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疑慮更甚
“玉瑩她出去了,你快進來吧,她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呢,你進屋等。”
“嗯。”怎麽又不在?這王玉瑩到底在幹啥!
秋萍心裏納悶,看了一眼店裏拖得發亮的地磚,又看了看自己滿是泥濘的雨鞋,就在外麵把鞋子蹭了蹭。
門口鋪著一個墊子,在外麵蹭了蹭雨鞋上的泥後,又在墊子上蹭了蹭,直到鞋子差不多了,她又看了看店裏地麵。
門口有一個拖把,雖然是下雨天,店裏卻被拖得幹幹淨淨,讓人不好意思下腳去踩,生怕會把這麽幹淨的地麵給踩髒了。
羅蘭拉著她的手,熱情地讓她進了屋,見秋萍不停地蹭著雨鞋,她便笑著道:“不用蹭這麽幹淨,沒關係的,進來吧。
這下雨天的,客人來的時候,難免會有泥,咱們這是店麵擦得趕緊不就是讓人進來舒適點嗎,你咋還不敢進了你,快進來,不要怕弄髒了地麵,我和你荷花姐也沒事,勤拖拖地就行了,你把鞋子蹭那麽幹淨幹啥。”
荷花聞言,也扭頭笑著。“就是呀,秋萍,還不進來幹嗎,磨磨蹭蹭地可不像是你的個性。”
秋萍聽了,摸了摸腦袋,嘿嘿笑了一聲。
其實,她不是磨蹭,她就是在想,怎麽又那麽不巧,又沒有見到玉瑩,待會兒要是找不到玉瑩,她該咋提那批貨物的事情。
秋萍也不是外人,大大咧咧地進屋後,直接坐到了靠牆的一張沙發上。
見羅蘭和荷花又去忙著招待客人,她就在想,這個王玉瑩到底幹嘛去了?
關於花溪鎮那單生意……
想到了那筆被人搶走了生意,秋萍不說話了。
羅蘭和荷花送走了幾個客人後,一起走了過來,在秋萍身邊坐下。
兩人坐了過來,見秋萍也不說話,一雙眉頭微微皺著,像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羅蘭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秋萍,“秋萍呀,喝點水,你這是咋啦,有啥心事啊?”
秋萍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大茶缸還是不說話,她低頭看著白茶缸,兩眼發直也不知道在想啥。
荷花見了,也很納悶。
“秋萍,出啥事了?”荷花有些擔心地抬手在秋萍眼前搖晃了幾下,“咋還不說話了呢?秋萍,第一次見到你這樣,怎麽感覺有些嚇人呢。咋啦,失戀啦?”
荷花從小就喜歡和秋萍開玩笑,每次和秋萍開玩笑,秋萍曾是會嘻嘻哈哈的一笑而過。
而這一次,好奇怪,荷花的玩笑似乎一點也不好笑,秋萍看了荷花一眼,表情依舊沉悶得更厲害了。
“玉瑩呢?我找到她有點事?”
“她不在,你有什麽事我和說一樣。”荷花見秋萍表情不對,她也嚴肅了許多。
“和你說也沒用,有些事情問你你也說不明白,你還是告訴我玉瑩她去哪裏了,我去問她去。”
見秋萍不和自己說,荷花想了想,確實啊,要是秋萍問自己業務方麵的,自己真的是一點也不懂的。
想著,她就開口道:“她是去……”
“荷花!”荷花剛想說妹妹是去送蘇之燮了,卻被母親連忙喊著製止。
荷花看向母親,就見母親給她遞了個眼神,不讓她說玉瑩去送蘇之燮的事情。
於是,荷花想到了什麽,立刻就住了口。
關於王玉瑩去送蘇之燮這件事,羅蘭並不想讓荷花告訴秋萍。
因為秋萍性子太直,而且很多時候說話也不留意,況且,秋萍的母親精神也不好,有些事情是不能和她說的。
就王玉瑩和蘇之燮的事情,如果告訴了秋萍,玉瑩是獨自去機場送一個男孩子去了,那隻怕影響不好。
在小安村那個落後封閉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單獨和一個男孩子出去這件事兒,要是被說出去,可能就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秋萍性子直,如果告訴了她,她難免會告訴她娘小芳,小芳精神正常的時候還好,精神不正常的時候,啥話都說。
如果這事要是讓小芳說出去,那要是傳到了小安村的村民耳朵裏,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
現在他們一家已經從小安村搬了出來,與那邊的世界幾乎是隔絕了,而秋萍就成了這邊與小安村那邊的一根紐帶。
很多事情,她們還要通過秋萍才能打聽到小安村的情況,而同樣的,小安村那邊的人也可以通過秋萍知道王玉瑩這邊的情況。
之前,王玉瑩早就成了小安村村民茶餘飯後的話題,現在,羅蘭一點也不想讓那邊的人知道閨女更多的情況。
特別是,關於男女之事這些敏感的話題上。
都說唾沫底下能淹死人,想到之前閨女被人戳脊梁骨,指指點點罵破鞋的畫麵,羅蘭到現在心裏都難受。
她特別介意這個,可能是閨女之前的名聲太差了,之前已經被傳到風言風語,各種閑言碎語都有,現在,羅蘭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閨女和一個男孩子單獨出去的事情的。
荷花看向娘的時候,就見羅蘭給了她使了一個眼神,眼神裏全是擔心。
荷花瞬間就明白了,她娘是但想呀,於是荷花就什麽也不說了。
可是,很不巧的。
在荷花扭頭看向羅蘭的時候,秋萍也一扭頭看向羅蘭,正好看到羅蘭用力地對著荷花擠著眼睛。
羅蘭又是對荷花擠著眼睛,又是搖頭做手勢,反正就是不讓荷花說的那個意思了。
況且,見羅蘭眼裏裏全是擔心,分明就是怕自己知道了什麽似的。
這個動作落在了秋萍眼睛裏,秋萍端著白瓷茶缸的手僵住了,心中也瞬間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為什麽羅蘭不讓荷花說玉瑩幹嘛去了?
難不成她們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難不成玉瑩是知道自己要來,故意躲著自己嗎?
難不成那件事真是王玉瑩做的?
王玉瑩!王玉瑩她……,難道她真的像別人說的,為了不給自己提成,她刨了自己的地溝,搶奪了自己的生意?
想到這裏,秋萍端著白瓷茶缸的手微微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