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那女人究竟是誰(3)
裴冷不忍再逗她,撫了撫她雙臂的兩側,發現她身體還沒有恢複溫暖,皺著眉道:“怎麽還這麽冷?”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冷得受不了了,又不敢去宴會廳,你如果再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陸晴夏撅著嘴撒嬌道,“對了,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提起這件事,裴冷眉心緊緊擰著,似乎剛才的事情讓他不太愉快,他勾了勾她的鼻子,“這種時候,我怎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趁剛才人多,宋影不方便多鬧,讓與她同行的男伴送她回去了。”
“啊?她好像哭了吧,妝都花了,你怎麽解釋的?”
“她的妝花了,為什麽是我解釋,這不是顯得欲蓋彌彰嗎?宋影她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了,知道該怎麽應付,倒是你,傻乎乎地等在這裏。”裴冷垂下眸,滿眼都是對她寵溺。
陸晴夏望著此時的裴冷,身體縮了縮往他懷中依偎多了一點,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原來被一個人護著寵著就是這種感覺,她吃吃笑道:“真好。”
“什麽真好?”裴冷俯首看她。
她笑著拉了拉他緊緊護在她身體兩側的手,笑道:“被寵著真好!”
“晴夏,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會盡全力彌補你的,彌補我們錯過的時光。”裴冷垂首,輕輕挨近她的臉,在她耳邊低沉呢喃道。
“我們一起彌補,把我們過去錯過的美好,全都補回來。”陸晴夏回首,在他側臉上輕輕吻了一吻,惹得裴冷嘴角飛揚得就好像是全世界最快活的人了!
她靠在他身上,望著天上璀璨的星光,忽然傷感起來,“原來,被你寵著的感覺這麽好,難怪宋影會那麽傷心,在她心裏,一定是我奪走了她的一切。”
“我對她很照顧,卻談不上寵吧,或許在其他人眼裏是,其實她心裏很清楚。”但在裴冷心中,無論如何是他對不起宋影的。
“我以前就想著,如果哪天你對我,像對宋影那樣好就好了,哪怕是一天的時間也好,沒想到原來宋影得到的好,並不是一個女人真正想要的好,我聽見她那麽質問你,我既高興又心酸。”
裴冷聞言,垂眸仔細凝向了她,“為什麽高興,為什麽心酸?”
“高興是因為知道了你跟她關係很單純啊,原來隻有我才讓你這麽的原形畢露,心酸是覺得宋影也挺可憐的,她的夢醒了,是最難受的事了!”
陸晴夏忍不住有些悲憫之心,雖然她知道,她這種時候的悲憫不妥,如果被宋影知道,她會更難受,她還是會忍不住,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上,去同情她。
“在合適的事情上,我多照顧她一點,我們一起幫她從這場莫須有的夢境中走出來,好不好?”
裴冷沒想到,陸晴夏會說出這種話來,他既欣慰又心疼,這就是她跟宋影最大的區別!
雖然,在他麵前,宋影也會對陸晴夏表示同情,但在很多時候,她真正在做的卻是趁機傷害陸晴夏,他能夠理解宋影的心態,卻不敢恭維。
如今,換做是陸晴夏,她卻想著自己得到了最好的,想要去彌補失去的那一個,如此的大度,如此的單純,這才是一個女人真正可貴的地方。
“好。”裴冷用下頜磨了磨她的頭頂,轉眸又笑了起來,“你剛才說高興,終於發現我隻在你麵前這麽原形畢露了?那你還罵我禽*獸嗎?”
記得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無論在身體上,還是情感上都沒有磨合好,陸晴夏對他可是不吝罵詞啊,什麽話難聽,就用什麽話招呼她,她怎麽會理解,他隻要她,隻要她這一個人的情感呢?
看見宋影那樣,陸晴夏忽然就理解裴冷了,她抬眸嘲諷式地揶揄道:“難怪你總是急得跟什麽一樣,原來你禁欲了三十年,才終於如願以償啊!”
“陸晴夏!”裴冷咬牙切齒。
“不是嗎?現在想想,當初我爬上你的床時,你是用盡了多少的忍耐力,才將我趕下來的?”她靈活的眼眸調皮地轉悠著,然後又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你有那麽大的忍耐力和自製力,那麽以後你應該更容易忍耐才是吧?”
“陸晴夏,你再敢嘲笑我,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爆發力,什麽叫持*久力!”裴冷咬著牙,在她耳邊曖昧地警告道。
現在的陸晴夏可不怕他,他舍得讓她不舒服嗎?
她偏要挑釁般地看向他,“你敢強迫我?”
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那傲嬌的模樣,儼然又是當初的那個她了,裴冷心頭的快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低頭在她唇上一咬,“不敢,老婆大人!”
他難得玩笑的樣子,逗得她咯咯大笑,她推了推他,“你快點把褲子還給我了,我們已經消失得夠久了,再晚一點,宴會都該散場了,我今晚的職責可是陪夏默蘇呢!”
裴冷依言鬆開了她,扶著她靠在柱子上站好,他從褲兜裏掏出她的褲子,竟親自蹲下身去,給她穿底褲,還細心地解開她鞋子的綁帶,又給她一絲不苟的綁好。
這樣親昵的舉動,看得陸晴夏麵紅耳赤,胸口那顆砰砰跳著的心髒,比這火紅的臉還要溫暖。
走到一樓花園,借著較為明亮的燈光,裴冷上下左右打量了陸晴夏一遍,確定她沒有什麽紕漏才拉著她走回宴會廳,她知道裴冷不怕別人的目光,她也知道,裴冷知道她怕,所以他細致地給她做檢查,就是要讓她可以底氣十足的走回宴會廳,不用擔心她人的目光。
裴冷一進會場就被寒暄的男人給拉住了,她趁機跟裴冷說了一聲,就溜到女眷堆裏去找夏默蘇,她看見一堆人站在一起,正要過去看看,夏默蘇是不是在,就聽見其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在說:“誰知道呢,這夏小姐就是有這狐媚功夫,都在國外呢,還惹得咱們柳大公子等她呢,現在她回來了,柳大公子還不得天天粘著她,哪有時間看你們這些人啊!”
“哎,我若有她這一星半點的功夫啊,我家那位也不用天天在外麵沾花惹草,搞得現在人人皆知,真是煩透人了!”
那個尖銳的聲音又開了口,“你想學啊?不妨去問問她啊,喏,她就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