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被人算計了
我渾身發顫,知道自己想傷他逃跑的計劃失敗。
可是那惡心的氣味讓我要發瘋,他揪住我的頭發,用他那齷齪的東西拚命在我嘴裏撞擊,我真的想一口咬下去咬死他,但是領帶撐開我的嘴,讓我根本連合上嘴都做不到。
一遍又一遍的幹嘔,他一直不停,我嗓子裏發出惡心的低鳴,抬眼去看李水良,他一臉變、態的陶醉,眼睛都眯起來,腰杆子來回撞擊的力氣像是隨時都會撞斷一樣。
“媽的!”他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鬆開我的嘴臉上陰笑連連,他握住,朝我臉上一使勁,混黃的尿液帶著讓人崩潰的溫度全部噴到了我的臉上,流到我的嘴裏,我吐不出來,隻能任由令人作嘔的液體順著舌頭流入肚子裏。
“嘔——”我弓起身子幹嘔,眼淚都被我嘔了出來,可是任憑我怎麽嘔也嘔不出來東西。
老天爺,睜睜眼,救救我吧!
內心一遍一遍的呼喊,但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救我。
滿身難聞的氣味幾乎要把我熏死過去,但這都不算什麽,我隻是不甘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小時候被他欺辱,到現在我依然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恨!
恨我爸把我賣過來,恨李水良這個雜種,恨李睿騙我,我恨的人太多太多,可是我最恨的還是我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要到這個世界上來!
我的絕望讓李水良越加興奮,他推我在地上,攥住我流下幾道血的大腿,另外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猛地挺進。
我的意識和肉體被他一下一下的猛烈摧毀,撕心裂肺的疼好像都不在了,麻木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隻有無聲無息的眼淚和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髒。
折騰了多久我不知道,這個畜生在我身上變換著花樣,在他即將完事的那一瞬間,他掐著我脖子的手驟然收縮,我憋的頭都在嗡嗡叫,耳朵裏像是要噴出血來,他才殺豬一樣嚎叫一聲,僵住身體半天才倒下去。
結束了麽?
我不知道。
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連被崴的腳腕都不疼了。
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的殘喘在我耳邊回蕩,刺一樣紮進我的心縫裏。我以為時間都靜止了,我絕望而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身體像是一堆爛肉,毫無生機。
這時候李水良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咒罵了一聲,爬起來去接電話。
他手機的聲音本來放的就是最大,以至於他接起電話的瞬間我就聽到裏邊傳來的女人聲音:“你把她帶走了?”
這聲音好熟悉!
我渾身激靈了一下,努力的去聽通話的內容。
李水良渾身就穿著一雙黑色的襪子,他站在茶幾前,奸詐的看著我對電話裏說:“在我這裏,我還得多謝你告訴我,改天請你吃飯?”
“不、不用。”電話裏的女人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又說了什麽我沒再聽清楚,接著李水良就把電話掛斷。
我被人算計了?
一瞬間我心裏閃過這麽個念頭,現在看來的確是我被算計,可是算計我的人是誰?告訴李水良我就是當年安紅豆的又是誰?
腦仁疼的要命,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不是麽?
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掛斷電話的李水良哼著歌去洗澡,我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用嘴去咬我腳上的繩子。
最初我剛跟著玉姐的時候,玉姐讓我和李夢月都學過跳舞,為了保持身材和氣質,所以彎腰我彎的下來,腳腕上的繩子一被鬆開,我拚命的站起來活動手腕,但綁我的是那種皮質的繩子,有鬆緊,我扭、動了好幾下都沒有要鬆的跡象。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裏傳來,如果我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我也顧不上那麽許多,用嘴叼住包一瘸一拐的跑到門口,低頭用磕破的額頭往下摁把門把手摁下去,接著門就彈開。
一股凜冽的秋風卷進來,我渾身哆嗦著跑出來。
漆黑的深夜裏,我像是一頭受傷的羔羊,叼著自己東西慌不擇路的奔跑。
我腳上連鞋都沒穿,也顧不得路上的石子會把腳紮破,我拖著一條崴的腿一直跑出小區,我撞上一個騎電動車的中年女人,她嚇的車頭一歪連車帶人咣當的撞到綠化樹上。
“大姐,救救我,幫我打個電話,求求你。”我眼淚婆娑,祈求的看著她。
她本來要罵,但看到我這樣子怔了怔,好像不敢過來,半晌才嚐試著走過來:“你、你怎麽了?”
“大姐,我被人欺負了,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好嗎?”我一邊說一邊回頭去看,我怕李水良會追出來,索性小區門口的路燈下一直沒出現人影。
這女的好像是在工廠上班的,穿著一身工裝,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怯怯的點頭。
可笑的是,到這個時候我竟然連一個手機號碼都想不起來。
玉姐的電話我不能打,李夢月因為程東陽的事恨我入骨,我也沒臉再打電話給她讓她來救我。
我記得的,隻剩下一個程東陽的電話。
可是他會來嗎?
不能等了,我得試試!
我飛快的給這位大姐報出一串號碼,我攥著拳頭,心都懸了起來。
電話沒幾下就接通了,這大姐瞥我一眼磕磕巴巴的對電話裏說:“你朋友遇到壞人了。”
接著大姐報了地址才把電話掛斷,她說電話裏的人也沒說來不來。她走到一旁去扶起自己的電動車,我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跟她說,她就騎著電動車走了。
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冷風吹的我幾乎要凍僵,身上的疼痛和惡心想吐的感覺幾乎把我擊垮,我連站起來都費勁。
不知道在風裏等了多久,一道車燈的光刺的我伸手為眼睛擋光。
隨著一聲刹車,程東陽從駕駛位上走下來,他甩上車門走過來,站在我身前打量了我一遍,眼底沒有任何的悲喜:“自己能走?”
我搖頭,伸手去撫已經腫的不像話的腳腕:“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