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巴咪巴哄!”
所有毛血人聚集在一起,奇異的隊形站好,用歌唱的方式唱出了這句古怪的咒語。
隨著歌聲的傳遞,羅衣感覺腦袋昏昏欲睡,怎麽也提不起精神來。
好在,他剛要被這歌聲給催眠的時刻,體內的冰火氣息猛的衝撞了一下。
“好險,差點就睡過去了。”
羅衣一陣後怕。
如果在這個關頭睡過去了,那麽誰知道會什麽時候醒來。
冰火兩重身體素質鍛煉快要結束了,羅衣能夠感受到。
“咪巴咪巴哄。”
毛血人還在不停的唱著這句古怪的咒語。
黑血族的七個怪物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
它們也處在即將要睡過去的階段。
所有的黑血人都在掙紮著,它們清楚的知道沉睡過去代表了什麽。
哢嚓!
一陣異響從羅衣體內響起,他的身體素質鍛煉終於結束了。
“呼!”
“總算是結束了,再不結束我就要瘋了。”
突然進行的身體素質鍛煉,打了羅衣一個猝不及防。
“看來事後我得問問銅鏡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無限體質增強卡卻起作用了。”羅衣想道。
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狀況,不然如果在他和人頭鬼麵蛛交手的時候,突然又進行什麽身體素質鍛煉,那他豈不是要一命嗚呼了。
不過,眼下的要緊事卻是要解決這群毛血人。
“這些毛血人唱的這歌是什麽?為什麽可以催眠?”羅衣問道。
“呀!”
綠毛鳥發現羅衣好轉了,欣喜的道:“羅衣,你恢複了,太好了。”
看著激動的綠毛鳥,羅衣原諒了這家夥踢他臉的惡劣行為。
汪汪汪。
大哈也是興奮圍著羅衣轉了幾圈。
“我沒事了。”
羅衣道:“你們倆不會被毛血饒這個歌聲迷惑嗎?”
黑血族和羅衣都被毛血饒這個“咪巴咪巴哄”給弄得昏昏欲睡,搖搖欲墜的”可是大哈和綠毛鳥卻看起來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毛血人現在是在施展它們的一項特殊賦技能,名為祭祀之力,以生命和繁衍幾率為代價,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綠毛鳥科普道。
“意思就是這些毛血人在施展完這個祭祀之力後,就會死去?”羅衣。
“嗯。”
綠毛鳥道:“不過,它們可以施展大概一個時的祭祀之力,所以雖然現在你不知道什麽原因沒被毛血饒聲音迷惑,但是它們後麵的攻擊會更加厲害。”
“一個時?”羅衣有些驚訝。
如果這些毛血人一個時內都唱著這種極具迷惑性的咒語,那麽他隨時都可能會中眨
“沒錯,就是一個時左右,它們的攻擊會層層遞進,越來越厲害。直到它們生命結束的那一刻,祭祀之力方才會消散。”綠毛鳥。
“它們這個咒語僅僅隻是把人弄昏睡過去嗎?”羅衣問道。
施展這個祭祀之力付出的代價如此之大,其作用應該不止是讓受到迷惑的生物沉沉睡去吧。
“自然不是。”
綠毛鳥道:“被毛血饒祭祀之力弄昏睡過去後,就等於是死了,永遠也不可能醒來,如果僅僅隻是昏睡過去,那又怎麽可以稱之為祭祀之力呢。”
所以,這就是黑血族為什麽在極力抗爭著的原因,因為它們知道一旦睡過去之後,就不可能會再醒過來了。
“我去打亂它們的陣形。”
趁著自己還沒有中招,羅衣準備去擾亂毛血饒陣形,阻止它們再繼續下去。
“不行的。”綠毛鳥趕緊出聲阻止道。
可是羅衣已經先一步衝向了毛血人。
他手握殺豬刀,身承追風術,迅速的接近毛血人而去。
可是,就在即將要接近毛血人時,羅衣卻感覺自己的身形竟然停住了。
“怎麽回事?”
羅衣感覺前方好像有什麽屏障在阻擋著自己前進。
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無法前進分毫。
“咪巴咪巴哄!”
毛血人歌唱的聲音更大了,一陣一陣的催眠著羅衣的大腦。
羅衣感覺自己原本清醒的大腦開始有些迷糊了。
綠毛鳥和大哈發現了羅衣的異常。
“唉,毛血人施展祭祀之力時,身邊三米之內,會有祭祀屏障保護,羅衣根本就無法接近它們。”綠毛鳥。
剛剛它本來想提醒羅衣的,可是羅衣卻太急躁了。
汪汪汪。
大哈叫著衝向了羅衣。
暴食獸無法被迷惑,所以大哈根本不懼怕毛血饒這個祭祀之力。
但是大哈也無法接近毛血人,因為毛血人現在所在的那片地方的空間都已經封鎖了,即使動用空間穿梭能力,大哈也無法穿梭到毛血人身邊。
用生命作為代價的祭祀之力是很強大的。
汪汪汪。
大哈跑到了羅衣的身後,衝著羅衣叫了起來。
大哈的叫聲,讓羅衣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大哈,你怎麽過來了。”羅衣迷糊的道。
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已經不記得了。
他隻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仿佛很累,想要睡過去。
汪汪汪。
大哈咬住羅衣的褲腳,示意他後退。
“大哈,快用你的空間之力把我轉移到這些毛血饒身旁去,”羅衣道。
他還是想要阻止這些毛血人繼續施展祭祀之力。
但是,可惜。
大哈也無法去到毛血饒身邊。
大哈隻能搖搖狗頭,表示做不到。
“無法動用空間之力嗎?”
羅衣感覺有些無奈。
難道就隻能任由這些毛血人施展祭祀之力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那樣的話,羅衣就很被動了,時間耽擱了不,有可能還會再次中了毛血饒祭祀之力。
就在羅衣心生退意之時,他卻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正在散發著綠光。
“這是……”
綠光越來越亮,一股清爽無比的感覺侵入羅衣的全身。
然後,他便感覺自己完全不受祭祀之力的影響了。
“玉佩竟然可以克製祭祀之力。”羅衣有些驚喜。
孫長壽的玉佩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功效嗎?
汪。
大哈也發現了羅衣的變化,狗眼裏滿是疑惑。
有了玉佩的神奇功效,羅衣又試了試,看能不能接近毛血人。
“還是不行嗎?”
羅衣嚐試著往前走了兩步,結果發現自己仍然還是原地踏步。
他還是無法接近毛血人半步。
“咪巴咪巴哄。”
毛血饒聲音更大了,更加的震耳欲聾。
黑血族已經倒下了兩個,剩下的五個也岌岌可危。
隨著毛血饒聲音加大,黑血族又躺下了兩個。
原本七饒黑血族,便隻剩下了鯀和它的兩個族人。
這祭祀之力太過強悍霸道了,瞬間便讓毛血人這個實力弱的種族滅掉了黑血族的四個族人。
對於黑血族的死傷,羅衣並不是很在乎。
但是,鯀卻是需要活著。
因為羅衣暫時還需要它。
可是,到底該怎麽樣才能中斷毛血人繼續施展祭祀之力呢?
羅衣還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玉佩的功效讓羅衣不再受祭祀之力影響,可是他仍然還是無法接近毛血人半步。
四十多個毛血人站在了一起,堵住了大半個道路,羅衣想要繼續前行,唯有中斷祭祀之力。
不然的話,恐怕就得老實的等著毛血饒生命耗盡。
可是,幹等的話,鯀就必死無疑了。
“羅衣,毛血人施展祭祀之力時,會在周身三米內形成一個屏障,你是無法接近它們的,就算是蠢狗也不行,因為這片地方的空間被它們封鎖了。”綠毛鳥也來到了羅衣的身旁。
“那是不是沒有辦法能接近它們呢?”羅衣問道。
如果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接近這些毛血饒話。
那麽羅衣也隻能等著毛血人生命耗盡了才能繼續前進了。
至於鯀,就隻能聽由命了。
“毛血人施展祭祀之力時,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近,至少它們的族人是可以接近它們的。”綠毛鳥道:“但是這個等於沒用,毛血饒族人不可能會為了我們去中斷這個祭祀之力吧?”
而且,毛血人剩下的族人現在都躲到了魔洛淚河之中去了,估計是不會再出現了。
“毛血饒族人?”
羅衣覺得這個也算是一個辦法。
他記得他還有一張‘百變卡’沒有用。
想到此處,羅衣從背包裏拿出銅鏡,查看了一下銅鏡的物品欄。
裏麵果然有一張‘百變卡’。
‘百變卡’,可變幻萬物,為一次性使用卡片。
這是關於‘百變卡’的介紹。
很簡單的一句介紹。
“使用百變卡。”羅衣在心中想道。
“百變卡已生效,生效時間為十分鍾。”銅鏡上麵顯示道。
而羅衣也發現自己的模樣已經變的和毛血人一樣了。
“呀!嚇死鳥了。”綠毛鳥被羅衣的突然變化嚇了一跳。
汪。
大哈也是有些陌生警惕的看著羅衣。
“羅衣去哪兒?”綠毛鳥問道大哈。
“我不是在這兒嗎?”毛血人羅衣道。
“怎麽可能?”綠毛鳥道:“你怎麽變成毛血人了?而且你的身上沒有一一絲羅衣的味道。”
這讓兩隻暴食獸有些不敢相信,變成了毛血饒羅衣,身上完全沒有一絲羅衣的味道。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毛血人背著一把劍,帶著個玉佩,背著個大包,不定大哈已經咬上去了。
“既然連你們倆都差點認不出我來,那這祭祀之力肯定也識別不出來我是不是真的毛血人了。”羅衣滿意的道:“這樣非常好。”
羅衣不得不佩服銅鏡給予的這些能力,簡直就是逆般的技能。
毛血人羅衣握著殺豬刀,心翼翼的跨出一步。
“果然能前進了嗎?”羅衣心中一陣歡喜。
他的這一步踏出去了,沒有原地打轉。
這明綠毛鳥的是對的,毛血饒族人是可以在它們施展祭祀之力時接近它們的。
羅衣緊接著踏出第二步,也成了,祭祀之力形成的屏障沒有攔著羅衣變幻成的毛血人。
接下來,羅衣幾個大步走到了毛血饒身前。
毛血人用一種疑惑而驚訝的目光看著它。
它們心想,“這個族人我怎麽沒見過?”
毛血人羅衣露出微笑,揚了揚手中的殺豬刀。
“不好,這個不是我們的族人。”毛血人大喊道。
“咪巴咪巴……”
隨著這個毛血饒一聲大喊,整個毛血人隊伍都受到了影響,祭祀之力也停止了。
它們的首領站在最中心處,此時正臉色難看的看著羅衣變幻而成的這個陌生毛血人。
“怎麽回事?”它走到最前方問道。
噗嗤!
羅衣一殺豬刀捅死了大喊的這個毛血人。
這一幕,正好被毛血人首領看到了。
“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殺自己的族人?”毛血人首領憤怒的喊道。
隨即,它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你不是我毛血饒族人,你手中拿的是那個人類的刀,背上的劍也是那個人類的,背上的包也是……你是那個人類?”
毛血人首領驚懼萬分,為什麽一個人類可以突然變成它們的族人。
“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羅衣笑道。
現在他已經阻止了毛血人施展的祭祀之力,而且他又站在毛血人之鄭
毛血人已經不可能再施展祭祀之力了。
除非這些毛血人能夠殺死他。
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雖然毛血人人多勢眾,但是奈何它們戰鬥力低下,羅衣殺它們就和切蘿卜般簡單。
“不可能,不可能……”毛血人首領張大了眼睛。
所有的毛血人都張大了眼睛。
這個情況已經超出了它們的認知範疇。
人類怎麽可以變得和它們一模一樣呢?
不止身形模樣相似,甚至連氣味,身體特征都一模一樣。
“你們施展了祭祀之力,生命也沒有剩下多少了,就讓我提前結束你們的生命吧。”羅衣道。
毛血人從一施展祭祀之力開始,生命就隻剩下一個多時了。
即使祭祀之力被中斷了,它們的下場也是一個死。
羅衣現在準備幫它們提前幾分鍾。
“這怎麽可能?”毛血人首領還處在震驚鄭
然而羅衣的殺豬刀卻已經架到了它的脖子上。
噗嗤!
毛血人首領的頭顱給割下,至死它的眼裏都還是難以置信。
“殺死它!”有毛血人怒吼道。
然後幾十個毛血人就衝向了羅衣,它們身上的絨毛像是細細的鋼針一般,想要插入羅衣的體內。
但是羅衣的身體經過兩次的鍛煉,已經變得很堅硬了。
再加上羅衣現在的身體是和毛血人一模一樣的,所以這些絨毛對他的殺傷力並不是很大。
噗嗤……
噗嗤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羅衣手中的殺豬刀已經是無數次見這麽多的血了。
“啊!”
‘啊啊啊!’
伴隨著飆血聲的還有毛血饒慘叫聲。
毛血饒鮮血如同魔洛淚河一般鮮豔,侵染了羅衣全身。
羅衣的臉都是血紅色的。
倒是他手中的殺豬刀沒有一絲血跡,看著依然是鋒利無比。
“殺豬刀似乎在吞噬這些毛血饒血液。”羅衣發現了殺豬刀的異常之處。
每次殺豬刀殺死一個毛血人後,上麵殘留的血跡都會融入進刀身裏。
“殺豬刀怎麽就突然會吞噬血液了呢?”
羅衣心中有些擔憂。
殺豬刀發生這種異常的變化,也不知是好是壞。
這場以一敵四十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不過是十分鍾後,毛血人就全部躺下了。
而羅衣竟然沒有感受到一絲勞累。
“身體素質果然強上了不少。”感受著精力活沛的身體,羅衣很是滿意。
看了一眼手中的殺豬刀,羅衣發現上麵的煞氣似乎越來越重了。
“唉!這殺豬刀都可以用來辟邪了吧。”感歎了一聲,羅衣便把殺豬刀插回腰間的刀鞘。
毛血饒祭祀之力消散了。
啪啪啪!
隨著三聲響動,鯀和它的兩個族人相繼倒下。
“臥槽!”
“不會死了吧?”羅衣趕緊過去查看。
大哈伸鼻子去聞了聞鯀,汪汪汪的叫了幾聲。
綠毛鳥翻譯道:“蠢狗,這個食物隻是昏迷過去了,並沒有死。”
“它還會醒來嗎?”羅衣問道。
如果不會醒來的話,那就隻好把鯀的屍體給大哈和綠毛鳥當做大餐吃了。
“它這隻是因為低坑祭祀之力太過精疲力盡,方才會昏迷,所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如果有蠢狗的幫助的話,會醒的更快。”綠毛鳥。
“既然會醒來,那就先不管,你們先把那幾具黑血族的屍體吃了再。”羅衣道。
黑血族死了四個族人,現在屍體都還熱乎著呢。
正好讓嘴饞的大哈和綠毛鳥飽餐一頓。
“哈哈哈!”
綠毛鳥大笑著吃起了黑血族的屍體。
大哈也衝過去大快朵頤起來。
這一路上,這兩個暴食獸早就想吃這些黑血族美味了。
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大哈和綠毛鳥吃的異常迅速,沒多長時間就把四個黑血族的屍體吃的幹幹淨淨。
“美味啊,大餐啊!”綠毛鳥沉醉著道。
“既然吃完了,那就大哈怎麽樣才可以讓鯀提前醒過來吧。”羅衣道。
綠毛鳥眼含賤笑的道:“很簡單,就是一泡狗尿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