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你已經找到了解蛇毒的辦法了,為何情況還會惡化?”盛君行著急的看著傅太醫問道。
傅太醫也說不上來,按照盛君行給他交代的,他也以為阮小小體內的毒已經好多了,可沒想到就他給阮小小把完脈後發現,阮小小的情況沒有好轉,反而惡化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阮小小可是劉玉嬌現在唯一走上榮華富貴的稻草,要是阮小小真的出事了,她日後該怎麽辦?
“原本阮小姐體內的蛇毒確實已有好轉,可還是出了點意外。”傅太醫看了看在場眾人,對盛君行說道。
聞言,盛君行立馬就明白傅太醫的意思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盛君行抬眸冷視,瞥了眼在場的人後,向傅太醫說道。
傅太醫告訴盛君行,他在阮小小的房間聞到了一股苠秀草的味道。
苠秀草或許在別的毒麵前起不到什麽作用,可是當它遇到的是蛇毒那問題就大了。
它可以加快中毒之人的毒性發作。
“也就是說,阮小姐之前雖然有所好轉,但在苠秀草的作用下,現在情況十分危險。”傅太醫垂首,完全不敢直麵盛君行。
盛君行一聽,不由得緊握起了拳頭。
“昨晚傅太醫離開之後,誰還去過大小姐的院子?”老夫人看向陳嬤嬤立馬問道。
“回老夫人,自傅太醫走後,除了錦繡之外,便無人進過大小姐的房間,不過……”陳嬤嬤聽了老夫人的所以對沉香院的一舉一動很是關注。
老夫人擰眉,“不過什麽?”
陳嬤嬤將視線落到了劉玉嬌身上,“今兒一早,夫人回來去看過大小姐。”
劉玉嬌頓時瞪大了雙眼,苦笑道“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吧?”
她再怎麽說也是阮小小的親娘,更何況阮小小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怎麽可能對阮小小下手。
“到底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老夫人冷眼一撇道。
傅太醫嗅了嗅,確實有聞到一股苠秀草的味道。
於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味道尋去,便走到了劉玉嬌的身邊。
“傅太醫,你這是做什麽?”劉玉嬌看著傅太醫的樣子,內心是抵觸的,“傅太醫不會是認為什麽苠秀草與我有關吧?”
“這可說不一定。”阮氏不嫌事大道。
“還請夫人將身上的香囊取出來給我看看。”傅太醫向劉玉嬌伸手道。
劉玉嬌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想都沒想就把香囊取給了傅太醫。
傅太醫從香囊的縫隙中找到了苠秀草的粉末。
阮氏見狀,諷刺道“你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小小的親生母親,可到頭來要害小小的還不是你這個當母親的,真是可笑。”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害小小。”
劉玉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香囊裏怎麽會有什麽苠秀草,她根本就不懂藥理,如何知道苠秀草可以加重蛇毒發作。
“證據確鑿,這還有可狡辯的,弟妹你也真夠狠心的,小小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女兒呀,更何況虎毒還不食子。”阮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道。
劉玉嬌心裏頓時來氣了,情緒也是相當的激動,“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要不是你女兒嫉妒心重,才會害的小小中了蛇毒,說起來要不是你女兒的話,小小怎麽可能會躺在那兒!”
“你沒管教好自己的女兒,現在又有什麽資格說我女兒。”阮氏立馬又維護道。
“你……”
“都別吵了。”老夫人跺了跺拐杖,嗬止道。
盛君行冷眸一掃,“倘若本王的未婚妻有個什麽好歹,本王倒是不惜多些人給小小陪葬。”
聽著盛君行冷如冰窖般的語氣,加上他那幽深的眼神,不禁讓大家打了一個寒顫。
盛君行說完,立馬帶著傅太醫前往阮小小的沉香院。
同時讓丁尋和隨同前來的侍衛將前廳給包圍起來了。
老夫人麵色凝重的握著拐杖,劉玉嬌呆滯的站在原地,阮氏更是膽戰心驚的緊握著雙手。
劉姑姑不由得搖了搖頭,著實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娘,現在可怎麽辦?”阮氏走到老夫人身邊,一臉擔憂道。
老夫人瞪了一眼阮氏,“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傅太醫都說了,小小中的蛇毒已經有所好轉了,是她。”阮氏立馬指向劉玉嬌,“要不是她拿了什麽草來,讓毒性發作,小小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
“都說了,不是我。”劉玉嬌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阮氏翻了一個白眼,“東西是在你身上搜出來的,不是你,那又是誰?”
“總之,我不可能害小小。”
“說不上來了吧,我看你就是個毒婦,當年也不知道繼成看上你什麽了。”阮氏一直都不太喜歡劉玉嬌這個弟妹。
劉玉嬌毫不禮讓道“你又能好到哪兒去?照樣還不是被人家給休回來了。”
“行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吵。”老夫人被阮氏和劉玉嬌吵的頭都疼了。
阮氏和劉玉嬌相視瞪了一眼後,各自別開臉。
而盛君行剛才聽傅太醫那麽一說,心裏有些沒底了。
“傅太醫,當真沒辦法了嗎?”
傅太醫頓了頓,“苠秀草藥力不強,但味道對蛇毒極為敏感,老臣……”
說著,傅太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傅太醫,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她。”
老實說,傅太醫也是第一次聽到從盛君行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
“倘若阮小姐不給點提示,或者自己沒有提前預防的話,老臣怕是也無能為力。”
傅太醫倒是想幫盛君行的忙,可自己也不是華佗轉世,如何能將人從生死邊緣拉回來。
可是誰又能想到苠秀草會是阮小小的親生母親帶來的。
待傅太醫再一次給阮小小把完脈後,整個人都有些無力了。
盛君行從傅太醫遺憾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盛君行的心情跟著跌落到了穀底一般。
傅太醫搖頭。
除了先後離開那時,這是第二次讓盛君行有了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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