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準備禮物
正當鳴人安撫好香燐情緒、哭笑不得地解除“父女相認”的誤會,並順便趁著香燐年少不懂事,賺了個“哥哥”的年齡差便宜時,本應是跟隨在鳴人身周擔當護衛一職的鼬與止水,終於是在微微喘息間,循著鳴人沿途一路留下的記號姍姍來遲。
“呼,呼,呼……可算是追上了,我說鳴人,你……你小子,怎麽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跑得這麽快……呼……不行,我……我得喘口氣……累死我了……”
因為鳴人的突然加速遠去,而擔心著鳴人是不是故意想要甩掉自己和止水的鼬,直到再度親眼見著鳴人的身影後,那顆提懸著的心終於是緩緩放了下來。隨即連連喘息間,一邊斷斷續續沒好氣抱怨著,一邊隨手將行囊丟棄在了一旁。大大咧咧地就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的同時,目光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在自己和止水到來後,便下意識一個勁往鳴人懷裏縮的小女孩兒身影。
這倒不是說,鼬的體力相比較起鳴人來,遜色如此之多,以至於沒跑多久便會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而是因為,幾乎就在草忍村派來帶人走的男子踹暈香燐,讓香燐母女倆強行分開的瞬間。仿佛有所感應般,在心中莫名誕生的陣陣急促不安感,迫使著鳴人顧不得擔心鼬和止水能否跟上,開始衝著草忍村的方向全速進發,加上為了橫跨障礙物以便縮減更多時間,而時不時施展出來的飛雷神之術,使得鳴人將原本預期中,仍需四、五個小時才能抵達草忍村的腳程,硬生生縮短到了一個小時之內!以至於鼬和止水還在辛辛苦苦地趕路時,鳴人便早已悄然潛入進草忍村,並村裏村外地四處找尋起香燐的所在。這才有了香燐無助祈禱時,恰好得到了鳴人回應的原因。
當然,這樣一來,有利也有弊……
對於鳴人來說,冥冥之中恰到好處的出現時機,讓他比預想中更加輕易地獲得了香燐的信任。而途中全速奔跑下,所劇烈消耗掉的大量查克拉,也在得到了體內九喇嘛的及時補充後,早已恢複至滿溢充沛的巔峰狀態。並且無意中,因為在並未事先做過標記、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點,借由投擲特製苦無,來頻繁連續使用飛雷神之術穿越河流、斷崖等地形阻隔的緣故。讓鳴人獲取到了不少在單憑一味修行摸索的情況下,所絕對觸碰不到的寶貴經驗,投擲手法也在這近乎於實戰的環境下,得到了不少提升。加上在整個草忍村裏快速搜索香燐蹤跡的緣故,讓鳴人通過探尋特定查克拉,來找尋相關人員的方式也有了一定掌握——也就是原著中,香燐曾使用過的,名為神樂心眼的漩渦一族專屬特殊感知能力——進而加大了以後抵達砂隱村時,更快找尋到同樣身為人柱力的我愛羅的可能性。
當然,這個能力並非是在找尋香燐時,才突然獲得的……確切的說,是在前不久,得知雛田被雲隱村一行四人綁架時。鳴人急於找尋雛田所在方位,而頻繁催動感知力擴大探查範圍的情況下,便已經隱隱約約地有了出現的苗頭。以至於找尋香燐的過程中,便自然而然地悄然覺醒了。
換而言之,對於鳴人來說,先前強行縮短腳程的行為,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但對於被蒙在鼓裏,對前往草忍村的真實目的一無所知,以至於在失去了鳴人這個查克拉補充來源,眼睜睜看著鳴人轉瞬間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之後,便在麵麵相覷間變得一臉懵逼茫然的鼬和止水來說,顯然不是什麽值得回味的體驗。
雖然長時間的全力奔跑,讓鼬和止水兩人的身體得到了充足的鍛煉,給予了鳴人幫助兩人進一步強化肉身的機會……
但暫且不提,原本不快不慢快速前行間,隔一段時間,便會讓鼬和止水有些後力不濟的無力感……鳴人一聲不吭地遠去,先是讓兩人誤以為鳴人又去買什麽東西,而傻愣愣地在原地等待了半天時間。直到確認鳴人是真的沒有等待自己兩人,率先獨自前行了之後,方才嘴角抽搐著拚命追趕。以至於這一路跑來,鼬和止水兩人不僅是為了有效彌補自身查克拉的消耗,而將原本準備得滿滿當當的兵糧丸當做糖豆一般啃食,導致現在存貨幾乎消耗殆盡。全身上下的肌肉與骨頭,更是有如被爬滿了層層螞蟻,在不斷啃噬爬行一般,是又酸又痛渾身乏力。也難怪一向溫和的鼬,也會忍不住衝鳴人抱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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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過,抱怨之餘,親眼見著鳴人臉不紅氣不喘,像個沒事人一般安然站立著的模樣後。無形之中,鮮明對比所展現出的實力差距,令鼬與止水越發忽略掉自身年長於鳴人的“優勢”,將鳴人真真切切視為自身所處的新生根組織領袖看待之餘,也讓兩人悄然重新點燃起因長時間被身周人奉承為天才,而有所懈怠的,對更為強大的力量的渴求**。
嗯……除此之外,這也並不妨礙兩人在默不作聲間,不約而同地為鳴人貼上諸如“怪物”“變態”“妖怪”之類的對彼此之間明顯實力差距飽含無奈的吐槽標簽,並且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徹底斷絕了接受鳴人進行忍術對練邀請的念想。一時之間,反倒是讓想趁著兩人年幼,好好血虐幾次兩人的鳴人誤以為,自己的真實意圖是不是被兩人給看穿了,正等著實力成熟之後找自己報複回來,而總是疑神疑鬼地胡思亂想……某種意義上,倒也算是兩人在無形之中,對因喜好算計,導致有些疑神疑鬼,常常與空氣勾心鬥角的鳴人的一種“回報”方式吧。
“止水桑,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在幻術上的天賦與造詣,似乎是同齡人裏最強的……”
聽聞身後傳來的越發靠近的急促腳步聲,以及懷中小家夥兒不安下,本能緊緊蜷縮在懷尋求安全感的依賴模樣,讓鳴人確信了兩人已經足夠接近。動作溫柔地輕撫著香燐的小腦袋,以此安撫著這宛若驚弓之鳥般警惕膽怯的小家夥之餘。並未顧得上回應隨之而來的鼬的抱怨話語,而是麵色如常間,語氣不輕不重地反問起了止水。
“嗯?呃……最……最強算不上……不過,我應該也許大概可能……是挺擅長使用幻術的?”
或許是因為這一路上,有意無意間,沒少被鳴人坑過。加上鳴人先行一步離開後,從鼬口中聽來的不少有關鳴人“光輝事跡”的緣故。使得鳴人話音剛落,饒是並未回過頭來看向自己,止水依舊是在微微一愣後,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陣哆嗦之餘,產生了自己是個被狩獵者盯上的小白兔的擔驚受怕錯覺來。隨即盡可能委婉地回應,就差沒有發出“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啊。”的素質三連的同時,暗自琢磨著鳴人這又是打的什麽算盤。
“那麽,願意陪我走一遭,表演一出大變活人的精彩戲法麽?”
將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安撫懷中受驚小家夥兒這件事上,使得鳴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止水話語中蘊含的異樣情緒。隻當是止水自謙而並未多想的同時,一邊因先前在整個草忍村裏四處找尋,讓鳴人對草忍村的建築分布有一定了解的緣故,抬頭些許便遠遠望向了草忍村醫院的方向。一邊雙眸微眯,在止水與鼬悄然間,越發惶恐不安瑟瑟發抖的眼神中,一字一頓地繼續說著。
“雖說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但為了能讓這對母女倆安全離開,為了報答草忍村‘熱心妥善地照顧’我同族人的恩惠……臨走之前,我們可得給他們送上一份小禮物才行呢。”
“……嘎?原來你是讓我幫你……對草忍村施展幻術?嗨!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呢!”
“嗯?當然啊,不然的話……止水桑,你原本以為,我是想讓你幫我去做什麽?”
“呃……哈哈,沒,沒什麽,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呼……還好還好,逃過一劫……這回被鳴人算計的人,不是我們……嗯……行動之前,姑且先替他們默哀一會兒吧……”
“嗯哼?鼬桑,止水桑……你們倆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我們就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啊!挺適合外出旅行的!鼬,你說呢?”
“嗯?啊——!對對對!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哈哈哈!”
“是嗎……可疑……嘛,算了,先不管這些,我來布置一下待會兒的行動方案……待會兒看到我的信號之後,止水桑,你就在這個地方……”
……
與此同時,話分兩頭……
正當鳴人一
行人進入了草忍村領地,和預期的結果一樣,成功找尋到了尚且處於幼年時期的香燐,並在香燐的請求下,著手盤算起如何連同香燐的母親一同營救出來時……香燐的母親,卻是正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迎接著被草忍村“好心收留”之後,每天都會發生在這位可憐婦人身上的,猶如經曆一場場駭人聽聞的地獄酷刑般,被迫為他人進行治療的藥人日常。
……
因為草忍村地處大國之間的交界處,以至於在村子周邊區域裏,常常經曆戰火洗禮的緣故。使得外表看起來,本就不算如何寬敞高大,甚至有些破敗老舊的草忍村醫院裏,此刻卻是猶如人間煉獄般,躺滿了身負重傷哀嚎連連的受傷草忍……數量之多,不僅讓原本規定一個房間隻能容納五張病床的房間,被迫擴張了將近一倍的床位,就連本就為了節約空間,而設計得並不如何寬敞的走廊裏,此時也是擺滿了一張張血跡斑駁的肮髒病床。
但即便如此,草忍村醫院的病床數量明顯還是不夠所有傷者使用,以至於樓梯間、廁所、屋頂……但凡稍微有點空隙的地方,都能瞧見因無處棲身,而就地躺臥下來,等待接受治療或是床位空出的傷者身影。
而香燐的母親,則是正在這群傷者們的身影之間,頻繁地來回穿梭著……每每經過,都會引來無數傷者貪婪渴求的目光緊盯不說,更是在每一次的短暫停留之後,都會在她那本就布滿牙印遍體鱗傷的軀體上,再度增添數道泛著晶瑩口水漬甚至入肉滲血的嶄新傷口。加上伴隨他人啃咬,而不斷被人強行吸收、離體消逝的查克拉,使得本就在長時間的折磨下,身心俱疲虛弱不已的香燐母親的身體狀況,變得越發岌岌可危起來。
換而言之,與其說是在用查克拉在為他人進行治愈恢複,倒不如說……是在逼迫著本就查克拉消耗殆盡的香燐母親,在進一步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來換取他人傷勢得以盡快恢複保全性命的可能。而草忍村安排的繁重治療任務與極其稀少的休息時間、嚴重匱乏不足的營養,讓香燐的母親在每天的折磨過後,根本沒辦法得到有效的恢複。以至於再不讓香燐的母親短暫休養一段時間,喘口氣並回複些許查克拉的話,被活生生榨幹生命力致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隻可惜,對於這顯而易見的結果,僅僅是將香燐母女倆當做一種治療村裏人的藥物,而從未將香燐母女倆當做人來看待的草忍村來說,除了想要知道香燐母親在脫力而死前,還能夠治療多少人以外,其他的任何情況,都是根本不會去關心在意的。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恢複就行了……別太貪心!趕緊給我鬆嘴!‘藥’的數量,可是相當有限的!”
這不,眼見著治療時間結束,便在大聲怒吼間,讓那有些貪婪不舍的傷者從香燐母親身上鬆口後。還沒等香燐的母親微微喘息上一口氣,身穿布滿汙垢的白大褂——或者某種意義上,應當說是黃大褂——的草忍村主治醫生,便一邊毫不留情地硬扯住香燐母親的手腕,將她拖拽著帶向下一位等待治療的傷者。一邊眉頭緊皺間,語氣冰冷充滿厭惡地繼續嗬斥著。
“動作快點!別想著給我在這偷懶!還有很多人等著吃‘藥’呢!如果你不想繼續做這份差事的話,我可是不介意向村裏反應,讓你的女兒來接替你的工作!”
“……不……不不不!我……我做……我做……別傷害我的女兒……”
踏入醫院之後,香燐的母親便宛如行屍走肉的傀儡似的,雙目無神地毫無反應任由擺布。甚至頻頻被他人啃咬身體的痛楚,都已經習以為常般,神經麻木到了直接忽略的地步。以至於直到聽聞身旁人拿自己的女兒香燐——自己心目中的唯一僅存的牽掛——來要挾自己時,香燐母親那黯淡無光的雙眸,才勉強浮現出些許生氣。咬緊牙關強忍心中酸楚委屈,硬生生憋回在眼眶處打轉的淚花,並強打起精神,盡可能支撐著自身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殘破軀體之餘,忙不迭連連點頭,唯唯諾諾地囁嚅應和著。
“我……我還可以繼續治療……我可以的……”
“隻要你們和約定的一樣,別傷害我的女兒……讓我做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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