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沐冬至被人鄙視了
“沒事,我就問問。”
“我就說如果你找她有事的話,那回頭我見了她,就給她傳個信。”沐冬至說道。
“你知道她去哪裏了?”
“不知道。”沐冬至說道。
但是沒有說她跟李秋陽可以用同一套係統,所以給她傳話估計也不難,隻要在係統裏留言就好了。
她進來的時候一定能看到的。
沈寬說“不必了。”
他見沐冬至毫不知情,就知道李秋陽並沒有告訴她那些事。
說起來也很尷尬,所以他也不準備告訴她。
這是他跟李秋陽之間的事,要解決也是他們之間來解決。
沐冬至又問“你現在在哪裏當值?回頭我給你做鞋子,到時候好給你送過去。”
“你若是給我做了鞋子,就送西郊練兵場。
不過,這麽軍營裏有發鞋子穿。”沈寬說道。
沐冬至還想說什麽,這邊就開飯了。
沈寬去了男賓的席上,沐冬至來到女眷這裏。
楊大嫂熱情的介紹沐冬至給這些貴人。
齊王妃很不高興,來參加滿月宴,竟然比她來的還晚,還不懂行禮。
她愣著臉,不過看在老將軍的麵子上,也就不多追究了。
沐冬至坐下,看到了桌子上有不少熟悉的麵孔。
這些熟悉的麵孔都是一些孩子們。
以前她編織螞蚱的時候,這些孩子來買她的螞蚱。
他們都是跟著奶娘,或者是丫鬟來的。
這些小孩見到她,都呆愣了半響,認出是她來,都紛紛掙紮著到她這裏來。
那些小孩都圍到她的跟前,問
“你怎麽不去賣螞蚱了?”
“對啊,最近有沒有什麽新奇的東西啊?”
伺候他們的丫鬟都十分歉意,連忙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在她們的印象當中,賣螞蚱也好,出去擺攤也罷,都是見不得人的活。
現在沐冬至已經是老將軍夫人的救命恩人了,並且醫術高超,大概會是天安府權貴們的巴結對象。
那些不堪的舊事就不應該再被提起來了。
哪知她卻坦然地笑著說“他們沒說什麽呀,以前賣螞蚱後麵不賣了,是因為我回家去種田了。”
齊王妃聽說她回去種田了,心裏對她多了一份鄙視,不高興極了。
她不過是個泥腿子,憑什麽能跟她們平起平坐?
她麵上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
重貴婦都是唯齊王妃為首,如今齊王妃看沐冬至的眼神不對,大家都品出這個味兒來了,也都跟著她一起鄙視沐冬至。
那些伺候小主子的丫鬟們連忙將孩子給抱走。
但是,很多孩子都不願意離開沐冬至,但是卻都被人強迫抱走了。
還有個小的哭鼻子了。
那抱他的奶娘還說“她不過是個泥腿子不配跟你說話,你莫要哭了。”,
沐冬至聽到這話心裏有些不舒坦,坐在凳子上哪裏都不對勁了。
可麵前的這些人非富即貴,都是惹不起的人。
她們既然嫌棄她,她也還沒必要去跟她們去理論什麽。
她起身離了座位。
齊王妃見人走了,說“還好有些自知之明,不過泥腿子果然是泥腿子,一臉禮數都不懂。”
“王妃莫要同她一般見識,一個鄉下的婦人而已。”
“本王妃當然不會跟她一個泥腿子計較,這不是顯得掉身價麽?”齊王妃說道。
這個齊王妃是剛娶的。
他的前王妃在世子齊宣回去一年後暴斃了。
他去年進京麵聖的時候,請皇上給賜了婚,前段時間剛娶的,一並住到封地上來了。
他的兒子留在京都的齊王府。
新王妃是前王妃的婢女,對前王妃忠心的很。
他現在已經過了情情愛愛的年齡,一心撲在治理封地上。
他的兩個兒子都在京都,說是在京都國子監讀書,其實都類似於質子,讓皇上安心的棋子。
知府大人的夫人也沒多說什麽,小王妃年齡再小,也是王妃,跺跺腳都能讓天安府震三震。
而其他的貴婦卻都順著小王妃說話,刻意的貶低沐冬至來高抬自己。
齊王在席上,知府大人陪坐,還有其他的官員。
他對沐冬至給人開膛破破肚接生的事也有所耳聞,喝酒到興頭上,便對孟老將軍說
“那沈秀才的夫人今日可有來?本文聽聞她有開膛破肚接生的本領?”
孟老將軍說“來了,在女眷那邊,跟王妃在一桌。”
齊王說“快快去請她過來,本王要好好的獎賞她。”
孟老將軍立刻派一個人去請沐冬至。
卻沒想到她已經提前離了席。
“你說什麽?她還沒動筷子就離開了?”孟老將軍的酒意頓時清醒了一大半。
齊王的腦袋頓時也不暈了。
“怎麽會提前離了席?”齊王問道。
孟老將軍立刻找個人過來問問。
有一個伺候的婦人,將事情給說了一遍。
齊王聽到那人學王妃的話,麵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王爺息怒,今日是小女的滿月宴。”孟老將軍提醒道。
“本王哪裏有什麽怒火?本王很是開心。”齊王立刻又跟他一起喝酒。
然而,現在這興致可不如之前了。
先前他還說要認孟老將軍的閨女為幹閨女,這會兒也不說這個話了。
酒過三巡,賓客都散去。
齊王也離開了。
齊王妃也隨著他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齊王妃跟他說起了沐冬至的事,說
“那個泥腿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妄想跟臣妾平起平坐,一點規矩都不懂。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齊王沒好氣的說“你吃的穿的全都是泥腿子勞動得來的。”
王妃立刻就知道他不高興了,連忙說“王爺息怒。”
“息怒?”齊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過是個泥腿子而已,難不成你還真要為她同我翻臉麽?”齊王妃問道。
“回去好好麵壁思過,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再起來。”
王妃氣惱的說“你要為一個泥腿子來罰我嗎?”
“到現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吧?”
“我做錯了什麽事?我能做錯什麽事?
她本來就是一個泥腿子,怎麽能夠配跟我平起平坐?
她配嗎?”
“嗬,到現在你都還不知道吧?
你口裏的泥腿子是我齊王府的恩人,宣兒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你麵對救命恩人不感恩戴德,卻要刻意的輕蔑,你讓本王的臉都丟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