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馴服鬼鮫的可能性
正當鬼鮫深陷進月讀世界中,“享受”著名義上的七十二小時,實則要漫長上數倍不止的萬劍穿心之苦時。估計鬼鮫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身本體所處的現實世界,才僅僅過去了一秒鍾不到……
換句話說,如果以鳴人這個第三人的視角,來進行打量描述的話?那便是緊握住大刀鮫肌的鬼鮫,剛剛顯露出向前邁步衝鋒的勢頭,便在身形一陣搖晃中,不明不白地暈厥軟倒了下來!進而若非站在鬼鮫身旁的鼬,及時伸手抓住了鬼鮫。恐怕早已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無法維持查克拉的持續輸出,而連帶著失去水上行走能力的鬼鮫,將會以“溺死”這一極其憋屈的死因,從火影忍者的舞台上,就此憋屈地提前退場了吧。
“這個狀態是……萬花筒寫輪眼……原來如此,看樣子,你是對鬼鮫使用了月讀吧,鼬桑,精神狀態沒問題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使用出這招,除了瞳力消耗外,還會耗費你不少的精神力吧?”
而在瞧見鬼鮫的身形,就這麽突兀軟倒下來。以及鼬在第一時間裏,毫不猶豫地向鬼鮫抓去的動作後。使得鳴人知曉著,才方才短短一瞬間裏,鼬就已經將這位棘手麻煩的無尾尾獸,給完完全全地製服了。進而心中戒備心徹底,就此徹底鬆懈下來之餘。一邊若有所思地低聲呢喃著,一邊努力憋笑間,用那夾雜了幾分欽佩意味的古怪目光,向陷入昏迷狀態的鬼鮫,送去了一道注目禮。
“話說回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呢,居然敢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直接跟鼬桑的寫輪眼對視……幹柿鬼鮫,就衝這一點,我敬你是條漢子!”
“嘛,還好……托綱手大人的福,在將那些隱疾去除後,現在的我,已經不用擔心這方麵的消耗問題了。”
與此同時,因為自身早在與鳴人初次見麵時,就在鳴人的刻意放鬆下,獲得了鳴人的記憶共享的緣故。使得鳴人不必過多言語,鼬就能將鳴人的心思,給猜測得一清二楚。進而就在鳴人話語剛落間,鼬便一邊將自身開啟的萬花筒寫輪眼,迅速恢複成最初的黑瞳常態模樣。一邊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回應道。
“而且,如果你這臭小子,真的會擔心這種問題的話……難道不應該是在逼我現身之前,就放棄偷懶不做事的小心思,趕緊解決掉鬼鮫才對嗎?”
“咿呀……這……這個問題啊……”
隻可惜,鼬的這番抱怨話語,早就在鳴人的意料之中。以至於盡管看起來心虛不已的鳴人,在繼續回應之時,顯露出一副吞吞吐吐的乖巧模樣。卻幾乎是張口就來般,毫不猶豫地“強詞奪理”了起來。
“我……我那不是怕鼬桑你會心疼,在替鼬桑著想嘛!畢竟,雖然這一世是初次見麵,但在你原來的命運裏,幹柿鬼鮫可是對你言聽計從的好搭檔呢。”
很顯然,在與鳴人共享了記憶,知道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大致命運。並將這一令人匪夷所思的記憶,在這些年的逐步消化、理解中,徹底納為己有後。如今的宇智波鼬,便姑且能夠算作是半個穿越人士。以至於像鳴人所說的,若是對鬼鮫下手太狠,會不會讓鼬感到內疚過意不去之類的理由,在某種意義上,倒是的確能夠成立的。
當然,說是這麽說,但就算是鳴人自己,也絕對想不到,鼬在登場的那一瞬間,就果斷地對鬼鮫施加了月讀。進而在鳴人倚仗著自身對原著劇情的了解,知曉著中了月讀,將會迎來多麽“舒適”的一段體驗後。使得鳴人由衷同情起鬼鮫的同時,不免暗自打了個寒顫……
畢竟,顯而易見的是,看似溫文爾雅的鼬,一旦做出了決定。那麽,從他動手的那一刻起,就絕對是毫不留情的……估計也正是因為這點,鼬才會在原著劇情中,被木葉高層看中。進而以保證小團扇的性命安全為籌碼,命令鼬親自動手,去執行滅族任務的原因吧。
隻不過,因為宇智波一族滅亡的命運,早已在鳴人的幹預插手下,徹底消散於無形的緣故。使得鳴人會突然打寒顫的原因,壓根就不是在擔心,心血來潮的鼬,會不會在蝴蝶效應的影響下,將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再度重現出來……
而是因為,連在鼬的“上一世”裏,對鼬頗為照顧的鬼鮫,鼬都能在麵對他的第一時間裏,毫不猶豫地施展出這般殘忍的招式……
那麽,反過來一想的話,身為在這些年裏,將弟控心中最重要的,來源自弟弟的依賴與眷戀,給逐漸“搶奪”過來的“罪人”……讓鳴人不禁在心中,莫名衍生出一股兔死狐悲念想之餘,生怕鼬在不經意間,給自己也來這麽一下似的,導致鳴人的身形,都開始悄無聲息地慢慢後退起來。
“放心,我可還沒無聊到,要對你動手的地步。”
好在,觀察力敏銳的鼬,自然是從鳴人的細微動作中,察覺到了鳴人在擔心什麽。以至於哭笑不得地抬手扶額間,一邊沒好氣地安撫著鳴人,一邊在鳴人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視下,衝那被自己扛在肩膀上的鬼鮫身形,就此努了努嘴。
“更何況,你既然想要將夥伴們的命運,都逐一徹底改變的話……擁有的幫手越多,你就會越輕鬆吧?”
“唉?話是這麽說沒錯啦,可幫手什麽的,哪兒那麽容易找……”
鼬這番略顯突兀的話語,令膽顫心驚的鳴人,不由得為之稍稍呆愣上了片刻。隨即下意識地皺眉回應間,瞧見了鼬若有所指的示意動作後,便醍醐灌頂般,瞬間領悟到了鼬想表達的含義。進而雙手捂嘴,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
“等……等會兒?你該不會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幹柿鬼鮫給徹底收服吧?這……這種事,有可能辦到嗎?!”
“當然……別忘了,在月讀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將由我來進行設定。某種意義上,倒是能夠算作,是單體簡化版,並且附帶了一位實時管理員的無限月讀。”
與鳴人共享記憶的緣故,使得鼬在消化了那些記憶之後,對於鳴人——或者說,是穿越之前的鳴人——所慣用的遊戲詞匯,自然也是理解、學會了一二。進而嘴角微微上揚間,一邊不偏不倚地迎著鳴人的眼神,一邊用鳴人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慢條斯理地反問道。
“而以我……或者說,是以‘另一個我’對鬼鮫的性格了解。遭到同伴背叛的鬼鮫,對這個充滿虛偽謊言的世界,可以說是相當憎恨。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帶土言聽計從,試圖將帶土的月之眼計劃,就此付諸於現實,不是嗎?”
“也就是說,如果讓中途犧牲了的鬼鮫,知道帶土一直執著的月之眼計劃,其實隻是讓所有人,從這充滿苦難的現實世界,逃避到虛無縹緲,並且隻能任人宰割的幻術世界裏去,最終徹底失去自我意識,成為大筒木輝夜的傀儡士兵的話……”
在鼬的刻意提醒點撥下,本就不是什麽蠢貨的鳴人,自然是在雙眼放光間,迅速理解了鼬接下來的打算。進而雙手抱臂間,一邊暗自在心中,不斷地思索推演著。一邊順著鼬若有所指的話茬,將那隱藏其中的含義,給逐一講述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相比較起雖然存在著背叛,但也不乏溫情的現實……完全是由謊言構築出來的虛假的月讀世界,或許更容易讓鬼鮫接受不能,並轉投到我們的陣營裏來?!”
“正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打算先用施展月讀時,給鬼鮫帶來的精神力方麵的大量消耗,讓鬼鮫的心理防線出現漏洞。然後,再將整個月讀世界重鑄,讓他用自己的雙眼,親自看見那隱藏於諸多陰謀下的最終真相。”
鳴人一點就通的聰慧模樣,讓鼬臉上浮現出的無奈神情,逐漸夾雜了幾分難以察覺的讚賞與認可。
“當然,這麽做的話,在那保證說服力與可信度為前提下,所能夠采取的最佳方案裏。你身為穿越者的記憶,我也會在這一過程中,多多少少地泄露給鬼鮫……這種就算是我,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成功的高收益高風險的抉擇,你同意嗎?”
很顯然,盡管鼬在接受了自己“前世”記憶的情況下,對於本該是身為搭檔的鬼鮫,或多或少衍生出了不忍下死手的念想出來。但一向以大局為重的鼬,卻是沒有自作主張地決定,直接執行這一計劃,上演一出先斬後奏的戲碼。而是將這最後的決定權,毫無保留地交到了鳴人手中。
而鳴人隨後的做法,也證明了,在重視同伴的這一原則上,鼬並沒有看錯鳴人……
“幹!當然幹!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然是要幹他娘的一票了!”
鼬所提出的,有機會收服鬼鮫的方案,對於在最初設想裏,隻是借助鼬的力量,將鬼鮫暫時製服擊退,就已經算是最好結局的鳴人來說,無疑是等同於行走在路上時,被從天而降的頭等獎彩票,給砸了個正著一樣,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感!進而就算鼬將這背後留存的風險,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鳴人也出於自身對鼬的信任,果斷選擇了相信鼬的判斷!
“能將鬼鮫收服,讓他從曉組織裏退出的話,就算不能為我所用,也能讓我們以後必須麵對的敵人陣營,就此缺少一員關鍵性的重要戰力……不管怎麽算,咱們都是血賺啊!就照你說的辦吧,鼬桑,麻煩你了!”
“喂喂,你這臭小子,未免想得太過美好了點兒吧……我剛剛可是講得很清楚,我不保證能百分之百成功哦?”
眼前人毫不遲疑的信任模樣,令鼬眼底流轉的笑意,頓時是越發旺盛起來。隨即故作正經間,一字一頓地恐嚇打趣著鳴人之餘,卻是在得到鳴人的許可委托下,將鬼鮫所處的月讀世界,按照自己原先就定製好的計劃,一步一步地慢慢改變起來。
“萬一我失敗了,不僅沒收服鬼鮫,還讓他逃回到曉組織裏,讓他將你是穿越者的這一重要情報,告知給帶土他們的話……那麽,你往後的行動,可是會更加危險艱難起來呢。”
“嘿嘿,放心放心,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畢竟,不管是哪個世界,單從本質上來說,本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算得上是萬無一失的!”
當然,顯而易見的是……在承擔風險的覺悟上,鼬顯然是將看似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的鳴人,給過度低估了的。以至於麵對鼬的這番揶揄調侃,鳴人不僅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猶豫退縮,反倒是雙手抱頭間,一邊彎眸嬉笑著,露出以往慣用的燦爛陽光笑顏。一邊在鼬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視下,大大咧咧地回應道。
“換句話說,如果我會因為害怕失敗,而白白看著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的話……別說是現在的鬼鮫了,就連富嶽伯伯他們的性命,我是不可能拯救下來的,更不會得到你們宇智波一族無條件地信任與幫助,甚至連佐助保留至今的可愛一麵,我都不可能守護得了,不是嗎?”
隻不過,有一件事,是鳴人沒有在這番話語回應間,一並告訴給鼬的……
那就是,身為穿越者的鳴人,在麵對這熟悉卻又陌生的火影忍者世界時,原本是以無牽無掛的外人自居……
如此一來,對這整個火影忍者世界,本該是毫無留戀可言的鳴人。所執著著的,改寫同伴們的命運的初衷。在最開始時,除了因自身的火影迷身份,的確想要改寫這些令人落淚的遺憾結局外。更多的,隻不過是確信,自己的確來到了火影忍者的世界,而非一場荒誕夢境的鳴人。為了確保自己有一個,能夠讓自己在這陌生又危險的世界裏,擁有一個足以讓自己堅持著活下去的目標,不至於在那些愚昧村民們的打擊,以及木葉高層們的排擠下,逐漸迷失自我,就此自暴自棄,而刻意豎立起來的精神支柱罷了。
畢竟,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
本就不是什麽聖人的鳴人,在忍受種種不公正待遇時,若不是在自己心中,刻意留存著某種信念,作為寄托心靈的支撐物。又怎麽可能真的做到毫不在乎,就這麽一直樂觀下去呢?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火影忍者之逆天改命》,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