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不稀罕你的補償
我當時奇跡般地沒有去否認,說了,不得遭來這種人多少沒有必要的諷刺,汙染我耳朵。
“親愛的,不要著急,說不定她和秦久放一睡,錢不就來了。”
鄭婭楠穿著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衣,摟住肖軼的腰,向我炫耀,我覺得可笑。
沒有笑出來,畢竟他們是債主。
“小釧,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裝那麽純,一定很累吧!”
肖軼臉上居然讓我看到了歉意,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肖軼,我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劈腿劈久了,小心那玩意兒不好使。”
現在就是我本來的樣子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溫柔賢淑的趙小釧,一心為了嫁給肖軼,做不喜歡吃的菜,還得裝出一副,很好吃的樣子。
要是他沒有劈腿,我想那樣的生活會跟隨我一輩子,僅僅是為了一個幸福圓滿的家庭,我可以忍耐很多很多。
“喲,趙小釧,狐狸尾巴終於漏出來了,怪不得我怎麽聞到一股搔味兒。”
鄭婭楠裝腔作勢地捏著鼻子,我不能否認,身材的確示好,大長腿的,身上還有他們昨天歡愛留下的痕跡,特意顯擺給我看。
“鄭婭楠,母狗當久了,別光想著,忘記當回人。”
諷刺我?真當我是以前那個任由他們欺負的趙小釧。
“親愛的,你看她”
鄭婭楠撒嬌的樣子,我還沒說出更加過分的話來,肖軼便對我說道。
“小釧,你有什麽衝著我來,別為難楠楠。”
好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肖軼,什麽時候這樣護過我嗎?少得可憐。
“對嘛,自己有了男人,還來找我家親愛的,我看她分明是想和你複合,以前哪次不是這樣的,村姑哭哭啼啼之後,你們兩個又在一起了,結果不還是沒能上她。”
鄭婭楠心高氣傲的樣子沒什麽,可是肖軼曾經和我在一起隻為睡我的事實,我從發現到現在,不得不在他上過的女人麵前再次聽到這樣的事實。
諷刺還是挖苦,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感覺到眼睛酸澀,狠狠地瞪著兩個賤、人,竟然會說不出話來。
“看看看,又要哭了吧!不過可惜了,趙小釧,你這次哭也不管用。”
鄭婭楠陰陽怪氣地用手擦著她的眼睛,對肖軼撒嬌:“親愛你,今天晚上可以讓我早點睡嗎?”
我垂下頭,是在哭沒錯。
再也不是為了肖軼,是為了自己,當初蠢得可以,以為隻要聽話,對肖軼死命付出,我們就會很幸福。
“小釧,剩下的錢,我也不著急要,隻是你不要再為了錢,去做那種事情了。”
“親愛的,你太高估她了,能睡像秦久放那樣的人,對她這種窮人來說,做夢都要笑醒。”
“也是,畢竟當初口口聲聲要說要把第一次留到結婚的,結果自己去找了男人。”
肖軼在一旁感歎,似乎還對我我那麽一點虛假憐憫。
我沒有領情,抬起頭,即便眼淚已經濕了眼眶,也堅決不讓它留下來。
“肖軼,不就是錢嗎?用得著這樣嗎?”
“不就是錢嗎?趙小釧,你好想忘記,你彩禮錢是不是你被睡一夜換來的,現在不就是因為欠著我錢,才這麽低身下氣嗎?像你這種窮人,不去賣,怎麽還錢?你爸爸會幫你?還是你後媽會幫你?還是你奶奶會幫你?”
@我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肖軼說到我的這輩子永遠也化不開的心結,家庭的不幸,我我是個女孩開始,將伴隨一生。奶奶不疼,後媽刻薄,爸爸無知,我和那個家看似平和的表麵,內裏早已經腐爛得生了蛆。
僅有的那麽一點血緣,也不過是他們附加在賠錢貨上的本金。
他們不會幫我,我隻能靠自己,所以在他們看來,一個窮人出賣身體最正常不過。
“還在我這裏裝清高,裝可憐。誰不知道,你轉眼就能借著需要錢的借口,找到秦久放。人家心情好,就多扔你點錢;心情不好,就少給點錢,你這三萬塊錢不就這麽來的嗎?”
這是我愛了四年多的男人說的話,當初為了肖軼為的哪點好,傻傻付出,傾盡所有,除了那層膜。
已經不是愚蠢,是在犯賤。我緊握拳頭,牙齒打顫,眼淚還在流。
“親愛的,你太天真了,一個秦久放哪裏夠,誰知道他是不是偷偷背著你找了好多男人,不然能給你買手表,買領帶。”
鄭婭楠鄙夷地看著我,我全身上下依舊不超過五百塊。
我就是那樣的窮人,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之前的處、子之身,也不過是為了嫁給肖軼有個好價錢。
終於意識到我的人生是比垃圾還不如的存在,說是悲劇,都無人觀看,永遠隻有我一個人。
“我會把錢還給你的。”
我哽咽著說道,很沒骨氣,居然在賤男賤女麵前哭出來。
“要是賣身,還是算了吧,小釧,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肖軼,我不稀罕你的補償。”
“小釧,你這又是何必呢,還不了錢,難道你還能用命還嗎?”
肖軼一副偽善的樣子,聽得我胃裏一陣抽搐。
“對,我用命還。”
我狠狠地握著拳頭,指甲掐得手心發疼,真想往他們身上揍幾拳,想想說不定這對狗男女還得向我訛詐醫藥費,我沒有那麽多錢。
“趙小釧,不是我說你,你這個賠錢貨的命,能值幾個錢。”
鄭婭楠在一旁幫腔道,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了惡心。
“用你們的命還。”
我話一出,他們兩個愣在那裏,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
“人死了,我趙小釧就算是沿街乞討,冥幣我還是買得起。”
說完,我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樣的狠話,足夠讓他們相信,一個窮途末路的人會什麽事情都做出來。
身後的人,對我來說,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隻有金錢上的往來,錢還完了之後,各走各的。
剛走出小區門,下起了雨,我一個人,淋著這場不大不小的雨,走到公交站台,人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我我。
怎麽看又像是個剛失戀的人。
然而,我不是,我早已經無戀可失。
遠處的公交車還沒有趕過來,已經有人衝了上去,我看來看時間,正好是下班時間,怪不得人這麽多。
最後車子沒有擠上,還被人不小心推到了地上。
倒黴成這個樣子,也是沒有誰了。
我站起來,身上早已經被雨淋濕,站台上的人看著我,好像在猶豫著要不要幫助這個可憐的人。
在我狼狽至極的這個下雨天,一輛黑色的吉普車突然停在我麵前,看見車裏麵的人。我苦笑,眼淚也沒有去處,伴隨著雨水一起衝刷我不值一文的人生。
我男人?賣身錢?
那兩個賤、人就是這麽說的,到目前為止,我和秦久放的金錢糾葛,也僅僅是那天商場買的那些東西。
這幾天一直在忙和肖軼打官司的事情,忘記了把東西和錢還給他。
“看什麽,沒見過帥哥。”
秦久放坐在駕駛坐上,身體越過副駕駛座,將車門打開。
童話裏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