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了黃昏。
西邊的雲彩披上了金色的光輝,海風徐徐在吹,拂著暖伴著柔,吹得人心神愜意。
整片霞光倒映在海麵上,粼粼波光籠著海上悠悠飄蕩的船。
船頭的一張軟榻上,龍孝羽半靠半躺,姿態懶懶。
四麵是如詩如畫的風景,他視而不見,隻顧垂著眼簾,看著懷裏令他如癡如醉,怎麽都看不夠的小女人。
伴著一聲慵懶似貓的嚶嚀聲,睡得足足的慕梓靈,幽幽睜眼,對上龍孝羽的眸:“什麽時辰了?”
他望著她,眸色深深,答非所問:“睡飽了?”
“嗯~”慕梓靈伸了個懶腰,從他懷裏起身,看到天邊那一抹斜陽,她人都不淡定了:“啊?太陽都要落山了,你怎麽不叫醒我呀?”
早上都說好要回去給府裏二老敬茶的,早膳後他非要讓她再眯會兒,說是養養精神,那會兒她人確實有些蔫,就聽他的眯了下,誰知這一眯天都要黑了。
慕梓靈慌忙站起身:“都這麽晚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龍孝羽不急不緩,又把她拽進懷裏:“晚了,就不去了。”
慕梓靈蹙眉:“不能不去。”早上她提要去敬茶的時候,他就有意在避開這個話題,好奇怪:“為什麽不去?”
龍孝羽不說,低頭要去吻她。
慕梓靈抬手擋住他湊來的腦袋,認真地看著他:“為什麽不去?”
她才不相信這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真對除她以外的人無情,何況那兩位不是別人,是昨日在高堂上他們拜過禮的長輩啊。
昨日敬酒他不去就算了,她要給公婆敬茶再不去,那真是太說不過去了。
龍孝羽默聲,還是不說。
慕梓靈有些氣了,她推開他,起身:“你不去我自己去。”
“慕慕,”龍孝羽拉住她,音色有些沉:“我們會離開這裏。”
“我知道——”慕梓靈話到一半,卡殼了。
她懂了。
他不是無情,也不是絕情,而是考慮得太多了。
他們會離開這裏,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了。
這一走是永遠,也是永別,他這是在顧忌若和在這裏的“父母”相處的感情深了,到頭來反而更傷他們的心。
此一別,雖不是生死離別,但永別,何嚐不勝似?若真到了他們離開的那一天,那他們留在這裏的親人和朋友會作何心情?
反觀他們自己呢?
慕梓靈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可能是想過了,隻是不想去麵對這樣的別離場麵。
真是不能想啊。
一想就好惆悵,好感傷,她唉聲歎氣,說著胡話:“你說我們可不可以不走,就在這裏度過餘生呢?”
龍孝羽當了真:“你若不想走,那便不走。”
可以不走嗎?
慕梓靈暗暗搖頭。
不。
尋找海眼,找到回梵天大陸的路,已經不單是他們兩個人的事,甚至還關乎著其他人的生命健康。
況且,他們的餘生很長很長,繼續留在這裏可能會亂了年輪,萬一哪天變成像小冥那般,那可真是暗無天日,代價慘痛了。
不忍見她苦惱,龍孝羽把她擁在懷,語氣裏全是縱容:“慕慕,隨你心就好,是走是留由你決定,煩事我擔。”
什麽叫由她決定?慕梓靈沒好氣地埋怨:“你就慣著我吧,慣壞了看你怎麽辦?”
慣壞了,那還不好辦?
他低頭纏上她的唇,手扯下她的腰帶,動作十分輕車熟路。
“……”
等慕梓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裙已經被褪了大半,露了大片還帶了青紫痕跡的肌膚,全是他昨夜作的惡。
他紅著眼,他說:“慣壞了就睡乖。”
“……你壞。”明明是在罵,哼出的音卻全是勾人的嬌嗔。
他還可以更壞,抱著她躺下:“那換慕兒把我睡乖。”
她麵頰滾燙,僵著不動,趁機跟他商量:“就一次,好了我們就回去。”顧忌歸顧忌,但公婆還是要見,茶還是要敬,不然太無禮了。
天黑了,風冷了,高高拱起的錦被一直在晃動。
被子裏,他柔情漫漫。
漫天的星子被雲遮著,露著星星閃閃的微光,像亂了情的情人眼,又迷又炫。
最後的最後,她嗓子啞了,欲哭無淚了。
騙子!
明明說好的最後一次,可他的最後一次是日落日出複又日落日出。
她想不明白,明明他也是潔身自好,初沾情事,可為什麽才隻是經曆過一晚,他就能熟能生巧的搞出那麽多花樣,把她往死裏折騰。
最後的最後,她也搞不清船在海上飄了幾天幾夜,隻知他帶著她“最後一次又最後一次”的輾轉遍了花船的每一處,沒日沒夜,沒完沒了。
騙子!
大騙子!!!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
連日晴天碧日,驕陽似火,才是六月中旬,空氣就已經很悶熱了,好在六月的天也是說變就變。
昨夜裏烏雲籠了天幕,雷聲轟轟,雨下得很張狂。
次日一早,雨過天晴。
雨後初霽的海邊朝陽美如畫,海風涼涼,陽光暖暖。
樂天愜意地坐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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