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假死
“然後呢?”老太太心急的問道,她已經老了,受不了慕容璿璣說話這麽一波三折。
“但不知是不是那日露了財,今日女兒出門之時,有一夥賊人讓我交出我的所有錢財,還要納我為妾。孫女靈機一動,說是這件事要回家請示祖母,這才逃過一劫。”
慕容璿璣說著抹了抹淚:“可那夥賊人一路尾隨我回府,此時隻怕是已經知道了我們住在這兒,孫女實在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啊!”
老太太一聽還有一夥賊人想要慕容璿璣全部的錢財,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說對方竟然敢侵占慕容璿璣的財產。如果真的被那夥賊人得逞,那不是白白將屬於司寇家的錢財全部讓給了別人?
“這夥人當真是膽大!天子腳下也敢如此威脅我們?”老太太有些怒不可遏,“他們有多少人?我這就去抱官,看他們還敢不敢膽大妄為!”
慕容璿璣裝作為難的說道:“祖母,可若是報官,日後他們豈不是更加恨上我們,若是遭來他們更肆意的打擊報複怎麽辦?”
老太太一愣,突然醒悟過來現在自己家已經被削去官職,家裏出了司寇渠就隻有一屋子女人。若那些賊子真來報複,那總不能讓司寇渠一個人去麵對他們吧?
這時候老太太又心中惱恨了,暗恨這孫女真是多事,也不知究竟是如何惹上了這群地痞。
但目前慕容璿手中的財產還未到手,老太太也怕得罪了她不好收場。所以她也隻能按捺著怒氣想辦法,問道:“既然這樣,我再去想想辦法,問問你父親有沒有以前關係好的官員照拂著我們家一二?”
慕容璿璣麵上感激的點點頭道:“那就多謝祖母了,隻不過我們要是出去碰上那幾個小混混圍堵了怎麽辦?父親總得尋著一個機會找人啊。”
老太太皺眉道:“莫非他們還能不眠不休守在我們府外麵?”
“那……那幾個小混混確實是說,會派人守在我們門外……”慕容璿璣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祖母,不如我們先去和他們交涉一番吧?或許他們知道我們背後有人,爹爹認識許多官員,就不敢再這麽囂張了。”
老太太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這群小混混知道他們之前是官,現在還認識許多當官的大人物,肯定也會心生怯意,說不定還會主動和他們賠禮道歉。
“嗯,你說的有道理。”老太太點點頭,“既然這樣,今日也不晚,我這就去叫你爹爹,然後咱們一家人去會會那幾個劫匪吧。”
慕容璿璣當然沒有意見,她過來的目的就是引著老太太和司寇渠出府。司寇渠這些日子裏所受打擊頗大,近日裏常常將自己關在房間內閉門不出。老太太也是費了好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將他從房間內叫出來。
司寇渠出來之後胡子拉碴,麵容憔悴,眼眶下一片青黑,完全沒有了以往那副俊美儒生的模樣。見狀老太太一陣心疼,但為了解決盯著他們家財的小混混,也隻能讓他強打精神去應付一波。
“渠兒,你快去將胡子刮一刮吧,等下還要出門,這麽憔悴有損你的威嚴。”老太太有些心疼,畢竟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算了吧。”司寇渠擺了擺手,一臉頹廢的樣子,“反正也不會有其他人看見,不過是去處理兩個小混混而已。”
老太太長了張嘴,但司寇渠已經無精打采的朝外麵走去。她也知道這幾日兒子心裏不好受,想了想也沒說什麽跟在外麵走了出去。
走到府外,果然有幾個小混混從暗地裏走出來,見著慕容璿璣身邊跟著司寇渠和老太太,調笑著說道:“怎麽?這次不帶著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婢女了,改成這一個煙鬼一樣的人和一個隻剩兩把老骨頭的老太婆,是怕我對你那兩個婢女下手嗎?”
司寇渠繞是頹廢也是當過丞相的人,聽見這一番話不僅怒上心頭,大聲嗬斥道:“你們是什麽?竟然敢如此生事,可知道我們家的身份!”
為首的一個小混混吊兒郎當的叼著一根草,嗤笑著說道:“大爺管你是什麽身份,難道還是皇親國戚不成?今日在這裏,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趴著!
我告訴你,我們兄弟注意你們家很久了。這麽大手筆就買下一筆宅院,想必家財不少吧?識相的給我把銀子交出來,這就饒你們一命。”
司寇渠見這幾個混混絲毫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中,不由再次大聲說道:“你們這些囂張了小賊,我可是曾經的相爺!官府裏的人誰見了我不稱一聲丞相?!你若是再敢大單挑釁,信不信我這就去叫來京中好友將你們捉拿歸案壓入大牢?”
那為首的混混似乎被激怒了一般,用力的拍了拍胸膛:“你以為你大爺是誰?還以前的相爺,現在你在大爺眼中就是一條狗而已!”
司寇渠似乎受了奇恥大辱,顫抖著身體漲紅了臉罵道:“一群小雜種,我這就去找官府來將你們壓入大牢!”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慕容璿璣突然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說道:“爹爹,您別激怒他們了,您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身份了。若是惹出了事,隻怕是沒人替您擺平。”
司寇渠聽見這話更加生氣,不管不顧的就要擼起袖子和那群人幹架。慕容璿璣見狀主動主動上前勸架,哪知道雙方都似乎沒將她放在眼中。慕容璿璣迎上去,當頭的那個小混混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一刀就朝她捅去。
慕容璿璣痛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大刀,隨後低頭一看,傷口處流出豔紅的血液。
老太太和司寇渠也嚇懵了,他們原本不過是以為最多辯論一番,哪裏會想到對方二話不說就開始捅人。再看著為首小混混手上滴著血的匕首,他們嚇得大叫一聲朝府內跑去,沒人還記得慕容璿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