牙,也管不了這麽多,抬手朝著他的脖子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