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被人陰了
“不、不用了。”我慌忙拒絕。
我早就過了小女生那種認為誰對自己好都是不求回報的年齡,社會生存非生即亡,這些年我見過太多太多的殘忍,也明白沒有男人會一開始就透過你的外表發現你的內在美。
一張漂亮的臉蛋,許多時候帶給我的並不是好運,而是噩夢。
所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不由自主就會覺得,任何一個男人對我好,都是有目的性的,他們在你身上花一分精力,必然想要得到比一分更多的回報。
包括唐夜,我也這樣認為。
“怕什麽?我不吃人。哪棟?”他嘴角噙著笑,不理會我明顯的拒絕,放開目光去看周圍的樓棟。
看他也不想真要把我怎麽樣的樣子,伸手指了指左邊椰林:“那邊。”
腳踝崴的不嚴重,但紅腫避免不了。
稍稍一動就疼的冷汗輩出,以至於坐在沙發裏的我隻能抬著被崴的腳,小心翼翼的用手點了幾下紅腫的腳踝,嘶嘶的抽氣。
唐夜蹲下來伸手握住我的腳認真觀察了一下:“樓下有藥店吧,從這小區的房價判斷,配套設施應該很齊全。”
腳忽然被陌生的溫暖包裹住,我一時間本能反應的想抽離,但這猛地一動疼的我差點要叫出來,腳卻被他握的更緊,一個警告性的眼神瞟過來:“不想晚上躺在家就老實點!”
我實在是疼,而且晚上還要去場子,思忖再三還是緩緩的把緊繃的腿腳慢慢鬆開。
他收回眼神低下頭,專注的看著我紅腫的腳踝,兩手輕輕的握住小心翼翼的扭:“沒傷到骨頭,稍微有點脫臼。”
說完他把我的腳放在沙發上,站起來:“等著,別亂動!”
這一刻的唐夜,有之前我從來不曾在他身上見到過的霸道,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從他嗓子裏說出來時,都帶著不能讓人違抗的堅定。
我也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然後看著他背影消失在門口時,心頭沒來由的覺得一暖,鼻子酸的像是被人擠進去了檸檬汁。
多久了?
除了方國勝,我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被人這麽好心對待過。都不記得有多久,沒人像是對待不聽話的孩子似的對待我。
樓下最近的藥店也要跑到我這棟樓的相對方向,來去要二十分鍾。
昨晚折騰了一夜,我實在困的厲害。
躺在沙發裏沒一會兒我就恍惚著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格外深,一直到晚上七點鬧鍾響,才把我從睡夢中叫醒。
迷迷糊糊的醒來,靠在上好一會兒,才驚覺身上被人蓋了毯子。
我心頭一驚,“噌”的坐起來看到桌子上放的紅花油,還有一張紙條,才記起來自己崴了腳,是唐夜送我回來的。
“晚上穿平底鞋。”紙條上寥寥幾個字,卻讓我忍不住笑。
空氣裏有紅花油草藥的味道,掀開毯子看了看腳,果然被擦過藥了。
自己睡的是有多死,才會連被人擦藥都沒發覺?
不過也的確有用,起來活動了一下發覺好轉了很多,雖然還有一點點疼,但走路影響不大。
這個點,強子會準時在樓下等著我。
我匆匆換了衣服洗了把臉後,略微化了淡妝,又換上一雙平底鞋才拎著包從家裏出來。
車子就在門口停著,我拉開車門上了車,強子把車子開出小區。
“姐,昨天晚上的事鐵牛和我查過了,那幾個嗑藥的是老油子,鐵牛今天抓住他們一個沒嗑藥放出來的,問了才知道,是真有人要陰咱們。他們是被人指使,跟吧台那個調酒師認識,提早就把東西、藏好了。”
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已經想到了:“是昆莎的人吧?”
強子眼睛一睜:“姐,你早就知道了?”
我苦哈哈一笑:“我怎麽可能未卜先知,也是昨天晚上在滯留室才想到的,那個調酒師你們沒動吧?”
“沒動,就等您一句話。”強子摩拳擦掌。
我擺擺手,提了口氣看向車窗外的夜色:“不著急,你現在打電話讓鐵牛把人集合一下。這件事,我來處理。”
強子打電話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怎麽把這個球給昆莎踢回去。
今天如果不是唐夜出麵,我窩藏嗑藥和犯法這事就基本坐實了,不要說我,恐怕連場子都要停業整頓。可見,昆莎那邊是給警局這裏輸送了利益和好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我還要小心場子裏出家賊,正好借昨天晚上這件事殺雞儆猴,也讓場子裏那些心性不穩當的,收收心。
過了車輛高峰期,到場子也沒用多長的時間。
我剛一進會所,夢月立刻跑過來:“紅豆,你沒事吧?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可嚇死我了。要不是唐夜和吉米他們昨天過來玩,正好碰到這件事說能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件事先不說,人都集合了嗎?”我掃了一眼舞池,服務員和小妹都在,除了吉米叫來幫忙的那幾個外國妞。
夢月掃了一眼集合那邊:“都齊了。”
我微微點頭,走到集合隊伍的最前邊。
狗哥和猴子倆人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後,連強子和夢月都站在隊伍裏。剛才還吵雜的舞池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看著我。
我的眼神一一在這些人臉上掃過,唯獨三個調酒師當中頭發稍長的這個,眼神躲閃,不敢和我對視。
“從場子開業到現在,我們還沒開過一次會。今天趁著時間還早,我們正好一起聊聊。”我雙手環在胸前,最後轉身往後走了兩步,再度轉回來盯著這些人。
下麵沒人說話,都等著我的下文。
我站定,揚聲:“昨天晚上的事,大家應該都知道。既然你們決定留在場子裏做事,那我有幾句醜話要說在前頭。聰明固然好,但別聰明過頭。想在場子裏玩花活,也得琢磨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阿傑!”我忽然話鋒一轉看向調酒師三個人。
剛才躲避我眼神的那個就叫阿傑,阿傑腿一軟,身體晃了好幾晃,怯怯的低頭答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