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安清秋的身世

  征得唐夜跟梁博同意，我們告別了濤爺跟鬼腳，即使鬼腳的態度不太好，但出於禮貌，還是跟他說了聲。


  不過他沒看我們，隻是端著茶杯自顧自的喝著茶。


  我們匆匆趕到村裏，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找村長問問，免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村長已經當了二十幾年了，比我的歲數都大，肯定最清楚村裏各家各戶雞毛蒜皮的事兒。


  到村長家的時候，碰巧，村長這會兒還沒出去，我們迎上去，村長看到我就點點頭微笑，熱情招待我們進屋。


  進屋坐下，村長給我們泡了茶。


  唐夜給村長介紹了我們的來意，說想找村長了解些當年的情況，村長並不推諉，還笑眯眯的說讓我們盡管問。


  喝了一口茶，我率先開口問道：“村長，有些事情我想詢問你一下。”


  “小姑娘，你說吧，隻是是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村長很和藹，一笑就像彌勒佛一樣，這笑倒瞬間化解了我先前的緊張。


  從賭場出來，我就一直心上心下的，這下，雖然還沒有問出什麽信息，心卻踏實了不少。


  “您還記得我媽當年來村子的事嗎？”


  我看著村長，語氣有些急切，急於想知道當年安清秋是在一種什麽樣的狀態下進入村子的。”


  “怎麽會不記得呢？你媽當年進村子裏的時候，是被汽車送進來的。你想啊，那個年代，有汽車的不多吧。所以你媽一進村，全村都轟動了。”


  村長喝了口茶，慢慢的說著。


  “你媽來的時候，懷裏就抱著你的。你那時候大概隻有我半個手臂長，約莫半周歲吧。”


  老村長邊說還邊比劃，挽著袖子露出黑黝黝的手臂，卻很枯瘦。


  “我媽當年來的時候，就隻有我跟她兩個人？”


  我希望可以從陪同而來的人身上找一些線索。


  “沒有，除了你們娘倆，不過你們當年進村的事，可是在村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村民都在紛紛議論，說老醜這樣一個賭鬼，居然娶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媳婦，真是祖上積德。但也有村民懷疑你媽是騙婚的，那麽漂亮一女人，嫁給賭鬼可算是被糟蹋了，這還不算什麽，賭鬼喝醉之後，還經常打罵你媽呢！”


  村長搖了搖頭，滿是惋惜的口氣。可能在村民的眼裏，安清秋嫁給賭鬼，比豬會上樹還稀奇吧。


  老村長說，他所記得的，也就是這麽多了，時間一長，加上老醜都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村民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謝過了老村長，我們走了出來，繼續往村子深處走出。


  村子裏的路都是整齊的青石板鋪成的，走上去，特別有戴望舒筆下所寫的《雨巷》的味道，村民散養的土雞悠閑地在石板路上踱著步子，時不時的在地上啄幾下，巷子深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陣的狗吠，由遠及近。


  我們慢慢往裏麵走著，村民們大部分已經去地裏做農活了，隻剩下些老人孩子在家洗曬被褥，喂豬做飯。


  走了一段，看到一個老婦人正在自家門前曬著衣服，我們趕緊朝她走過去。


  “奶奶，我們想跟您打聽點事。”


  唐夜彎下腰，在老婦人的耳朵邊大聲的說。


  “嗬，年輕人，你小聲點，我耳朵好使，不用那麽大聲！”


  奶奶拍了拍唐夜的肩膀，笑著說。


  老婦人把我們讓進了屋，找了幾個板凳讓我們坐，又朝我們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連忙用袖子把板凳擦了又擦，這才讓我們坐下。


  “奶奶，這個村子裏有個叫老醜的賭鬼，您知道嗎？”


  唐夜坐在老婦人的身邊，輕聲問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你說的那個老醜，可是我們村出了名的賭鬼呢。不過這都還不算是最稀奇的，稀奇的是賭鬼還娶了個城裏的老婆。”


  “您說的那個城裏的老婆，跟我長得像嗎？”


  我把臉湊近，好讓老婦人可以看得清楚些。


  “你還別說，真的挺像的！你們倆一樣漂亮！當年賭鬼媳婦因為漂亮，所以很多村民都關注著她。不過那個新媳婦一般都不出門，村民們也隻在她來村子的時候看過一眼。”


  我問老婦人賭鬼是不是經常打罵安清秋，老婦人說剛開始賭鬼其實對安清秋還挺好的，隻是後來脾氣越來越暴躁，就開始打罵了。隔壁的鄰居經常聽見老醜家傳出夫妻倆打架時摔東西的聲音，乒乒乓乓的，擾得鄰居都不得安寧。


  “你都不知道，有一次老醜兩夫妻打架之後，老醜家突然闖進幾個穿西裝的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幹嘛，反正從那次之後，老醜家倒是消停了不少，好長一段時間沒聽見打架的聲音。


  “那些人是突然闖進村子裏的嗎？”


  我對突然出現的那幾個人有些好奇。


  “誰知道呢。隻是聽老醜隔壁的鄰居第二天說老醜家裏來過人。”


  老婦人歎了口氣。


  碰巧這時候，有個老大媽來老婦人家借東西，見我們坐在她家裏，便八卦的跟老婦人打聽我們是誰。“這幾個是城裏來的客人，過來打聽老醜的事情的。”


  老婦人將那個大媽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還拿眼睛瞄了我們一眼。


  “老醜哇，我知道啊。”那個大媽顯然有些八卦，見我們是來打聽事的，主動就湊了上來。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老醜的媳婦可漂亮啦！不過讓人奇怪的是，老醜好像根本就不怎麽喜歡她。有一次甚至都把窯子裏的女人帶回家去了，可那小媳婦卻跟沒事人一樣，村民民都說那是她被老醜打怕了。”


  不等我們開口問，那個大媽就自顧自的說起來了，一開口就滔滔不絕。


  據那個大媽說，雖然老醜喜歡打罵安清秋，還帶了女人去家裏過夜，但是卻把安清秋保護得很好。村子裏有個地痞一直覬覦安清秋的美色，有一次趁醉想摸進了老醜家裏對安清秋動手動腳，後來老醜知道了，把那地痞的腿都給打斷了。村民們都在議論，說老醜平日裏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這次倒凶起來了。


  那地痞被老醜打了以後，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從此就被乖了，再也不敢在村裏惹是生非，沒過多久就去南方打工去了。


  “不過那個小媳婦命挺苦的，嫁到我們這個窮山溝裏來，一年怕是連娘家人都見不到幾回，偶爾回去一兩次，回來的時候老醜都很開心。”


  大媽還說，老醜在村裏也是眾人議論的焦點，除了新娶的漂亮媳婦，還有就是老醜常年不務正業，經常去賭場，還老是輸，不過卻經常有錢去賭。


  大媽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們，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多了。


  謝過那兩位大媽，我們準備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