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一時情急

  第262章一時情急


  溫酒聞言,全身的熱血都湧上了頭,面似朝霞般艷麗,嗓音也發顫:「寵……」


  「這樣。」謝珩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間,綾羅帳里夜旖旎,耳邊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殺人不眨眼的小閻王成了勾魂奪魄的妖孽。


  他自己半點不覺得有何不妥。


  門外的張征已經連問數聲未得回聲,一刀劈開了房門,「進去搜!」


  來人一把老煙嗓在眾人之中極其突出。


  侍衛們闖進屋,飛揚的火光瞬間就將整個廂房照的燈火通明。


  也照亮了紗幔飄揚的床榻,少年少女親密無間,墨發相纏,無限春風無限情。


  這麼多人闖進來,綾羅帳里那兩位愣是視若無睹,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全然沒將南寧王府的這些人放在眼裡。


  誰也沒說話,榻上兩人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此情此景,還能從從容容的繼續親昵,反倒一眾侍衛們紅了臉,一時不知道該上前搜查,還是退出去。


  張征一張老臉也險些撐不住,心裡將姓溫的暗罵了十幾遍,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提醒道:「請溫掌柜稍、稍停片刻,王府里有客被歹人殺害,我等奉命追查到此,還請溫掌柜行個方便!」


  其餘一眾侍衛想往榻上瞧又不敢太明目張胆,只敢偷偷的瞥一眼,只見簾緯里倩影若隱若現,一舉一動都隨意至極,偏偏就是讓人看得心裡痒痒的。


  越是看不清面容,越覺得無限風情,魅色橫生。


  屋裡靜的只聞夜風拂窗之聲。


  溫酒將衣衫一攏,長發隨手撥到肩頭,笑道:「你只管搜便是,為何偏要我停下來?」


  張征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王府里的青鸞郡主已經是行事極其出格之人,可她養了滿院的男寵,也不敢在南寧王府、自家父王的眼皮底下這樣同男子廝混!

  帝京城那位大公主名聲夠差了吧?


  也沒聽說人家有喜歡讓人圍觀床笫之歡的癖好啊!


  這個溫掌柜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沒人被人砍死的?!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可誰也沒法說什麼。


  靜默了片刻。


  只聽得那綾羅帳的小白臉輕笑道:「怎麼?你們是借著搜查的由頭,來聽床角?」


  溫酒嘴角微抽,忍不住伸手在謝珩胳膊上揪了一下。


  「疼……」少年薄唇輕勾,嗓音卻徒然酥了幾分,「你輕點。」


  一眾侍衛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想要往門外退。


  就沒見過在別人家做客做的這樣猖狂的!

  百來號人持刀帶劍的站在他們面前,居然像是來獻藝的,人家揮揮手表示不想看,他們就該低頭退下。


  張征咬著牙,「還愣著幹什麼?搜!」


  侍衛們也咬牙,那床榻搖搖晃晃的,聽得人腳下發軟,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廂房裡裡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就往門邊一站,「張大人,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歹人的蹤跡。」


  眾人的聲音都有些異樣。


  只等張征一聲「撤」,就能撒丫子往外狂奔。


  偏偏今個兒,張征張大人跟中了邪似得就是站著不動,目光落在綾羅帳上看了老半天。


  旁邊的侍衛都有些看不下去,正打算上去提醒一聲「這樣不妥」。


  張征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掀開了淡紫色的簾緯。


  黑髮如墨的少年忽然翻身而起,拉過一旁的錦被蓋住了溫酒,撈過玉枕就往張征頭上砸。


  少年坐在簾緯間,紅衣垂落越發顯得膚白如玉,右肩是血跡未乾的牙印,左肩是數道指甲印,琥珀眸染了些許艷色。


  人間絕色也不過如此。


  他微微眯著眼,唇角微微揚起輕蔑的弧度,「寡廉少恥。」


  張征還沒說話,頭就被砸了個鮮血淋漓,再加上小白臉這一句「寡廉少恥」更是罵的他頭暈眼花。


  玉枕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殘渣。


  張征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仰,砰然倒地,血跡流過臉頰,絡腮鬍子上也全是血跡。


  竟是一個字沒法反駁。


  謝珩嗓音低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他拖出去!」


  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把張征扶起來往外抬,也不知道這少年是什麼來路,居然用一個玉枕直接把南寧王府負責守衛戒備的張大人給砸暈了,這得多大的力道?

  眾人紛紛往門外撤。


  夜色悄悄然,只餘下那少年不悅的一句,「掃興!」


  侍衛們越發的不敢出聲了,所有人都退出來的時候,最後一個還十分自覺的伸手去關門。


  旁邊廂房的兩個少年恰在此刻走了過來,一把推開門,入了內,轉身就把門栓上。


  也沒他們什麼事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默然退去。


  屋裡。


  溫酒一把將謝珩推開,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


  少年竟直接被她推下了榻,她這才想起,榻邊全是碎玉枕的殘渣,連忙掀開簾緯去看。


  卻見謝珩伸出右手在地上撐了一下,翻身而起,轉眼間,便身姿灼灼的站在她面前。


  溫酒暗暗鬆了一口氣。


  謝玹和葉知秋一道入了內屋,看見的便是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


  三公子眸若寒霜,縱然此刻他什麼都沒說,溫酒卻覺得背後發涼,忍不住用錦被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她忽然有些被人捉姦成雙的窘迫,連忙道:「三……」


  剛一開口,又看見葉知秋站在三公子旁邊,連忙改了口,「都是一時情急……」


  「嗯。」謝珩不緊不慢的整理衣衫,接話道:「都是我一時情急。」


  溫酒本來是想解釋的,這大半天的,謝珩忽然翻窗進來,又被這麼人追著,那都是「一時情急,權宜之計」。


  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變得這麼怪異?


  她一看三公子,果然越發的面無表情了。


  溫酒剛要開口解釋。


  就聽見葉知秋攪渾水一般說道:「我懂我懂,三弦他年紀小,又正經慣了,沒見過什麼風月事,你們別見怪,別見怪哈!」


  溫酒:「……」


  這般的場景,她還是閉嘴為好。


  謝珩從地上撿起衣衫往身上套,謝玹忽然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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