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拚死一搏
“哈？速戰速決？那是什麽意……等……等會，你該不會是打算要三號用……那一招吧？”
乍聽之下，二號對於隊長言語間，所蘊藏的含義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在順著隊長目光望去，瞧見那略顯興奮般忙碌著的三號的背影後。頓時驚醒到隊長打算采用什麽手段，來從沒了舌頭的“舌頭”身上獲取情報。目瞪口呆地將目光轉回隊長身上的同時，忙不迭連連出聲質問著。
“喂喂，你是認真的嗎？用那種毫無人性可言的忍術獲取情報……萬一消息傳出去了，我們可是會變成公敵，形象更是令人不齒一落千丈的啊！”
誠然，失去舌頭之後，這位木葉忍者村的小隊長已經無法再開口回答任何問題。更何況即便接受了三號的醫療忍術治愈，大量失血造成的生命力流失，也不是一時半會間，能夠輕易恢複的。若以通常手段而言，除非身上貼身藏匿著什麽機密文件，否則幾乎可以說是沒法再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但對於能夠施展各式各樣用法各異的忍術的忍者來說，這件事卻不是那麽的絕對。
不同於初來乍到的二世祖，曾與隊長、三號有過數度聯手合作的二號，對兩人底細心知肚明之餘，對於三號身上隱藏著何等手段，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除了感知、治療型忍術之外，還曾不為人知地擁有著一卷於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繳獲自木葉忍者村山中一族的精神係秘術的修行卷軸殘卷。
雖然因交戰激烈的緣故，導致這秘術卷軸被繳獲到手中時，早已是破損大半。內容因此變得斷斷續續越發晦澀難懂不說，辛辛苦苦破譯數年後，得到的結果更是明顯證實了，這隻不過是記載了山中一族精神係秘術的一小部分內容，並且是根本沒有涉及到核心內容的最為基礎的那一部分而已。以至於猶如雞肋般，顯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情況下，被村子隨手賞賜給了當時清理戰場時，找尋到它的三號。
但沒人想到的是，憑借著這本殘缺不堪的秘術卷軸，憑借自身過人天資堅持不懈努力鑽研著的三號，不僅成功學會了其中記載的幾種山中一族的精神係基礎忍術，更是結合自身實戰經驗加以完善，像模像樣地還原出了一招能夠強行深入進他人心靈，直接讀取記憶以搜索所需情報的秘術來！
當然，因為內容缺失，以及無法改變本身並不隸屬於山中一族的本質事實，導致在自身查克拉裏，缺乏了某種隻存在於山中一族的基因中，流傳給血脈後裔的某種特性的緣故，使得這一本就歸類於依樣畫瓢、隻得其形不得其神的“山寨版”精神係秘術的效用大打折扣不說，更是存在著諸多弊端——與正版秘術相比，效果大打折扣之餘，不僅耗費的查克拉量遠遠大於山中一族成員施展出正版秘術時的消耗量，連帶著的副作用，也讓三號在平日裏使用這招時，顯得慎之又慎，幾乎難得看到有施展出來的機會。
而這個副作用，便是在施展這一秘術的過程中，無可避免地會對被施術者本人的精神——或者直觀點說，便是大腦——造成極其嚴重且難以恢複的損傷。輕則終身癱瘓，或是喪失意識，化作病懨懨的植物人。重則因承受不住這份痛楚，被活活折磨至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人的大腦是極其精密而脆弱的器官，任何一點外力、異物的影響，都有可能導致全盤崩潰。又何況是他人精神力的暴力入侵呢？
而這秘術施展過後，連帶著施加在受害者身上的副作用，便是二號感到震驚並極力反對的原因……
縱然彼此之間，處於相互仇視的敵對狀態，以至於無人會因殺害對方陣營的人員，而同情心泛濫地去徒勞指責什麽……但那僅僅說的是正常情況下！
因為自身技不如人，而讓自己丟了性命的話，這本就沒什麽好說的。至多也隻能是在臨死前，暗自悔恨地怪自己平日裏不努力，或是先前采取的行動中出現了什麽紕漏……可若是因類似於先前所說的副作用一樣，被某種秘法強行讀取記憶，導致身心受盡折磨死不瞑目的話，卻是極有可能會引發眾怒群起而攻的惡行！
畢竟，就算是死，也沒人會希望自己會在死前，經曆什麽生不如死的非人般折磨【嗯……飛段那個變態級抖
m不算】……換而言之，三號如今掌握的不完全——或者說是盜版——的山中一族精神係秘術，就好比是鳴人前世所處的世界中，那遭到世界各國譴責謾罵的特殊惡毒子彈——達姆彈一樣。因其在某種意義上，令人望而生畏的“強大”副作用，而極易受到各方勢力的狂轟濫炸。
若想隨心所欲地使用，除非實力強大到足以抵擋住這種壓倒性的輿論壓力——就像至今仍舊死不悔改地在進行著人體實驗，而始終被木葉列為叛忍唾棄曾經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一樣——否則注定在每次使用這一秘術之前，都得再三思考，這麽做之後可能出現的種種後果，是不是自己一行人所能夠承擔的。
但很顯然，對於早已知曉這次任務內幕的隊長來說，與自身性命安危相比……旁人的冷漠譴責，早已是無關緊要的小麻煩了。
“有什麽關係，反正這家夥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為了保證行動的萬無一失，他能夠迎來的結局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必死無疑……”
麵對隊友的質疑反問，隊長自然是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不合時宜地公布真相，打擊一眾隊員心中的積極性。稍稍思索一會兒後，一邊衝看向自己的三號點點頭，算是給予了許可其進行記憶讀取的權限，一邊輕描淡寫般，隨口回答著。
“在這過程中，他經曆過什麽，自然也就不是什麽大問題了。隻要待會兒處理幹淨點，別讓人看出點什麽門道來就行，不是麽？”
“這……這群人是玩真的……！”
與此同時，雖然因失去了舌頭，而無法發出任何成型話語。但在三號的醫療忍術治愈下，悄無聲息間，木葉忍者村的多少還是恢複了些許神智。緊閉著的眼皮微微顫動間，便下意識地逐漸睜開了雙眼。
但很快，沒等這名木葉小隊長察覺到自己依舊好好地活著，而多高興上那麽幾秒鍾。便因映入眼簾的三號那越發興奮扭曲的麵容、雲隱村潛入小隊隊長淡漠森冷話語，以及下一秒間，便從大腦處席卷全身難以言述的劇烈痛楚中，開始後悔起了自己為什麽要清醒過來。
“這……這一群人，是玩真的……！”
再也無法感知到存在的舌頭、越發逼近的死亡氣息、以及當下深入骨髓的痛苦折磨，讓這名小隊長心中越發惶恐不安的同時，更是本能地張大了嘴，企圖通過發出慘嚎聲，來吸引不遠處夥伴們的注意力。
“不行，至少在我死掉之前，我必須得馬上讓他們知道……唉？我……我的聲音……我的聲音怎麽沒了？！”
但很顯然，對於自己手段施展出來之後會發生什麽狀況一清二楚的三號，早已是算計到了這一點。
先前忙碌大半天的成果，與其說是單純為了準備施展這一盜版秘術，倒不如說，是為了在人聲帶上增添些許“小禮物”。以至於無論這名小隊長如何努力地進行掙紮試圖呼救，都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來……
“那麽，我就先暫時離開一會兒了……身體就麻煩你們幫忙照看一下了。”
頭也不回地隨口衝隊長等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三號原先夾帶著幾分冰冷戲謔笑意的雙眸，便逐漸渙散地失去了靈光。低聲呢喃間，精神隨著查克拉的湧動而慢慢離體，無孔不入地一點點滲透進因身體被苦無牢牢釘在地麵上，而無法動彈掙紮上半步的木葉忍者村小隊長。
“乖，乖，別亂動，馬上就結束了……我可是有段時間沒用過這招了，下手粗暴了的話，可要多擔待喲~”
“不……不……不！我……我答應過女兒了，會帶她去參加考試，會接她回家……”
在生命遭到威脅的瀕死狀態下，油然而生的強烈求生欲，促使小隊長的身體爆發出了驚人潛能。猛然掙紮間，竟是無視了苦無穿透琵琶骨所帶來的駭人痛楚，讓苦無硬生生整個穿透過自己身體的同時，強行站立起身來！
“什麽？這怎麽可能……”
麵對這一意
外出現的突發狀況，饒是原先親自動手，用苦無將那名小隊長釘在地上的雲隱村潛入小隊隊長，也不免暗自吃了一驚。
“那種傷勢，他應該沒辦法動彈了才對啊！”
“我還不能死在這裏……絕不……”
血液再度泉湧而出的同時，回光返照般，體內大量分泌著的腎上腺激素，讓這名小隊長忘卻了身體上的所有痛楚之餘，也讓那原本蒼白憔悴的麵容，透露出了病態的潮紅。隨即一邊張大了嘴，露出失去舌頭後空洞洞的口腔。一邊下意識循著先前所見指引側轉過頭，看向意識早已離體入侵進小隊長體內，以至於隻留肉身毫無抵抗能力的三號。無聲咆哮怒吼間，猶如受傷的野獸般猛然飛撲上前。
“我答應了她們，今晚會準時回家的啊，混蛋！給我……去死吧！”
沒有體術技巧，沒有忍術輔佐，超常水平發揮下的**力量，讓這名小隊長爆發出了遠勝自身巔峰狀態時的速度！以至於仿佛發動了瞬身術一般，僅僅是眨眼之間，便將三號的身體狠狠撲倒在地。下一刻便毫不遲疑地張開了血盆大口，麵目猙獰地對準三號脖頸間動脈所在，低頭不偏不倚用力咬去！
隻可惜，瀕死狀態下突然實力暴漲反殺敵人的這種隻存在於主角身上的奇跡，並沒有出現在這位小隊長的身上……實力上的懸殊差距對比，顯然不是一位將死之人的拚死一搏，所能夠完全彌補抹平的。
從三號開始施展秘術的那一瞬間起，雲隱村潛入小隊的隊長便將注意力盡數集中在了三號身上。以至於意識雖仍舊在為眼前那原先被自己定義為蠢貨白癡的小隊長的突然爆發，而感到驚豔詫異的同時，身體卻是在本能催使下，在第一時間裏便展開了行動。
幾乎是眨了眨眼的功夫，原先站立在二號身旁的隊長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不見，再度出現時，不僅抬腿甩出一記迅猛精準的鞭腿，讓那爆發出僅存於體內的全部力量突襲向三號的小隊長裹挾巨力倒飛而出。更是順勢伸出雙臂來，將即將倒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三號穩穩當當地接住，以免影響到正在施展之中的秘術效果。
“呼，好險……剛剛差一點就讓你得手了啊。”
上下仔仔細細打量，確定懷裏人身上沒有顯現出任何傷痕後，雲隱村潛入小隊的隊長這才心有餘悸般暗自鬆了一口氣。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三號的肉身輕輕放在地上仰躺著，一邊臉上神色不斷變化間，目光複雜地看向那曾被自己輕視過的木葉忍者村小隊長，由衷讚許般輕聲呢喃著。
“這份潛力……如果不是今天運氣不好，遇上我們了的話，成就勢必不會止步於區區中忍的程度吧。”
當然，這些話語，對於被遠遠踢飛，在地麵上犁出一道長長溝壑後，方才堪堪麵朝下趴臥著停下來的小隊長來說，注定是沒辦法聽見的。
透支出身體全部潛能爆發出的反擊被人輕鬆化解之後，伴隨著腎上腺激素的興奮效果逐漸消退，那讓身體難以動彈的劇烈痛楚也隨之一點一點重新回歸，伴隨著三號精神力的不斷入侵，相輔相成般不斷侵蝕著這位可憐小隊長的意識。
“可惡……就差一點……可惡……可惡……可惡！給我動起來啊！你這不爭氣的身體！”
雙手十指飽含不甘地深深扣入進身下泥土中，用力並攏抓握著的同時，試圖以此支撐身體再度站立起來。直到力量伴隨鮮血的流逝，一點一滴地徹底離體而去後，方才無法抗拒地緩緩鬆開了手。
“抱歉……我啊，今天好像又得食言了……”
嘴唇抿動著無聲呢喃自語間，發現此刻的自己想要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笑意，都早已成了奢望之後。木葉忍者村的小隊長這才徹底放棄了掙紮念想。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間，在意識盡數離體而去前，源自本能地在心中暗自祈禱著。
“無論誰都好……救救我吧……”
“我……還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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