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子曾經被人追殺過。”老人如今坐躺在床上,懷裏是緊緊抱著他的葉子歸。
這裏是村長的家,解開誤會的他們坐在了一旁。
屋裏隻有村長、葉家父子、風南爾和花千初。
“所以我們為了逃避他們的追殺,建了地窖,還有新的屋子。你們進村口的那些屋子,是我們曾經的家。”老人說著,仿佛在說一個遙遠的故事。
“那戲樓呢?”風南爾詢問。
“那座戲樓本身就存在了很久,在我年少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裏了。”老人說,“隻不過戲樓裏那些機關是我設置的,為了無辜的保護村民們。”
“我們在戲樓裏找到了這個。”風南爾拿出那本在戲樓裏找到的手帳,老者看到以後十分激動。
他顫抖的接過,淚水便隨著他一頁一頁地翻到最後。
“沒想到你們居然能找到……”老人已經淚眼模糊,這是多麽不堪的過去,這也是讓整個村子過上這種逃亡日子的罪魁禍首。
“後來……發生了什麽?”風南爾溫聲詢問,他知道那一定是一個很悲傷的結局。
老人痛苦的搖著頭,低低嗚咽著。
一直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那些塵封的過往是時候真相大白了。
“這本手帳是我那師妹的遺物,還有那些細軟。
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是團長收留了我,教我唱曲兒。
那年我九歲,團長領回來了一個隻有六歲的女娃娃,那就是我的師妹。
從那以後我和師妹一起長大,師妹唱曲兒的天賦很高,隻是喜歡時常偷懶。
師妹十四歲那年,我第一次登台表演。師妹告訴我,那身青衣的戲服很美。從那以後她每天開始勤奮的練習,很快的,她就有了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機會。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彩旦。
但是師妹不顯得氣餒,反而更加勤勉。她第一次穿上那青衣的戲服,是我為她上的妝。
我想著,如果能夠這樣一直下去就好了。
但是很快的,一切都改變了。
團長決定帶我們出去巡演,師妹很開心,終於能夠實現她一直以來的期望。
所以我跟團長說,讓師妹做青衣,我演個小生就好了。
後來就在一次演出後,師妹時常走神,甚至有點鬱鬱寡歡。我決定帶她出去走走,回來以後她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我看著師妹那開心的樣子,我第一次覺得幸福。那時候我便知道,我已經無可自拔的愛上了師妹。
可是後來,我發現師妹愛上了一個男人,她的歡喜哀傷,她的鬱鬱寡歡,都是為了那個男人。
我很難過,但是我想著隻要師妹喜歡就好。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出去喝了酒,就在同一家酒樓裏,我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笑得輕浮浪蕩,他對他身邊那幾個紈絝子弟說,若能把那個妮子搞到手,就留給你們幾個嚐嚐。
那時候我便知道,他說的那個妮子,指的就是師妹。
我本想,若是一個真心實意的男人就罷了,但是這種豬狗不如的牲畜怎麽可以染指我的師妹?
我急不可耐的去和師妹說,害怕她受騙。可是師妹一心一意的在那個男人身上,我說的話她也不願聽。
那是我和師妹第一次爭吵,之後我便偷偷地跟著師妹,直到她和那個男人見麵。
我和男人大打出手,師妹為了維護那個男人對我動了手,最後委屈的流了眼淚。
我不忍師妹左右為難,便離開了。我警告那個男人對我師妹好點,但最後還是然後我失望了。
那是正月下旬,團長決定等那個男人的聘禮,然後風風光光的讓師妹出嫁。
我本想留下來陪著師妹,怕她受欺負。
但是那天晚上,我見師妹和那個男人出門遲遲未歸,便在門口等她。
之後師妹回來了,衣衫不整,身上還有被淩虐的痕跡。我就知道,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師妹的眼睛紅腫,雙目無神。她仿佛沒有看到我一樣,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一遍又一遍的叫她,一遍又一遍的喚她,但是她都沒有任何回應。
我抓住了她的手,可她卻發了瘋一般尖叫著。她尖叫著一遍又一遍撓著我的手,想從我身邊掙脫開。她喊著:‘別碰我!滾開!你們滾開!’
我的心痛極了,我隻能緊緊地抱著她,告訴她我是她的師兄。
她哭了很久很久,她告訴我那個男人騙了她,找了一群人欺辱她,她告訴我她有多麽恨他。
我怕她想不開,就守在她身邊。她告訴我她想洗澡,我便為她燒水。師妹她不停的洗澡,甚至搓掉了一層皮。
她好幾次想輕生,但是都被我救了下來。她問我為什麽不讓她去死,我沒有回答。
因為我隻想讓她好好活著。
師妹變得喜怒無常,甚至越來越暴躁。
這件事我一直瞞著團長不敢說,但紙終究包不住火。
那天團長拿著那個男人家裏發來的喜帖請我們去演出,我沒辦法隻能如數告知。團長知道後氣憤難當,我第一次看見他眼裏有了淚水。
他說:‘你們都是我辛辛苦苦帶大的,這種事情為什麽不和我說,就算你們死了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啊!’
團長失聲痛哭,我忍著淚水沒有說話,這時候師妹進來了。
她穿著紅衣,神色淡漠。她聽到了我和團長的對話了,問安後看到了那個請帖,眼裏沒有波瀾。
團長一把奪過請帖,打算把請帖撕毀。而師妹卻攔了下來,她說若他們不去,那麽也會請別人去。既然如此,為什麽要把這個賺錢的機會讓給別人?
團長心疼師妹,但是拗不過師妹,第二天就啟程了。
到了那裏,師妹便每天早出晚歸,誰也不知道她去幹嘛了。
就在那個男人成親的前一天,師妹竟然安分的呆在閨閣一步未離,三餐也定時出席。
當晚,師妹來我房中找我。令我吃驚的是她居然見到我就把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褪下。
她說她不知道要怎麽回報我,隻能將她那肮髒的身子交給我。”
說到這裏老人嘲諷了笑了笑,不知道在嘲諷他的師妹,還是在嘲諷他自己,然而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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