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走吧
“陸少爺今天是來過的,他來了之後,對彥卿小姐說了些什麽,然後彥卿小姐衝他發了脾氣,兩人大吵了一架,陸少爺便走掉了。”
沈微瑕又問道:“你知道他們吵的是什麽嗎?”
下人想了一下說了起來。
陸振遠來到彥家後,直接去找了彥卿,拉著彥卿就說道:“彥卿,我現在想通了,我要為了你勇敢一次,我決定好了,我們去私奔好嗎?”
當時彥卿嚇到了,說道:“你怎麽突然說這些,咱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告訴我你要跟我私奔,你不覺得好笑嗎?”
“我當然不是說真的私奔,我們就一起離開一段時間,讓我們家裏人沒辦法隻能取消婚約,讓我倆在一起。”陸振遠此時已經被陸夫人逼急了,他不想再同自己不愛的人演戲,將自己想好的人晾在一邊。
“前些日子是我不對,我被家裏人禁足,隻能假裝和沈微瑕好,讓家裏人放鬆警惕,彥卿,我們現在先離開好嗎?”
彥卿當時笑了兩聲,說道:“陸振遠你是小孩子嘛,我幹嘛要放著我好好的大小姐的日子不做,跟著你去私奔去流浪?”
陸振遠急了,緊握著彥卿的手將她拉入了自己懷裏說道:“彥卿,我們現在想要重新開始,隻有這個辦法了,如果你愛我的話,就聽我的,為了我們能在一起,好嗎?”
彥卿此時又氣又好笑,她問道:“陸振遠,如果你愛我,你就應該更堅定的去同你家裏人講,直接去反抗,你想拉著我陪你一起躲起來,如果你家裏人不同意我們躲一輩子嗎?”
“不會的,我一定能讓我的家人同意的,如果不能,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好嗎?”
彥卿掙脫開陸振遠的懷抱,當時就發了脾氣說道:“如果我跟你躲起來,你的家業到時候就全部是你哥哥的了,你拿什麽來愛我?!”
陸振遠當時愣了一會兒,說道:“彥卿,你難道真的和我母親所說,隻是看中了我的家業嗎?”
彥卿當時連忙笑著說道:“怎麽會,我隻是擔心你啊,為你考慮而已啊!而且咱們現在走了,被別人詬病,以後回來了也會遭受各種議論的。”
陸振遠當時沉默了一下說道:“彥卿,我也實話告訴你,我的病一直好不了,我的父親早就決定將位子傳給大哥了,陸家家業,自然也是他的。”
彥卿愣住了,看著陸振遠說道:“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陸振遠呼出了一口氣,說:“我病的情況你知道一些的,換了誰也不會將家業傳給一個有病的孩子……所以,阿卿,我真的很愛你,但如果我沒有陸家的家業,我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普通人,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彥卿當時沉默了許久,最後抬起頭來,衝著陸振遠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兩聲,說道:“陸振遠,你走吧!”
陸振遠看著彥卿,麵露不解,彥卿笑了幾聲,說道:“現在我也告訴你,沈微瑕和陸夫人說的都是真的,而我呢,從當年和你在一起,也隻是因為想要得到你們陸家的勢力而已,其實我當時看中的,就是你大哥,可是你大哥性子太殘暴,我才選擇了你呢……事實證明,也的確是你比較好騙。你走吧,一個對我來說毫無利益的人,我真的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了……”
陸振遠此時也自嘲的笑了笑,最後看向彥卿的眸子裏,有著太多複雜的意味,他問道:“彥卿,你難道,就真的從沒有喜歡我嗎?”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一個對我來說有所價值的東西。”彥卿高傲的瞥了他一眼,隨後轉過了身。
陸振遠這時深深看了彥卿的背影一眼,轉身離開了。
沈微瑕聽完下人的敘述,感歎陸振遠也是聰明了一次,自己主動的去試探了彥卿,這一試探,彥卿竟然直接對著陸振遠全盤托出了。
陸振遠說的那一番話,其實陸家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就算陸振遠生著病,家業也不可能沒他的份。
督軍本就還算寵愛這個孩子,加上有陸夫人在努力為陸振遠爭取著,陸家家業最後落到誰手裏,根本是現在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陸振遠騙彥卿自己無法得到陸家家業,彥卿本就不想陪著陸振遠瘋,聽了這話,更是選擇了直接擺脫這個麻煩。
沈微瑕想了許久,想起之前陸振遠有同她提到,他和彥卿第一次見麵的那家咖啡店,沈微瑕詢問了不少人,終於是找到了那家在角落裏已經有些破爛的咖啡店了。
這家店如今破爛不堪的,門口還堆放了不少雜物,很難讓人發現這家店。
沈微瑕走進去後,問了一下店老板,便看見了前麵角落裏坐著的陸振遠。
沈微瑕走過去在陸振遠對麵坐下,陸振遠眸子有些紅,神情頹廢,他看了沈微瑕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你跟我提到過這裏。”沈微瑕淡淡的說道,“怎麽,這下知道彥卿真正的為人了吧?”
陸振遠冷笑一聲,說道:“你來看我笑話,來嘲笑我的?”
沈微瑕輕笑一聲說道:“對我你就一直如此的有敵意嗎?陸振遠,你覺得我當初為什麽想讓你見識到彥卿的為人?”
“不就是想順利嫁進我家麽?”陸振遠覺得好笑,這個問題太明顯。
“那我又何必費盡心思讓你和彥卿見麵?”沈微瑕反問道嗎,“你對我的敵意太大,但是你好好想想,你和我關係還不錯的那段時間,我真的是在你身上謀取利益嗎?那我為你做的那些未免太傻。”
沈微瑕看著陸振遠,語氣認真的說道:“我想讓你知道彥卿的麵目,是因為,我將你當了朋友——也許你和我,的確不適合當夫妻,但這是你我無法改變的事情,所以我想,也許我倆,適合成為很好的朋友。”
陸振遠愣怔了一下,沈微瑕的話,的確叫他無法反駁,對自己也進行了一定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