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告訴我不就好了
按照我爸的性格,是不可能讓趙小波被對方家裏麵的人告上法庭,方才打電話給我,也是想讓我找找辦法吧,我爸性格就是很軟弱,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趙小波,所以趙小波才變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誒,別打對麵的輔助啊,去打對麵輸出,我來扛著傷害!”然而趙小波還不完全當一回事,不回答我的話,繼續玩著他的遊戲。
我真的很佩服趙小波這個人,都出了這檔子事情還有心情玩遊戲,我氣憤的將電話給掛斷。
彼時已經到了公寓的樓下,秦久放轉過頭問我:“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嗎?”
我已經給秦久放帶來了太多的麻煩,不管秦久放會不會幫我,我都不會跟秦久放說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事情,就是一個弟弟逃課了我訓他幾句而已。”一邊說著,我一邊將安全帶解開:“你應該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再見。”
推開車門,我很怕秦久放再追上來跟著我,我現在很想一個人靜一靜,索性,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秦久放沒有追上來。
回到家後,我將鞋子隨意的甩在地上,回到房間裏坐在床上打電話給我爸,起初電話占線沒有打通,我猜測我爸應該在四處找關係借錢吧,打了三通後我爸才接聽我的電話。
“小釧,還有什麽事情嗎?”
“趙小波又惹事情了,是不是?”我說話很直接。
我爸歎了一口氣:“小釧,你都知道了啊。”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緊攥住:“爸,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趙小波?趙小波給你,給這個家帶來的麻煩還不夠多嗎?你看看他現在都變成了什麽樣子,將別人打進了醫院,自己還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網吧打遊戲,不務正業,他年紀才多大,若是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會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小釧,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小波的心裏還是很善良的。”我爸竟然還在為趙小波辯解。
趙小波就空有一副好皮囊,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做了很多別人二十八歲都不敢做的事情,比如偷竊,比如將別的女人搞懷孕,還有打架,甚至連老師也揍過。
我以後的孩子若是像趙小波這樣,一定會打到他改正過來。
“內心善良?他下狠手打人的時候善良過嗎?還是做出這樣事情的時候想到過給家裏帶來的負擔?難道他就一直不明白,我們是什麽樣的家庭,夠不夠他去敗嗎?”似是昨晚的酒精又揮發了出來,我腦子裏一片空白,還昏昏沉沉的,這比肖鐵帶給我的傷害還要更加使我氣氛。
我真的很悔恨,自己出生在這種家庭裏,除了我爸爸對我的好,我就沒有感受過母愛,更沒有體驗過一個健全的家庭,沒有性別歧視的家庭是種怎樣的感覺。
電話那邊的我爸沉默了良久,隨即說:“可是事情都已經出來了,我們還能怎麽辦呢?對方家裏的人說,若是不賠錢的話,就要將小波告上法庭,讓小波去坐牢。”
“那就讓他去坐牢吧,吃幾年牢房說不定會悔改呢。”
“小釧,再怎麽說小波也是你的弟弟,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你也是看著小波從小長大的呀。”我爸歎了一口氣:“要相信小波一定會悔改的,小波這麽年輕,千萬不能進看守所,那會毀了他一輩子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實在是懶得聽我爸的這些說辭,每次趙小波出事,我爸都會這樣說:“對方家裏麵需要多少錢?”
“四萬。”
頓了頓,除去今天早上還給肖鐵的六萬,我現在全部的積蓄就隻有四萬了,閉了閉眼睛,“我等會給你打過去,但是爸,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幫趙小波。”
“可是小釧,你哪有那麽多錢,你不是剛將肖鐵那邊的事情給解決了嗎,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這個不用你管,反正你不用在委曲求全的找別人借錢了。”說完,我便將電話給掛斷。
心中是滿腔的怒火不知道往哪裏撒,就全部傾注在手機上,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床上。
“朝地上摔更過癮。”突然,秦久放的聲音傳來。
我楞了楞,不知道秦久放什麽時候站在我臥室的門前,可是秦久放並沒有跟我回來啊,他是怎麽進來的?
“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秦久放走到床邊,將我摔在床上的手機拿起,放在床頭櫃子上:“今天夜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時候,你鑰匙就在你包包中,我想著以後也會經常到你家裏,索性便派人去幫我配了一把鑰匙。”
隨即秦久放坐在了我的身邊,一副很是關心我的模樣看著我,“明明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卻又偽裝的那麽堅強,這不是你一個女人該承擔的事情,告訴我不就好了?”
“告訴你幹什麽,你又不是我的家人!”我現在肚子裏盡是火氣,也不知道往哪裏撒,秦久放此刻就在我的麵前,也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
秦久放似是詫異我這個語氣,眯了眯眼睛:“及格生,你什麽都不大,沒想到你膽子卻挺大。”
這一句話說的我有些心虛,秦久放的聲音很有壓迫力,使人不寒而栗,我別開眼睛不去看他,“我現在心情很煩,你還是不要跟我說話了,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高冷如秦久放,卻問出了這樣一個呆萌的問題。
我嘴角抽了抽,呼了一口氣:“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秦久放攤了攤手,隨即起身,“既然你心情不好,我也真好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你就繼續想靜靜吧。”
雖然我沒有看著秦久放,但卻能感覺到秦久放離開的身影,與關門的聲音。
我的心頓時空落落的,實則很想有一個人來安慰我,可是秦久放不會,他那種人不在我心情失意的時候來嘲諷我就已經很不錯了,我怎麽敢奢望秦久放來安慰我呢。
趙小釧啊趙小釧,還是收起你那可憐的玻璃心吧。
我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著冰涼的水朝著自己臉上潑,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隨後我去公寓樓下的銀行裏,將我僅剩下的四萬塊錢轉給了我的爸爸,我不想在聽見我爸爸為趙小波辯解的聲音,於是發了信息:“這是我最後一次幫趙小波。”
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後被急促的電話聲音吵醒,因為太困,我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便直接接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