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找上門
慕容璿璣最後還是讓徒程將老太太送到醫館,不為別的,隻是因為最開始她重生到司寇雲璃的身上之時,老太太為了家族的臉麵幫過她。她至始至終記得這個恩情,否則也不會在脫身之後為她們留下了容身之處。
而她自己,趁著人群不注意,將四姨娘五姨娘兩人帶到了隱蔽的地方,摘下自己的麵具問道:“你們二人可願意脫離司寇家,和我住在一起?”
四姨娘和五姨娘看見她也是大吃一驚,紛紛問道:“雲璃,老爺不是說你被賊人害了嗎?怎麽今日卻用另外一人的模樣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慕容璿璣心想既然自己已經在她們麵前暴露了真實身份,之後的事情她們遲早也會知道,也就並沒有藏著掖著:“之前我不過是像脫離那個家而已,和你們現在的想法一樣。隻不過我比你們占據的主動多一些,所以主動設下了那個局讓你們覺得我已經死了。”
四姨娘五姨娘恍然大悟,想到當日的情形,又想到今日慕容璿璣的一係列手段,心中知道這個平日與她們並不熟的二小姐其實才是最深藏不露之輩,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的騙過老太太和老爺,並且今日看她身邊還有仆從隨護,隻怕是不能輕易惹到的存在。
但同時,這樣的人也是一種靠山,對於無依無靠的她們來說,正是依附的對象。現在慕容璿璣主動問願不願意與她住在一起,這個機會她們肯定不會放過。
兩人隻需要對視一眼,直接便知道了彼此心中的想法,直接開口同意道:“我們願意跟隨小姐。”
她們主動的稱呼慕容璿璣為小姐,因為就算在丞相府還沒有落魄的時候,慕容璿璣也已經被扶正成為嫡女,她們隻是妾而已,身份上是雲泥之別。若是說以前是不得不這樣喊,而現在則是她們心甘情願地喊慕容璿璣為小姐以表達她們二人的心態。
慕容璿璣並沒有糾正他們的叫法,而是說道:“既然如此,那雲緋和雲煙二人你們也要交代好,不能讓她們將我這裏的事情泄露出去。如果你們兩個同意,也管的住自己的女兒,那現在就可以接上她們,一起去我的宅邸。”
兩人自然都是沒有意見,回家找到女兒之後都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要給慕容小姐帶來麻煩。知道到了宅邸門口,她們又忍不住驚呼起來,要知道這就算沒有丞相府大,但也是朱雀街的房子!這一片其實都是達官貴人的居所,若是想買下宅邸,沒有足夠的銀兩和背景,是不可能在這塊地方買到房子的。
原本她們就已經覺得三小姐聰慧無比,現在更是暗暗心驚,這三小姐究竟在暗地裏做了多少事情?!
門前有一位一看就是江湖人的中年人守著,他朝她們看了一眼,她們都覺得要渾身顫栗。
進去之後,她們才發現這院子竟然還挺大,裏麵有許多房間。當然,也有很多他們並不認識的人。兩位姨娘都牽著女兒不敢說話,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其中青鸞最為好動,本來也是司寇府的丫鬟,此時見到了四姨娘眾人,第一時間就是熱情的圍上去,與她們噓寒問暖。
至於關於其他人的介紹,青鸞機靈了一次,並沒有現在就將所有人介紹給她們,而是帶著她們熟悉了一下環境,並且將她們引到準備好的房間之內,告訴這之後就是她們的居所。
慕容璿璣出發之前已經吩咐了今日做上一頓豐富的宴席,這本就是為了四姨娘五姨娘二人打算。
席間,慕容璿璣並沒有高高在上,而是將圍在一起的這群人暗暗都記在心裏。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一陣氣勢洶洶地叫罵之聲,前門也傳來撞擊的聲音。
慕容璿璣像眾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立刻戒備的守在門邊。而她自己則是戴上了人皮麵具,猛然拉開門,看向了鬧事者們
她詫異的挑了挑眉,原來這鬧事的正是她的便宜父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們找到這裏來的。
“不知這位是誰?為何無故私闖民宅。”慕容璿璣不急不緩的問道,周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從小身居高位才能養出來的氣度。
司寇渠今日學乖了,他怕有人阻止,今日特意去叫來了捕頭。隻見他此時站在捕頭身後,不願意露出身子:“大人,就是他們,帶走了我的小妾和妻女!小人的妾室今日白日裏和她接觸之後,有人看見她帶著我的家人來了這這宅子裏麵!草民擔心妻女安危,想請大人搜查她的府邸。”
慕容璿璣輕微的側頭,示意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接著傲慢的笑了一聲:“你們該不會不知道這條街叫什麽名字吧?”
捕快各個都是人精,他們自然知道這是朱雀街,而朱雀街所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對象。
見兩個捕快的神色變了些許,慕容璿璣繼續嗤笑一聲:“你們該不會以為,任何阿貓阿狗,隻要有理由,就能搜查我的宅邸嗎?還是說,你們有這個膽子,覺得能接受沒有搜到人後我的懲罰?”
這番話幾乎是赤裸裸的威脅,你們搜查可以,但若是沒有找到想要的人,必須要為今日的魯莽行動付出代價。
慕容璿璣瞥了一眼躲在捕快身後的司寇渠,又繼續恐嚇道:“當然,主動挑起事端之人,本小姐隻要他失去一條舌頭,如何?”
司寇渠四十多歲的人了,這些年也算是在朝堂之上浮浮沉沉,經曆了許多事情。但現在被慕容璿璣這麽一意有所指的威脅,司寇渠竟憑空升起以一股近乎直覺的戰栗,他頓時不敢再繼續糾纏。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為覺得打擾她的清淨,而想對他下手。他現在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卑賤百姓,哪裏得罪得起這些不知道來頭多大的公子小姐。
來時氣勢洶洶的堅定頓時消散無蹤,司寇渠站在後麵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