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唐言蹊是他的枝節嗎?
空氣凝滯了片刻。
莊清時指著自己,喃喃地問:“我?”
一旁的池慕輕輕一眯眼睛,提出了大家都想不通的問題:“綁匪要清時做什麽?”
威脅陸仰止的話,一個陸相思就夠了。
莊清時回過神來,馬上表態道:“在哪裏?我過去!我不管怎麽樣先把相思換回來再說。”
病床上的男人不動聲色握緊了手機,淡如遠山的眉峰漸漸蹙起,“你不能去。”
“為什麽?”莊清時不可思議道,“仰止,我是相思的母親,她現在有危險……”
“你不能去。”仍舊是斬釘截鐵的四個字。
“陸仰止!”莊清時向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來沒和人大聲說過話,此刻卻不禁急得站起身來,“相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後悔一輩子!”
陸仰止漆黑的眸子冷冷然掃過去,寒意平鋪直敘地湧出來,“你想去送死嗎?”
莊清時又是一怔,“你什麽意思?我先去把相思換回來,你再想辦法救我,報警或者給他們錢……”
聽到“給錢”二字,池慕不鹹不淡地嘲弄,“還不懂?綁匪的目的不是錢,而是你。”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綁匪要她做什麽?
池慕低著頭思索,想抽根煙,看見病床上還沒痊愈的病號,抿著唇又把掏了一半的煙盒推進兜裏。
莊清時無非也就隻有兩層身份,一是眾所周知的一線女星,二是陸家未來掌權人最有可能迎娶的太太。
仿佛知道池慕在想什麽,陸仰止清冷的嗓音一陣見血地插進來:“不,還有第三種。”
池慕的眸光裏出現了細微的驚詫,聲線卻更沉了,“你是說……”
陸仰止不言,闔上了眼。
五年前,榕城出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案,涉及的金額高達數百億,當年同是金融巨鱷的莊家一夜之間資產蒸發了將近一半,苟延殘喘地撐了三天,第四天宣布破產,無數的股東和員工集體上門鬧事,卻始終沒有見到負責人露臉。
直到第七天晚上,董事長莊忠澤的屍體在郊外別墅被人發現。
死因至今成謎。
“陸總!”宋秘書匆匆打開門進來,“工程部已經派人定位大小姐的手機信號了,可是一直有無線電波幹擾,再到後來一丁點信號都收不到了……”
“一群廢物!”陸仰止臉色陰沉得沒法看,聲音更是像一座山壓在別人心頭,“把我的電腦拿過來。”
“仰止。”莊清時垂著眸,猶豫道,“你給唐言蹊打個電話問問,會不會比較快?”
陸仰止聞言望向她,眼底情緒深沉難辨,唇角扯了下,“你不是不想讓我和她有聯係?”
莊清時苦笑,原來他早就知道她在他手機上做的小動作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咬唇道,“陸伯伯要我們盡快完婚,雖然我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但是相思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重要。”
橫生枝節。
陸仰止眉目未動,就這麽靜靜地回味著她的話。
唐言蹊,是他的枝節嗎?
或許曾經是,那麽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