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敲定
慕容璿璣在心中思考了下自己所帶的銀兩,一共是兩萬兩,除去其他開銷,能動用的大概還能買兩三個奴役。
她思索片刻,仔細著看著籠中那些人,本來還有人試圖向慕容璿璣喊叫,讓她買了自己。但在青年攤主的一個眼神之下,就都不敢言語直接噤聲。
慕容璿璣又仔細看了一遍,也是覺得十分難以挑選。這些人各有各的能力,若是可能,她都想全部培養成自己人。
考慮到自己還缺一個丫鬟,慕容璿璣看了看,走到一個籠子前。
“九號,家道中落的貴族小姐,擅書。”
慕容璿璣又仔細看了看她,隻見籠中之人約莫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雖然被關在籠中形容狼狽,但還是難掩氣質。
她的相貌其實隻算是中上,但即使伸出籠中,也脊背挺直,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她曾經優越的身份。
“你可願意和我回去?先別急著回答,我現在買下你,你一輩子就隻能是我的奴隸了。若是這樣,你還願意,那你我就要了。”慕容璿璣看見這個少女眼中一片死寂,莫名的覺得和自己有一絲相像,不免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若小姐願意收下我,我自然是願意的。”那少女低頭,神色不悲不喜,“我唯一的心願血刃仇人滿門恩人已經幫我完成了,本該是活在世上再無牽掛,不過是因為記著父母的叮囑,才苟活在世間而已。”
“好,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走吧。”慕容璿璣心中暗下決心,起碼在自己身邊,若這人沒有二心,自己也是可以將她當做姐妹一般對待。
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而後慕容璿璣又看了看十號,十號是個看著放蕩不羈的少年,即便被關在籠中也姿態瀟灑,自娛自樂的釣著一截草葉,反倒是這些人中最安然若素的人。
“你呢?”慕容璿璣本想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走,卻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又是為何,求了攤主幫你?”
那少年嘻嘻笑著,不以為意的吐出嘴中草根,本準備隨意編個理由捉弄下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卻接到了攤主含笑的目光,於是笑意收斂,低聲說道:“不過是為了救一個人罷了。”
“嘖嘖,本來如此深情,以身換命。卻被你說的好像幫助了腳下一隻螞蟻一般。”那攤主笑了兩聲,“你那小青梅可是至今都不知道是你救了她,還是以自己做代價。怎麽在你嘴中這件事就如此輕描淡寫呢。”
那少年收去了一開始的放蕩,臉色平靜:“告訴她又如何,我也不需要她的愧疚和同情。而且,我這條命本就是她救下的,現在不過是還她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說道最後一句,那少年突然衝慕容璿璣調笑道:“再說了,要是有這麽天姿國色的小姐看上我,我這條命也不算白活啊。”
慕容璿璣知道他本身都擅長易容,想必自己的偽裝在對方眼中不值一提,所以也並無被拆穿之後的驚訝之色,反倒是直接說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願意跟我走咯。”
那少年臉上笑意一頓,神色複雜,不知想起了什麽,還是點點頭:“我隻有一個要求,給我一點時間再見她一麵。”
“嗤”,那青年攤主笑出聲來,“我還當你多不在意,結果還不是放不下。”
“你住嘴!”那少年惱羞成怒,“你肯定是沒有喜歡過的人,才不理解我這種心情。”
哪知道那青年聽見這話反而沉默起來,以扇遮眼,對著慕容璿璣懶懶道:“你可是敲定了,就這幾人?”
慕容璿璣點點頭:“還麻煩攤主算下一共多少兩銀子?”
“嗯,”攤主一眼掃過去,漫不經心的如同在買賣街邊大白菜一般,“九號,沒什麽大用,一千兩銀子。十號,勉勉強強值得一用,兩千五百兩。一共是——一萬五千兩,正好。”
慕容璿璣心中滋味難言,她簡直懷疑這攤主會讀心一般,自己心裏的預算價正好就是一萬五千兩,現在正好不多不少。
而且,這個數字,說是抹個零湊個整都不好開口。
見慕容璿璣一臉肉痛之色,那攤主挑眉:“莫非是你沒有帶足銀錢?”
慕容璿璣搖搖頭,掙紮一下還是試探問道:“我在你這花了這麽多銀子,可有什麽折扣?”真是賺錢不易花錢卻如流水,讓她心裏十分不舍。
“自然……”
“沒有。”
那攤主惡劣一笑,在慕容璿璣陡然亮起來的目光中說完下一句,隨後又在她失望惱怒的眼神中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嘛,買了這麽多貨物,我還是有一個小禮品要贈送給你的。”
他拿出一個小銅哨,將之遞給慕容璿璣:“好好拿著,若是日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還是到這裏將銅哨交給我,我會替你解決。不過,那時候可能要收取一點小小的代價。”
“代價?”慕容璿璣看了眼籠子中的人,不由一陣惡寒,小聲嘀咕道:“莫非代價就是以我自身為代價,從此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你說什麽?”那青年掏了掏耳朵,似乎是沒聽清。
“沒什麽……”慕容璿璣一把接過哨子,衝著他嫣然一笑,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安慰自己道:“不要白不要嘛,說不定哪天派上用場了呢。”
慕容璿璣將脖子上的一枚玉佩取下,又將小銅哨掛在去戴在脖子上貼身收藏。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肉痛,不死心的問道:“真沒有什麽其他優惠了?我可是花了一萬五千兩!”
“嘖嘖,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貪得無厭,既然這樣,買五送一,壹號送你了。”
慕容璿璣一哽,本來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這攤主這麽快就鬆口又給自己“送”了一個人。
這她可轉賺大發了,隻不過可能後續收服人心要困難一些,但不管怎麽說都值了。
慕容璿璣探究的眼神放在攤主身上,心想還能不能再薅一點羊毛,還未開口。那攤主就看穿她心中所想,擺擺手:“可別再說了,再說之前那兩樣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