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開眼專家
“嗯敵人你在說什麽啊”
“喂喂開什麽玩笑”
聽聞鳴人輕描淡寫般,漫不經心的回應話語之後,使得認定自身計謀天衣無縫,結果卻與預期背道而馳的寧次的腦海中,仿佛傳來了某種物體崩斷的聲響一般,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恍恍惚惚起來。隨即在心中湧上的本能衝動感催使下,顧不得維係自身冷靜沉著的高冷人設,而是徑直伸出手來,抓住鳴人的衣領使勁搖晃著。
“如果不是明確發覺了,對方是敵人的話你為什麽會急匆匆地跑出去啊而且還正好是雛田大人被帶走的方向”
“哦呀哦呀稍微刺激一下,就把自己猜測的依據說出來了嗎就算因為失去父親的刺激,而變得早熟了一些,但小孩子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啊”
眼見得寧次錯愕到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模樣後,鳴人眼底笑意更盛之餘,在自身那飽經考驗的精湛演技下,臉上的單純無辜神色卻是沒有分毫削減。心中暗自偷笑揶揄間,任由情緒失控的寧次搖晃自己肩膀的同時,更是一邊抬起手來,疑惑不解地輕撓著自己的臉蛋。一邊微微歪頭些許,眨巴眨巴眼睛,裝作在認真地回想思考著的模樣,以便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加符合尚未邁過五歲門檻的幼嫩人設。隨即努力憋笑間,臉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地繼續說道。
“因為那天考試時,我和雛田事先有過約定啊在考試結束時,我原本以為雛田她會按照約定,在學校裏等我呢。結果佐助卻告訴我說,雛田已經被她爸爸提前一步接回家了,所以才會急匆匆跑出去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鳴人話音剛落,便適時地閉上了嘴。以此給予寧次消化吸收的時間之餘,表麵上維持著乖寶寶的無辜天真模樣,暗地裏卻是光明正大地用目光來回掃視間,饒有興趣地從旁觀察著寧次的所有變化。
而與此同時,即便在名為理智的弦線崩斷後,寧次對於鳴人所給出的理由,在心中仍舊是充滿了懷疑。以至於雙眸微眯間,死死緊盯著鳴人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找尋到足以證明他在撒謊的破綻所在。卻因為這一舉動,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使得連寧次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情況下,在額頭間逐漸凸起一道道青筋來,連帶著視線也悄然而然間,變得豁然開朗許多
陰差陽錯間,日向一族血脈傳承的,與寫輪眼並稱為忍界三大瞳術之一的血跡界限白眼,竟是在這種哭笑不得的場合下,展現出了覺醒的跡象
“沒沒了僅此而已”
對於自身血跡界限覺醒渾然未覺的情況下,寧次一邊本能間,借助白眼幾乎無死角的出色觀察能力,更為細致地緊盯留意著鳴人的一舉一動,以至於連鳴人麵部肌肉的些許細微反應,也不曾落下。一邊稍稍猶豫一會兒後,猶如連珠炮般,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反駁道。
“怎麽可能別開玩笑了你到底有沒有看穿敵人的偽裝,暫且不說我可不知道,有什麽約定,能夠重要到讓你顯露出那般焦急的神色。甚至在明知雛田大人已經被接回家的情況下,不惜大老遠跑去日向一族的領地對沒錯,就是這樣能夠自由出入日向一族的宗家領地,直接找尋雛田大人的話你的身份,果然不止是表麵上看起來這般簡單吧”
“哈又是敵人,又是被接回家,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是想說什麽啊話說回來,為什麽我去找雛田的話,得去日向一族的宗家才可以啊”
對於寧次接連發出的質問,鳴人本著“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的原則,一本正經地統統予以否決之餘。因為注意力始終停留在寧次身上的緣故,使得作為旁觀者的鳴人,反而比寧次這個當事人,更早發現了寧次的白眼已經開眼的事實。進而若有所思間,一邊耐心等待著寧次的下文,一邊稍稍偏轉些許頭來,看向身旁不遠處幸災樂禍般,捂著嘴偷笑個沒完的小團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思索琢磨間,在心中暗自嘀咕嘟噥起來。
“那個模樣白眼嗎居然在這種深受打擊的時候開眼了,真不知道該說是恭喜他,還是說起來,佐助的寫輪眼開眼、鼬桑的寫輪眼進階的時機,貌似也有點微妙啊該不會,我還有一項隱藏能力,是專門幫人開眼的吧”
首先,佐助的寫輪眼,是在誤以為鳴人已經因為某種原因所致,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的情況下。使得小團扇的情緒上突然爆發出巨大的悲傷感來,刺激得寫輪眼提前開眼。
然後,鼬的寫輪眼進階,是在鳴人的惡作劇算計下,誤以為父親會對泉不利,甚至是下重手,危及到泉的生命安全。以至於護妻心切之下,使得鼬所擁有的其中一隻寫輪眼,便在心頭湧現出的想要保護泉的強烈刺激後,進階成了僅次於萬花筒寫輪眼的三勾玉成熟狀態。
再加上,如今因為被鳴人調侃逗弄下,心中猜想被全數推翻。隨即不死心地試圖更為仔細觀察鳴人的表情變化,而導致白眼開眼的寧次
嗯,這麽算起來的話雖然這三人瞳術上發生的改變,都不是鳴人有意為之的結果但嚴格意義上來講,說他們三人,都是因為鳴人的出現與幹預,導致自身瞳術產生了出乎意料的變化。進而給鳴人扣上一個“開眼專家”的稱謂,似乎也沒什麽毛病的樣子
“想找雛田大人,又不用踏足日向宗家”
微微一愣之後,寧次仿佛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眼前人侮辱了一般,變得怒不可遏起來。隨即咬牙切齒低聲咆哮間,用力拖拽鳴人的衣領,借由年齡差帶來的身高優勢,將鳴人稍稍離地提懸起來。
“你小子,果然是在開玩笑吧撒謊也不找個靠譜點兒的理由嗎”
“哈撒謊我撒什麽慌了我剛剛不是說了,我是在聽到雛田已經被人接走的消息,才急急忙忙跑出去的啊。”
而相比較於越發篤定鳴人是在撒謊的寧次,撒起慌來臉不紅氣不喘的鳴人臉上,非但沒有顯露出分毫慌張不安的神色。反倒是在聽聞寧次話語後,露出一副看待白癡的無奈眼神來。隨即攤了攤手,一字一頓間,理直氣壯地揶揄調侃道。
“所以,隻要在雛田回到家裏之前,在雛田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追到她。不就可以不用去日向宗家的領地,也能找到雛田了嗎可別告訴我,你連這麽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的吧喲”
“我你我”
乍聽之下,似乎頗有道理的簡單直接的方法,使得本就因年齡稚嫩,而思維不甚活泛的小寧次頓時傻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能想出足以反駁眼前人的話語後,不由得麵紅耳赤間,惱羞成怒般梗著脖子,結結巴巴地調轉著話題。
“行行這這個算你有理那那約定呢到底是什麽約定,會讓你顯露出那種焦急的模樣”
言語間,在寧次想來,鳴人能夠給予的答案,無非隻有兩種要麽,便是胡編亂造,一眼便能識破的蹩腳借口。要麽,便是另有隱情,選擇向自己保密。進而多多少少間,能夠讓自己牢牢保持維係住,認定鳴人身上隱藏著秘密的念想。並以此為由,給予自身底氣,以便確信自身的直覺依舊是精準無誤的。
但很顯然,這種小心思,若是對付其他同齡孩子,或許的確是無往不利但對於能夠理直氣壯地撒謊的鳴人來說,會在這種小事上栽跟頭,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哼哼,當然有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約定”
心中對於借口的選擇,早已有所決定的情況下。麵對寧次的追問質疑。鳴人雙手叉腰輕哼間,幾乎是不假思索般,脫口而出地回答道。
“那就是,我們約好了,要在考試結束之後一起去吃一樂拉麵店限時推出的新口味拉麵的吧喲”
事實上,為了安撫被綁架的雛田,避免在這傻丫頭的幼小心靈裏,留下什麽心理陰影。在救下雛田之後,鳴人的的確確是帶著雛田去美美飽餐了一頓拉麵換而言之,在某種程度上,鳴人可是在實話實說,沒有摻雜絲毫水分。隻不過是瞞了那麽“一丟丟”的更為重要的內容罷了。
“哈吃拉麵就為了這種小事你一定是在逗我吧”
瞧見鳴人理直氣壯間,所給出的在寧次本身看來,明顯不符合常理的蹩腳借口後。使得寧次越發坐實了心中,對於眼前看似尋常無害的鳴人身上,實則在暗地裏,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的猜想之餘。因鳴人那明顯隨口一說的敷衍回應,而眉頭青筋的凸起輪廓越發明顯起來,並時不時微微抖動著。
“在這個世界上哪會有為了能不能吃上一碗限時推出的拉麵,而著急到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笨蛋存在”
“胡說和同伴一起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共同品嚐一樂大叔親手製作的世界首屈一指的頂級美味拉麵這可是人間難得的極致享受,怎麽能說是小事”
“嘁我之前說過的吧找借口,你也得找個像樣一點的才行”
瞧見鳴人“死鴨子嘴硬”的強行辯駁模樣後,逐漸被帶偏了話題的寧次,頓時是在與人爭論的過程中,暫時拋卻了心中疑惑。進而眉頭緊皺間,頗為不屑地冷哼嗤笑著。
“不就是一碗街頭隨處可見的拉麵而已嗎怎麽可能有你說得那麽邪乎”
“哦呀,是嗎我看,是你根本就沒領略過,一樂大叔親手烹製的拉麵的美味,究竟具備著多麽強大的破壞力吧”
“哼,吹牛誰不會我又不是沒吃過拉麵,那種平民階級的食物,能好吃到哪裏去多半,也隻是你品嚐過的美食太少,所以才”
“嗯哼先別急著下定論既然你不相信,那麽,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當然,如果你怕輸的話,可以選擇拒絕”
“哈我會怕輸別小看人了行你說吧賭什麽”
“很簡單,我會請你去一樂大叔那裏,吃上一碗拉麵。用你自己的舌頭品嚐,來得出真正的結論”
瞧見寧次在自己的逐步引導下,爭強好勝的本能被激發,進而漸漸邁入進鳴人精心準備的圈套之後。鳴人的嘴角慢慢上揚間,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得意奸詐的笑意來。進而不等寧次從一時衝動中回過神來,收斂笑意滿臉無辜地繼續說道。
“如果在那之後,你依舊認為,品嚐一樂大叔的手藝,沒有那麽重要的話,那便是我輸了。作為懲罰,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反過來也是一樣,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怎麽樣很公平吧”
“”
白眼的敏銳觀察下,讓寧次捕捉到了鳴人嘴角處流露出的古怪笑意,頓覺鳴人是不安好心。但在思來想去間,首先,是鳴人白白請自己吃拉麵。然後,就算拉麵味道的確好,自己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它不值得那般被重視,順理成章地獲得隨意指使鳴人辦一件事的權力,讓自己能夠直接以此為要挾,命令鳴人主動坦白,進而獲悉鳴人的全部秘密無論怎麽想,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加上鳴人時不時用揶揄眼神掃來掃去的無聲激將法,使得寧次咬咬牙後,便一口答應下來。
然而,一門心思想要證明,鳴人的身上,的的確確存在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的寧次,卻在與鳴人互懟辯駁間,絲毫沒有察覺到
鳴人既然說了,會在賭輸之後,答應幫寧次做一件事
這不就等同於鳴人已經在變相承認了,他確實如寧次所想的一般,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地尋常普遍、人畜無害嗎
換而言之,心中偷著樂的鳴人,此刻完全欺負小孩子思維單純,不會想得太過深入啊就算等到寧次長大後,細細回想間,被寧次察覺到了真相。也大可以此為借口,理直氣壯地告訴寧次,自己早就已經給過他提示了
“好我跟你賭了”
“嘿嘿,爽快,那就一言為定的吧喲走吧咱們現在就到一樂大叔那裏去”
“哼走就走,誰怕誰”
此時,因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鳴人身上的緣故,導致年幼氣盛,經不住刺激的寧次完全沒有發現在鳴人自來熟般,與自己勾肩搭背著慢慢向外走去時。
“白癡”
遠遠跟隨在鳴人身後的小團扇,投射向寧次背影的目光,卻仿佛正看待一位剛剛主動簽訂了賣身契,轉手便在幫鳴人數錢的笨蛋般,從最初的濃濃醋意劃去警惕,變為了如今充滿憐憫的同情意味。隨即微微搖頭間,宛若小大人般,故作成熟一字一頓地低聲感歎道。
“鳴人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