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賈半文聽了白迦南的話之後,眼都沒抬,隻是冷哼道:“老夫在此居住,這便是老夫的房間,老夫的規矩你們知曉,便是不準許有女子出現在老夫的房內,我不管是誰要她進來的,現在,立刻給我離開,否則,老夫離開便是。”
麵對賈半文的毫不留情,白迦南的麵色也變得不好看,赫裏紅見狀,趕緊起身對著賈半文鞠了一躬道:“鬼醫息怒,我隻是太擔心了,這才進來看看,沒有得到鬼醫的首肯是我的不是,我這就走,勞煩鬼醫大人幫忙照顧我的夫君了。”
這句話說的十分的誠懇,和從前的赫裏紅忽然就判做兩人,賈半文頓時挑眉看了赫裏紅半響,道:“既然要走,便趕緊走,否則等老夫真的生氣了,這勞什子的世子府,老夫也不呆了。”
言下之意便是因為赫裏紅的服軟收回了方才說要走的話,赫裏紅頓時鬆了一口氣,對著賈半文鞠了一躬便朝著白迦南會心的笑笑道:“那我先出去,你不用擔心,府中事情我會安排好的。”
白迦南點頭之後,她便離開了,看著她小心的關上了房門,氣息逐漸遠離,賈半文忽的搖搖頭道:“自古都說紅顏禍水,按照此事來看,世子爺真的是當得起這紅顏一稱啊。
一個高傲到苗地將之供奉的巫女,居然能為了你將這身段放的這麽低,不得不說,這豔福實在是可以啊!”
白迦南方才還淡然的表情忽的輕輕一笑,眼神也變得嘲諷起來,她看向賈半文道:“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妹妹,可否幫我問問,賈半文到底是怎麽活著長大的?這嘴這麽臭,怎麽就沒有被得罪過的人給弄死?”
聞言,賈半文也賊賊一笑,道:“鬼醫一族向來如此,又有誰敢和鬼醫評頭論足?難道不怕自己終有一日麵臨生死,求醫不得嗎?”
說完,賈半文走向白迦南將方才整理的丹丸遞給白迦南道:“先吃三顆,你昨夜並未發燒,實屬僥幸,今日可還要注意才是。”
白迦南將藥丸徑直放入口中,直接吞下,點頭道:“多謝。”
賈半文輕笑:“謝我做什麽?若不是她心軟,想必此時,你真的將自己玩死了。現在,感覺如何?”
白迦南搖搖頭,嘲諷笑道:“若是你,可接受這樣的豔福?”
賈半文立刻搖頭:“我可還沒活夠。”
白迦南頓時斜眼:“難道說我就活夠了?”
“所以說,男人,太優秀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情,這女人多了,事情多了,總是會出現什麽亂子的。”
賈半文歎息著說著,隨後說道:“不說這些了,你現在怎麽樣?可還有什麽不適?”
白迦南搖頭:“除了一開始的記憶紊亂,沒什麽,這應該歸功於從一開始你就用銀針封閉了我的心脈,蠱蟲蠕動,並沒有傷及我的根本。”
賈半文點頭:“這就好,銀針封穴,我也是權宜之計,畢竟這蠱蟲在你體內時間太長,若不是它之前一直按兵不動,沒有侵蝕你的心脈最重要的位置,我也不敢用這樣的辦法,卻也沒有想過會完全成功,隻是總是有一線生機的,如今卻是不錯。
不過這些多虧了你的心智堅定,對自己的記憶始終存在疑慮,就算對我們懷疑諸多也主動配合有關係,不得不說,那上官儉月在你心裏的位置,真的出乎我們的相像。”
聞言,白迦南的麵色忽的變得有些難看,他眼神一眯,帶著危險的氣息道:“我的女人為我自然在意,無論我是否失去這些記憶,隻要我看見她,我就一定會想起。”
隻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欠教訓,居然住進了那個混蛋太子的房間,等他身體恢複,過去尋她,一定要給她教訓。
看白迦南渾身透著殺人的氣息,賈半文自然是知道這幾日儉月的事情,頓時無情的嘲笑道:“行了吧,在人家麵前你就一小白羊,也就是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被調侃,白迦南麵色不變,而是反問道:“藏鋒何時喜歡養狼了?我記得他最怕的便是毛茸茸的東西了。”
說起帶毛的,藏鋒是無一不怕,就連兔子,都被列為禁製靠近的範圍之內。
這也是藏鋒當年輸給白迦南的最主要原因,這輩子都覺得丟人,如今被白迦南提及,他忽的就出現在白迦南的眼前,冷著一張臉看著白迦南道:“我覺得,我還是將你交給那個女人的好,省著你還有精力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迦南挑眉,一臉無所謂,毫不懼怕藏鋒的威脅,看著藏鋒道:“看你的樣子,怎麽一臉的幽怨?莫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被人給蹂躪了?”
藏鋒的臉頓時就綠了,想到從看見花想容給自己扒皮之後自己所經曆的所有事情,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張張嘴,想要陳述一下自己痛苦的經曆,可是看著白迦南半天,終究什麽都沒說,漠然轉身,就這麽離開了。
他才不會說出來呢,等著那個可怕的女人找上來,讓白迦南親自體驗一下那種極致的快感才好。
藏鋒離開白迦南忽的感覺到了一陣不懷好意,他看著藏鋒的背影,對著賈半文道:“他莫不是真的被什麽人蹂躪了?”
賈半文搖頭:“我哪知道?有時間我還多想想我心愛的行之呢,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
說道嚴行之,賈半文就一臉的幽怨。
從他們回來上京城,便被白迦南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尤其是嚴行之的身份特殊,被眾人所知曉,如果在上京城露麵,就是比會被人見到並且認出。
而且,麒麟閣土崩瓦解,殺手閣被分離出去,白迦南失去記憶之後卻又將殺手閣給並了回來,這樣的局麵搞的麒麟閣一團亂麻,哪裏有時間來這裏看白迦南當傻子。
嚴行之和赫裏紅針鋒相對,兩人頻頻交鋒,到現在,整個麒麟閣已經分為兩派,直接將所有傾向於赫裏紅的人給分了出來。
整件事情進行起來,其實都是嚴行之設計好的,這樣子,才能一下子將所有赫裏紅的人完全清除,雖說會更加削弱麒麟閣的勢力和發展,卻能讓麒麟閣從此後,更加的堅韌。
這一切,都是在白迦南的麵前進行的呃,嚴行之沒有回避,而是明確的告訴了白迦南,如果他插手,以後就不要後悔。
而白迦南,當時雖說對嚴行之不滿,滿心都是赫裏紅,卻很奇跡的真的沒有參與,甚至是赫裏紅暗示,他都含糊的糊弄過去。
如今清醒過來,到是十分慶幸。
白迦南道:“行之的脾氣,你了解的透徹,我想你這輩子若是真的就這一棵樹上吊死,估計就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賈半文聞言,忽的一笑,道:“那又如何?無論結果如何,我也伴他左右了,此生足矣,何必去糾結其他?”
白迦南笑笑,沒有說話,眼中卻浮現了儉月的身影。
是啊,那又如何?隻要愛你,便什麽都不會在乎。
正想著,賈半文忽的說道:“這些日子,外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在尋鬼醫的下落,而且我通過暗線得知,那些人居然是金甲衛。”
白迦南聞言頓時皺眉:“金甲衛?”
賈半文道:“沒錯,金甲衛,說是讓我去為他們的主子治療,可我不曾聽聞慕容傳有什麽毛病?”
白迦南思索片刻,看著賈半文說道:“慕容傳不會無緣無故的尋找一個人,若是尋找的是你,定然是他的身體出現了狀況。”
賈半文聽了點點頭道:“既如此,我找人過去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迦南當即搖頭,忽的一笑,道:“不,我親自去問。”
秋靈玉得知赫裏紅幫著白迦南解蠱的事情之後,十分的驚訝,她不曾想過,苗地的巫女,居然是真的動了情的。
她皺眉想了很久,才對著陰三說道:“如此之後,她便失去了先機,苗地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陰三冷笑道:“既如此,咱們是不是需要另尋合作的對象?”
秋靈玉搖頭:“不,依照計劃行事,現在不是打破這個局麵的時候,而且,我還想要看看,她會如何行動。”
秋靈玉說著,唇角微微上揚,麵上掛上了讓人無法理解的笑容,陰三看了片刻,搖搖頭,退出了她的房間。
白迦南用了三天的時間便讓自己恢複了身體,除了蠱蟲爬出來的地方還是紅腫發炎的,隻因為不能完全好了,惹得赫裏紅猜忌。
三天時間,赫裏紅每日都會過來看他,詢問,如果不是鬼醫的奇怪規矩,想必赫裏紅一定會時刻都在他的身邊,這種生活,隻要是一想到,白迦南都會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暴跳如雷,直接將赫裏紅給剁了。
三日的躲避之後,白迦南就沒有理由繼續躲在脾氣古怪的鬼醫房內了,時間長了容易引人猜忌。所以,白迦南索性借著府中鬧了狼的緣由,‘一氣之下’入了宮去找皇上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