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天道好輪回
司寇雲菱點點頭,她一向聰明,如今苑國公如此明顯的暗示她自然一聽就懂。
司寇雲菱想了想,腦海中一個計劃呼之欲出,她淚水漣漣地衝著苑國公說道:“我母親失蹤這件事,舅舅您應該了解一下原因,原本她是不用去普濟寺的,隻是因為我三妹妹……”
苑國公原本就好奇司寇渠為何要逼自家妹妹去清修,現在聽到侄女提起這茬事,所以連忙追問道:“你母親到底是為何才會被逼去普濟寺?”
司寇雲菱小聲說道:“舅舅千萬別說是我透露的這件事,本來不能告訴別人,但是事關我的母親我也隻能說出來了。
原本我母親也沒犯什麽錯,隻不過因為一時嘴硬,可是妹妹打了一個賭,如若賭輸了便要去普濟寺。
我母親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我生妹妹完成賭約之後,硬是要逼我母親遵守承諾。威脅父親若是不處置母親,他就不配為百官之首。
本來因著傳言我可能將要當上太子妃,父親又改變主意,將母親留在府中。但三妹妹後來得了天極老人的青眼成為了他的徒弟,又得到了聖上的嘉獎,父親也不敢隨意得罪她。在我犯錯之後,父親遷怒母親,直接讓她當天就去普濟寺,這才遭遇不測……”
苑國公聽見後勃然大怒,一腔怒火油然而生:“你這是因為沒現在合作,我倒是要去見見她,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將你們娘倆逼成這般模樣!”
司寇雲菱表麵勸阻實則繼續煽風點火道:“舅舅別去,三妹妹,您也是鬥不過她的……”
“我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倒是要去向她討一個說法,為何如此不孝,將自己嫡母逼成這個地步!如今她母親生死不知,她這個做女兒的就算不是親生的,難道也沒有絲毫關心嗎?”苑國公果然更加生氣,直言要去找慕容璿璣。
說罷,他轉身就朝外走。看見了司寇渠和老太太直接說道:“你們府中的三小姐在哪?我今天倒是要去會會,她為何講我妹妹害成如此地步,這種大不孝之人是如何當上嘉慶郡主的!”
司寇渠心知是司寇雲菱又在其中挑事,直接怒斥道:“司寇雲菱,你是不是還沒長教訓!非要我再給你多加點責罰你才記住教訓嗎?”
司寇雲菱還沒有說話,苑國公就先忍不了了:“司寇渠,你是什麽意思?我還在這裏呢,你就已經開始磋磨我的侄女了?!今日這件事本就不是她告訴我的,我剛才也不過是確認了一番。
你有膽子將我妹妹從相府趕走,怎麽現在沒膽子承認?莫非是要護著你那位當郡主的三女兒,連發妻的安危和其他女兒都不顧了嗎?”
司寇渠聽到苑國公提到柳氏就心虛,現在是他們相府理虧,畢竟好好一個人不見了。所以無論苑國公說什麽,他都隻能賠著笑臉應和。
“哪有的是,我這就帶你去見下你的三侄女,不過,柳兄,這件事她一個在深閨中的小女兒也無法預料到吧。”司寇渠想著如今要和慕容璿璣拉好關係,有意的再替著慕容璿璣免去爭紛。
兩人一麵說著話,司寇渠已經向管家使了一個顏色,讓他叫慕容璿璣過來。
管家心領神會,急匆匆地就朝著遠岫閣走去。
而苑國公繼續說道:“這件事就算她不是指使之人,那也於她脫不了關係!要不是她小小年紀就心思惡毒,我妹妹會被你找理由趕去普濟寺嗎?要是不去普濟寺,我妹妹會被人擄走嗎?”
司寇渠無奈,隻能繼續陪著笑臉,就在這時,慕容璿璣聽見苑國公府的人要找自己已經不急不緩的過來了。
“雲璃,你來了,我介紹你認識一下,這是你大姐姐的舅舅,你也可以跟著喊一聲舅舅。”司寇渠有意搞好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中間陪著笑臉介紹。
話音剛落,苑國公就冷哼一聲:“誰是她舅舅?我侄女隻有雲菱一個,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也能攀上我苑國公的。”
慕容璿璣聽見這話並不惱,而是向他們見了一個禮:“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和爹爹一同稱呼苑國公吧。”慕容璿璣看了眼腦滿腸肥的苑國公,心中想道就算是對方想當自己舅舅,自己還不屑於認他呢。
苑國公他不配。
“你……”苑國公沒想到慕容璿璣如此從善如流的就將話題接過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怪不得我妹妹會栽在你手上!”
“苑國公這話說的可就蹊蹺,母親不過是願賭服輸,和我有什麽關係。”慕容璿璣麵不改色的說著這番話語,好似她真的未在其中推波助瀾一般。
苑國公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自己可能還說不過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還不如直入主題先發製人:“那你可知,正是因為你那賭約,我妹妹她現在遭遇悍匪,生死不知!這個責任,你休想逃!”
慕容璿璣聞言也是一愣,她現在才知道柳氏遭遇了這番事,但她聽聞之後也沒有過多震驚,反而輕笑一聲反問道:“我有什麽責任?莫非那夥悍匪是我派去的?天災人禍罷了,母親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你滿口胡言!要不是你非要借著賭約生事,你母親為何會被逼去普濟寺?歸根究底都是因為你小小年紀太過狠毒,罔顧孝道,立下如此惡毒賭注,這才逼的我妹妹落到如此境地!”
“哦?”慕容璿璣對他的謾罵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質問道:“那敢問苑國公可知道您妹妹是堅持和我維持賭約的人,而賭注,正是我的命呢?”
這句話說完,苑國公還在震驚於她最後幾個字,慕容璿璣又輕飄飄的開口道:“她想要我的命,現在卻可能要搭上自己的命,苑國公說說這是不是天道好輪回?”
苑國公被慕容璿璣鬼魅的話語嚇得後背浮起一層細密的冷汗,他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看起來相貌非凡的小女子竟然一瞬間有了如此駭人的氣勢,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