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沒工夫陪你
我感覺到頭頂上有溫熱的氣息傳來，就好像我身後的人也在等著我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誰說發生了那種關係的男女就一定會是在一起或者包、養的關係？我不想昧著自己的良心。
我眸光堅定的看著那幾個人，一字一頓的回答：“不是。”
此話一出，我能瞬間的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明眼人看見我跟秦久放這麽曖昧多多少少都會認定，我隻配被秦久放這樣的大人物養，就算是秦久放一個短暫的玩物，也不能這般駁了秦久放的麵子。
我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雖然已經回答上來了問題，這杯酒並不該我喝，可是我還是不自覺的拿起喝了下去，酒精順著喉嚨進入身體裏，我的身子似是被酒精麻痹一般，很舒服，卻又有些不由自主。
秦久放環在我腰身上的手越來越緊，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氣氛很是尷尬，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麵前的那個胖子打破了尷尬，笑了笑說：“該你來問我們問題了。”
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哪裏還能想到什麽問題繼續繞他們，腦子糊塗之間，不禁問：“你們是不是每次來Q酒吧都不會付錢？”
麵前的幾人臉色都是突然一變，麵麵相覷後看著秦久放，後者並沒有說什麽，但也絲毫沒有示弱的感覺，不知秦久放是在看對方難堪，還是在看我難堪。
“是。”對方躊躇了半刻，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心中微沉，在我心裏一直覺得秦久放是個很厲害的人，雖然我目前隻知道這家Q酒吧是秦久放在經營，但是關於秦久放其他的身份便不得而知，但既然是住在A市寸土寸金的地帶，若隻有一家Q酒吧在支撐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可麵前的幾個人，每次來Q酒吧這般喝昂貴的酒都不會付錢，難道這些人的身份背景比秦久放還要厲害？一瞬間我有些心虛，好像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又該輪到他們問問題了，前麵的問題都那麽尖銳，不知下麵的問題會問什麽。
“下麵一個問題我想問秦總，若是回答上來我們喝三杯，若是回答不上來，那這位小姐喝三杯，不知可以不可以？”
我轉過視線看秦久放，他眸光始終有一絲戲謔的意思，點了點頭：“可以。”
這一次更加有趣了，對方問：“秦總，這個女人是你玩過的第幾個女人呀？”
頓了頓，秦久放的眼神愈來愈暗，跟之前的戲謔完全成兩個極端，滿帶殺氣，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問題不光是在打我的臉，也是在打秦久放的臉。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因為太過著急，辣的喉嚨和胃很是難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桌子上是事先已經倒好的三杯酒，喝完一杯放下接著拿起另一杯，我還以為秦久放會攔著我，但是並沒有，秦久放在我腰上的手滑落，身子也距離我遠了些，第三杯酒還沒有完全喝完，我便沒了意識，隨著‘啪嗒’酒杯落地的聲音，我暈厥了過去。
濃烈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刺痛了我剛睜開的眼睛，下意識的轉向另一邊，頭疼的厲害。
秦久放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在胸前打量著我。
我緩了片刻，坐起身來。
秦久放身上的衣服跟昨晚穿的不一樣，深藍色的襯衫，更有一種禁欲的感覺，我突然想起了什麽，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穿好的，隻不過也不是昨晚哪一件。
“你……我？”我結結巴巴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我換的。”秦久放好像看穿了我心裏在想什麽便直接回答，他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朝著我伸出手，我身子往後挪了挪，他就將手伸的更長。
十分曖昧的將我胸前的頭發撩到了後麵，“不過我可沒對你做那種事情。”
什麽都沒做，雖然我挺慶幸的，但想起秦久放之前總是會對我說‘想睡你’這三個字，我有些懷疑他這頭狼的本質。
“我喝醉了你就直接將我送回來了？那你這衣服？還有我的衣服？”我身上穿的並不是我的衣服，這衣服看上去就很貴，我可舍不得將錢花在衣服上麵。
我一直覺得，衣服就是人外表的偽裝，好的衣服和不好的衣服都隻是一個偽裝而已，而且我這樣出生低微的人就算是穿上了好的衣服，也掩蓋不掉本身低俗的氣質，當然，這話是我奶奶從小就會跟我說的。
我以前也是個很愛美的女孩子，當然，全天下的女孩都很愛美，隻是在我想買好看衣服，好看發飾的時候，我奶奶總是跟我說：你一個賠錢貨，哪裏用得著穿這麽好的衣服，你表姐那邊剩下的衣服明天我去拿回來給你穿穿就好了。
這話從我奶奶的嘴巴裏一直聽到從我後媽的嘴巴裏說出來，我一直努力，努力學習去改變這種現狀，可當成績優異的我從大學畢業了，卻還是改變不了。
有時候我覺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我，我的奶奶後媽看不起我，肖鐵看不起我，鄭亞楠看不起我，好像就連秦久放也看不起我。
但越是如此，我自己就越不能丟掉應有的尊嚴，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胖子的問題：我是秦久放玩過的第幾個女人？
當時秦久放沒有回答，現在想想，估計是秦久放自己都想不過來吧。
“這衣服是我派人去給你買的，原來你昨天晚上沒有騙那個胖子，你說出來的三圍跟實際的一點沒有差別。”
我臉頰噗的一熱，酒吧那個嘈雜，沒想到秦久放不光聽見了，記得還那麽仔細，我抿了抿唇，“這衣服我洗好了會還給你的。”
秦久放冷笑了一聲，“我才不需要你還給我，這衣服你穿著就好，果然人靠衣裝，及格生，沒想到這衣服一換你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好看了不少。”
我嘴角抽了抽，這話明明就是在諷刺我呀，“可惜還是比不上你身邊的其他女人。”
秦久放挑眉，不知在想什麽，隨即歎了一口氣，手指向床邊櫃子上的一個袋子，“看看吧，這些錢夠不夠。”
我還沒注意到床邊櫃子上還有一個台子，將袋子提起，鼻子尖尖的我聞到了毛爺爺的味道，打開一看，裏麵一遝一遝的鈔票，粗略算了一下，大抵有十萬塊錢。
我不禁搖了搖頭。
“不夠嗎？”秦久放關心的問。
“多了。”我淡淡的回答，將那個袋子給合上。
“那你為什麽會搖頭呢。”
我抬起眸光看著秦久放，“我搖頭是因為，這個錢我不能要。”秦久放幫我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我欠秦久放的更是很多。
秦久放卻是笑了出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秦久放的眼睛中，竟然有一絲寵溺，一定是我看錯了，說難聽點，我就是秦久放短時間的玩物，我想我的確沒有什麽資本能讓秦久放喜歡。
而秦久放卻是說：“這是你應得的。”
“什麽意思？”我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難道你忘記昨天晚上我們約定好了什麽嗎？”秦久放沒有多說，我也終是反應過來。
昨晚那幾個人說了，他們每一次喝酒都是不給錢，而差錢的我勢必要幫秦久放將債務要回來，這其中的利潤秦久放都是要給我的，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便將錢緩緩的抱入懷中。
我真的很缺錢，而看那群人昨晚喝酒的樣子，每一次喝酒都不付錢，那麽我手裏這些錢恐怕也隻是所有利潤裏的十分之一吧。
秦久放起身，“起床洗漱洗漱吧，等會去將錢還給那個肖鐵，我順便送你過去。”
我點點頭，便起床洗漱，出來後看見桌子上還有烤好的麵包雞蛋牛奶，這些都是秦久放準備的。
我先前早餐基本上都是吃包子豆漿，從小便是這樣。
昨晚喝了很多酒，肚子也是空空的，我一點都不剩的將秦久放準備的東西全部吃完，秦久放不禁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你這麽能吃。”
擦了擦嘴巴，隨意的回答：“還不夠我吃的。”
帶著秦久放給我的錢，我們出發去找肖鐵，今天是周六，肖鐵應該不上班在家裏吧，秦久放問也沒問我就徑直帶我去了肖鐵的家。
有了錢，我底氣也足了很多，今天我就要跟肖鐵清賬，從此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幹。
到了肖鐵家樓下，我解開安全帶，秦久放說：“我跟你一起上去。”
頓了頓：“我自己上去將錢給肖鐵就好，不用你跟我一起上去了。”
秦久放自顧自的將安全帶解開：“我說了跟你一起上去，你就別廢話了。”
猛地按肖鐵家門鈴，一副很急促的樣子，肖鐵來開門，果然是在家的，身上穿的衣服依舊零零散散，我冷笑一聲，這肖鐵還真的不怕精盡人亡啊。
肖鐵瞧見是我跟秦久放，臉色變了變，“怎麽，趙小釧，你還有臉帶著包1養你的人來找我？我們兩之間的帳還沒清呢，我可沒工夫陪你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