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第一千零二十三話 第一個凶手
“那你呢。”毓兒推開了雲青,就去問田良。
目前最有動機的,也就是他們倆了。
“良哥就更不可能了,這兩天良哥一直在我家裏,整日也不外出,動也不動的,我能證明。”阿義站了出來,“之前我還擔心呢,我想著良哥會不會是因為小夏姐的死受到了刺激,做出什麽想死的舉動來,還跟我爹說了,我爹讓我多留意,免得良哥發生意外。”
“田良也沒有離開過?”那這件事,就變得更有意思了。“不是雲青,也不是田良.……襲擊我,並且把我關在了墓室裏的人……難不成是鬼麽。”
“說不定,是一開始那個襲擊小夏的凶手。”毓兒提出。“現在還沒有解開他的身份,也許他一直在你附近,發現你的調查對他來說越來越不利,可能……你已經發現了什麽線索,你自己卻還沒有留意到,但是他卻意識到了威脅,所以.……他把你打暈,關在了墓室裏。”
“也有這樣的可能。”鍾離瑾凝眉思索,稍後對赫昭吩咐道,“赫昭,你帶著些人專門負責保護蕭夫人的安全。”
“是。”一旁話向來很少的赫昭領命。
“凶手既然已經盯上了你,隻怕你還會有危險,近來出入都要相當小心,免得被他人鑽了空子。”鍾離瑾囑咐我說。
“.……我覺得,應該不是襲擊了小夏的那個凶手。”我說,“你們想想當時小夏身上的傷口,若是此人襲擊的我,隻怕此刻我已經沒命站在這裏了。”
那人手段狠辣,小夏身上的傷口都是利器直入的,下手那麽狠,我若碰見的是他,肯定已經沒命了。
“除了他,還會有誰呢。”毓兒問。“小夏的死,田良和雲青都排除了.……而且雲青還是無辜被誣陷的,那他.……”
“他雖沒有殺了小夏,但隻怕,殺了另一個人吧。”我在毓兒出聲證明雲青是無罪的之前,打斷了他,除了小夏,還有一個死者。
“另一個人?”
“雲青,你是否自己交代呢?”我問他,我想既然已經撐到了這一步,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放不下的了吧。
“.……是,我殺了南橋。”
雲青的樣子了無生氣。
“為什麽?”村長問,“雲青,你.……”
“他欺負小夏……”雲青憤憤地說,他的眼神凝視著一處,麵色鐵青,強忍著,“不知道他是怎麽發現小夏來到村子裏,是昌和君授意的,他威脅小夏.……小夏,怕事情敗露,不敢聲張,那家夥得寸進尺,他……”
眾人恍然。
“小夏肚子裏的孩子,是南橋的?”我問。
雲青遲疑良久,才稍稍點了下頭。
南橋無意間發現了小夏的秘密,知道小夏是昌和君派來的人,雖然南橋並不清楚小夏來到村子的真正的目的,但他知道,肯定不那麽簡單。所以他以此為借口,威脅小夏,在得手了一次以後,變本加厲。他知道小夏斷不會聲張的,而那個自己還未摸清楚真正緣由的秘密,足以讓小夏就範。所以後來,小夏有了身孕,孩子是南橋的。在小夏死後,憤怒的雲青在後山遇到了南橋,他把南橋活活打死了。
村長重重地歎息一聲,他斷然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先將田良和雲青二人壓下去,待全部案件審理完,再做處置吧。”鍾離瑾下了令,赫昭帶人將二人先押了下去。他良久沒有說話,讓人覺得他在平衡心理的那股怒火,慢慢的,鍾離瑾轉過頭來,“蕭夫人,那以你之見,第一個襲擊小夏的人,是誰。”
“.……這,現在的確沒有更多的線索可以證明,第一個襲擊小夏的人是誰。”這一點,我也想過很多種可能,隻是現在並沒有太大的收獲。“我和蕭玨曾經商量過,第一個襲擊小夏的人,應該可以排除與小夏有直接的情感關係,而他對小夏所造成的傷害,一定程度上是模仿了石棺裏那具無頭男屍,隻不過和無頭男屍死後被安葬,屍身埋下種子有區別的是,小夏是活生生地被凶手刺傷,傷口很深,凶手控製住小夏以後,將種子埋進了小夏的傷口裏。所以說,等同於無頭男屍升級版,他之所以選定小夏作為目標,可能是隨機的,不過我傾向於相信他選定小夏,可能是因為村子裏流傳的關於小夏的閑言碎語所致。所以.……他就像是所謂的……‘替天行道’。”
“那這個人,重傷小夏,間接造成了小夏的死。他難道還會再次出手嗎?”鍾離瑾聽過我的話之後,竟然有跟蕭玨一樣的擔心。
“這.……目前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根據我的分析,我認為凶手會再一次出手的幾率很高。他在原本無頭男屍的那件事情上獲得了靈感,並且升級了他的傷害手段,去懲罰他認為有罪的人。這個人……現實裏應該是一個,自負、自卑的人,他不會很暴戾,大多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應該還會特別的親切、平易近人、乖巧。但他之所以有這樣暴戾的一麵,極有可能來源於生活和家庭對他的壓力。他希望自己能做出一件讓所有人都驚訝,都認為他做得對的事情,可見平日裏他受到的否定居多,他很壓抑,很想要表現自己。但是小夏的案子……應該不是他期待的樣子,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也恰好的,讓他原本對於小夏這件案子的發展失去了掌控,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為了實現自己的心願,我認為他再一次出手的可能性很高.……”一旦沾染了血腥的人,和魔鬼無異。
“所以現在,我們要想盡辦法的,找到這個凶手。不能讓他繼續留在村子裏害人了。”鍾離瑾鐵了心的要阻止凶手的殺人計劃,不過他婚期將至,這個時候.……壓力不小啊。
“沒錯,”我同意,壓力是大了一點,但是總好過有無辜的人再為此送命,任何人都不能獨自站在一個執法者的立場,對其他人進行打擊報複。“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兩件事,第一墓室裏消失的那兩副骸骨,他們到底去了哪兒,移走他們的人肯定和當時綁架了我,把我藏在墓室裏的人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