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看到了什麽?
楠雪是不允許展翰然身邊出現女人,尤其是沈安黎這樣能夠時時牽動展翰然的心緒的。
沈安黎無力地望著楠雪,“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楠雪死死盯著沈安黎的臉,轉身取了一盆水來潑在了沈安黎臉上。
梁上凝固的血漬漸漸融化,妝容也慢慢脫落,冰冷的水刺激的沈安黎不停的打哆嗦,四肢又疼又熱,喉嚨裏說不出聲音來。
然而楠月底的表情比沈安黎還要捉摸不透,隨著臉頰上的水珠滑落,楠雪神色愈發癲狂,她看到了什麽?
為什麽這個女人,有這樣的好命?難怪展翰然會如此對沈安黎側目而視,因為她本來就該得到如此待遇,這個女人,竟是像極了失蹤的暮雲煙。
這樣的認知深深刺激著楠雪,“我原本並不想從你身上奪走些什麽,可你這張臉,容不得我太過寬容!”
“姐,你在這裏做……”楠溪最近的研究題材過了,很是開心,跑過來找楠雪,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接下來的話憋進了嗓子眼裏,“姐,她是沈安黎,是展哥哥身邊的人,你瘋了嗎?”
她看到了什麽,沈安黎身上斑斑駁駁的傷口駭人非常,楠雪這樣害人性命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她還是接受不了。
楠溪把楠雪一把拉開,她知道自己親姐姐一直心悅展翰然,可這樣傷害別人成全自己的事最是做不得。
“姐,不要下手了,我們楠家有這樣一時的平靜並不容易,不要這樣好不好?”楠家因為傷害暮雲煙才落得如今地步,如今展翰然身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女人,再被楠家弄死了,迎接楠家隻會是更猛烈的狂風暴雨。
不容易,不容易還不是當年那個女人害得?楠雪冷笑,“你知道什麽!”
楠雪咬牙死死看著沈安黎,“楠溪,你看,她與那個人多像,如果她死了,我是不是就能得到展翰然全部的關注?!”
“你瘋了……”楠溪一步步後退,這樣的楠雪,還是她的姐姐嗎?
“你滾。”楠雪不想再跟楠溪廢話下去,楠溪欲言又止,轉身從車庫裏跑了出去。
楠溪不是不知道楠雪一直以來,一顆心隻掛在展翰然身上。
“哥哥,找到什麽了嗎?”沈音棠緊緊抓著展翰然的袖子,心中的恐懼已經到達極致。
媽咪到底在哪兒?媽咪會不會被人傷害?
想到這裏,沈音棠心裏一陣一陣難過。
沈禹鱗察覺到沈音棠情緒不太對勁,摸了摸沈音棠的腦袋,“棠棠放心,我會把媽咪找回來的。”
陰沉的情緒一瞬間襲滿雙瞳,他太過懦弱,才會讓棠棠和母親接連出事。
沈禹鱗鑽進汽車殘骸裏,扭頭間看到車後麵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展叔叔,南城開這種車的,有多少?”沈禹鱗撿起地上的碎片。
這輛車與媽咪坐的那輛車,分明不是同一輛。
說話間,宋言舟也趕到了,目眥欲裂雙眸通紅,“發生什麽事了?沈安黎呢?她在哪裏?”
“宋叔叔,媽咪被人抓走了,到現在還沒有下落。”沈禹鱗緊緊握著手中的碎片,宋言舟來了,他也不必一個人孤軍奮戰。
宋言舟聽到這話竟是忽然不說話了,高大的身軀越過沈禹鱗,伸向車內。
隻聽啪嗒一聲,撞得後視鏡稀碎的行車記錄儀上,掉下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這是我之前被人刺殺時,加裝的針孔攝像頭。”宋言舟把針孔攝像頭放在沈禹鱗手裏,“裏麵是有加密代碼的,現在去找專業人士解鎖已經來不及了,你能做到嗎?”
沈禹鱗點頭,“謝謝你,宋叔叔。”
如果不是宋言舟及時趕到,他們現在想必還在團團亂轉。
事關沈安黎,沈禹鱗不想在浪費任何時間,就地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將針孔攝像頭上的密保強行衝開,接下來,展翰然臉黑了。
“又是他!”之前綁架沈音棠的人,不就是視頻裏的鄭龐鶴麽?
沈音棠臉色白了幾分,“是不是像上次一樣,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
如果是鄭龐鶴,會不會又是宋言舟?可為什麽,宋言舟要這樣一次兩次的傷害他們?
沈禹鱗沒有說話,打開電腦尋找鄭龐鶴的下落,有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是熟能生巧,但一行人沒來得及去找鄭龐鶴,就迎來一個完全沒想到的人。
“展哥哥……”楠溪問了許多人,才問道沈安黎的出事地點,她到展氏的辦公樓沒有看到人,這才到車禍現場。
展翰然冷漠看著楠溪,“你到這裏做什麽?”
極為冷漠的質問,楠溪臉色白了幾分,“展哥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沈小姐在哪裏。”
因為多年前,暮雲煙那件事,展翰然對所有楠家的人都沒有好臉色,“我告訴你沈小姐的下落,你能不能,放過我姐姐一命。”
楠溪謹小慎微,這樣或許不會讓楠雪釀出大貨,但她們姐妹,這一次或許要反目了。
“你以為,我找不到你姐姐的位置?”展翰然冷笑,放過楠雪,怎麽可能?
楠溪抿唇,周身冷氣向上升騰,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展哥哥,我知道楠家做了太多不能讓你原諒的事,能不能,看在我自投羅網的份上,放楠家的人一條命。”
展翰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和宋言舟開車一前一後趕去楠雪關押沈安黎的地下車庫。
“你在等他來救你?”楠雪好整以暇的坐在沈安黎麵前,“我也在等,等他是不是來救你?”
這樣癡心溫柔的人,為什麽不是她楠雪的?
“楠雪,傷了我,讓我消失在你麵前,你又能得到什麽?”許多事,也許沈安黎比楠雪看得清楚。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死,她還有孩子,棠棠和小鱗,都在等他回去。
兩個孩子知道她出事了,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很不開心?
“我嫉妒你,你輕而易舉賺走了那個人全部的眼光,我在他身邊將近二十年,還不如你與他相熟的多,我怎麽不痛苦?”楠雪蹲在沈安黎麵前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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