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安國侯府
一株鐵木撅總共做出了四小瓶止血散,白子衿給了伊人和阿落各一瓶。
“這是止血散,不留疤的。”
白子衿知道兩人不在乎這個,可女孩子留疤,總是有些不好看的。
至於還剩兩瓶,她自己一瓶,另外一瓶找時間拿給鳳驚冥。
白子衿腦海裏想起鳳驚冥那張邪氣妖冶的俊臉,這麽英俊的一張臉,若是毀容了,她一定會很心疼的……
“多謝小姐。”
白子衿回神,暗啐自己一口,怎麽又想到那個妖孽了。
黑子引著一個丫鬟進來了:“小姐,她找你。”
那丫鬟是白傾卿的另一個丫鬟,她對白子衿行了個禮:“二小姐。”
“有什麽事?”白子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白傾卿派丫鬟過來找她,又是有什麽好事。
“二小姐,想必你也知道安國候夫人中毒的事。”
白子衿點點頭,懶懶的往椅子上一躺:“知道啊。”
丫鬟這麽一問,白子衿就知道了她的來意。自己還沒去安國候府,白傾卿就先派人來找自己了。
“大小姐想請你去給安國候夫人解毒。”丫鬟的回答果然和白子衿猜得一樣。
白子衿挑了挑眉,勾唇:“好啊,阿落,幫我把銀針帶上,我們走。”
到了安國候府,一身白衣飄飄,散發著仙氣的白傾卿正坐在大堂,她旁邊坐著一個華服男子,五官端正,就是眉眼之間的高傲讓人不喜歡。
看到白子衿,白傾卿美目閃過微詫,白子衿這麽輕鬆就答應了?
“二妹,你來了。”白傾卿微笑起身。
白子衿笑著:“大姐難得求我一次,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太不給大姐麵子。”
白傾卿臉色微僵,她明明隻是讓丫鬟去請白子衿,怎麽到了白子衿這裏,就成她求她了。
白傾卿還未開口,那華服男子已經驚喜的開口:“傾卿,沒想到你為我做出這麽大犧牲。”
白傾卿淺淺一笑:“小侯爺,你我認識多年,傾卿自然要盡一己之力。”
華服男子正是安國候府的小侯爺,向瑞遠。此刻他無比感動,傾卿果然是關心他的,他的付出沒有白費。
“傾卿,你太善良了。”
白子衿在旁邊看得極度無語,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就算白傾卿求她,也是救安國候夫人,和向瑞遠什麽關係。還有,求個人就是犧牲了,那白傾卿若是替他擋一劍,那豈不是菩薩心腸了?
“大姐,你待會兒再和小侯爺打情罵俏,現在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夫人?”白子衿道。
白傾卿臉色一僵,她咬唇斥責:“二妹,你說什麽呢,我和小侯爺是朋友,你不要壞了大姐的名聲。”
向瑞遠本來聽這話聽得挺舒服的,現在見白傾卿咬唇不悅,他立刻瞪了一眼白子衿。
“白子衿,我和傾卿是朋友,你給我好好說話。”
這得癡迷白傾卿到什麽地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子衿淡淡的瞥了一眼向瑞遠,語氣冷漠。
“小侯爺可以再瞪我一眼,我這個人脾氣大,會直接轉身就走。我也想看看,在你心裏究竟是我大姐重要,還是夫人重要。”
向瑞遠一噎,這要他怎麽回答。傾卿是他的心上人,他娘是生養他的人。
白傾卿臉色不變,嗔了白子衿一眼:“二妹,你怎麽能這麽不害臊,自然是夫人重要。”
白傾卿的話,落在向瑞遠心裏,是如此的善良大度。而白子衿,就是那個惡毒的女子。
這麽惡毒的女子,難怪會和鬼王在一起。
向瑞遠冷哼一聲:“白子衿,你不要給我擺架子。要不是傾卿和我說,你醫術不錯,你以為我會找你?你還端架子,要傾卿去求你,也不怕折壽!”
要不是為了討好白傾卿,向瑞遠是真不會同意找白子衿。一個流浪兒,醫術能有多厲害。
偏偏,白傾卿極力為白子衿說好話,向瑞遠哪裏能傷了心上人的心,隻得答應。
在向瑞遠看來,他願意讓白子衿踏進安國候府,已經是一個恩賜了。白子衿居然還要傾卿去求她,真是不識好歹!
折壽?
白子衿簡直覺得好笑,她環臂回嘴:“向瑞遠,我隻知道父母跪子女會折壽,大姐姐折什麽壽?還有,你既然看不上我,本小姐也懶得在你這裏多留。”
真當安國候是個散發著仙氣的寶地,人人都想跑來沾一沾仙氣啊。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給你點臉,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就衝向瑞遠這態度,她就想卑鄙一點,讓阿落直接把獨木蘭偷了。
“小侯爺,你別這麽說二妹妹。”見白子衿要走,白傾卿連忙開口。
“爹爹之前的惡疾就是二妹妹治好的,再者,二妹妹是母親的女兒,肯定也是醫術天才。”
說完,白傾卿抬頭看向白子衿,原以為白子衿會感激自己為她說話,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好似,她所有的算盤,白子衿都清楚一般。
白傾卿心裏一驚,臉色依舊保持得體微笑:“二妹妹,你不要介意,小侯爺隻是救母心切。”
向瑞遠雖不屑白子衿,卻還是得給白傾卿麵子,沒再說話。
“我當然不會介意。”白子衿嫣然一笑,下一句話,卻讓向瑞遠吐血。
“狗咬了我,我總不能咬回去。”
“白子衿,你罵本小候是狗?”向瑞遠指著她,臉色難看。
白子衿一臉無辜:“我沒有啊,我隻是說一說這個道理。小侯爺,你不要對號入座。”
向瑞遠臉色鐵青,白子衿分明就是在罵他!
“強辯!白子衿,你最好能解我娘的毒。”向瑞遠冷哼一聲。
要是白子衿不能解毒,就衝她讓傾卿求她,向瑞遠就不會放過白子衿。
“看小侯爺的樣子,似乎並不想我解開毒啊。”白子衿懶懶的說了一句。
向瑞遠被戳中心思,咬牙道:“我怎麽會那麽想!”
白子衿似笑非笑,雙眸明亮,好似看穿了向瑞遠一般。這種目光,讓向瑞遠咬牙切齒。
“侯爺,老夫無能,解不開夫人的毒。”
不遠處,一個大夫和安國候並肩走來,大夫正一臉慚愧。
“無事。”安國候臉色難看,卻沒怪罪大夫,“劉太醫願意來看拙荊,本侯已經很感激了,本侯送太醫出去。”
“不用不用,老夫自己回宮就好。”太醫解不開毒,哪裏還能讓安國候送。
安國候還是叫來了下人:“來人,送劉太醫回宮。”
送走了劉太醫,安國候才注意到白子衿,他是認識白子衿的:“白二小姐。”
“安國候。”
安國候擰了擰眉:“不知白二小姐來,有何事?”
白家這兩姐妹,一前一後來他安國候府,是要幹什麽。
“我來。”
“爹,傾卿說她醫術不錯,讓她來替娘看看。”向瑞遠先一步說,對白子衿的來意介紹敷衍至極。
“瑞遠,你該稱呼白大小姐。”安國候糾正,而後看向白子衿,臉色還算和善。
“麻煩了,白二小姐這邊請。”
白傾卿眼底閃過尷尬,向瑞遠則是擔憂的看向白傾卿,怕她介意,卻又不敢當著安國候的麵解釋。
將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白子衿暗想:看來安國候不讚同兒子追白傾卿。
安國候將白子衿引到房間,安國候夫人正昏迷著,一臉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卻是青紫得可怕。
“白二小姐,夫人她已經中毒兩天了,剛開始隻是發高燒,後來直接昏迷過去了。”安國候沉聲把情況都告訴白子衿。
白子衿看了安國候一眼,他眼裏的擔憂倒不像向瑞遠那麽假。
“好,我知道了。”
白子衿坐到床邊,拉出安國候夫人的手,她的兩隻手竟然也是青紫色,指甲都脫落了。
“是不是給她用過什麽藥?”白子衿擰眉,單純的蛇毒,是不會這樣子的。
安國候眼底閃過詫異:“是,昨天有大夫開過藥,服了兩劑。”
安國候本來隻是帶白子衿走個過場,畢竟白子衿太年輕,從小又流浪在外。太醫都解不了的毒,她怎麽可能解開。
沒想到,白子衿一眼就看出夫人服過藥,這讓安國候有了希望。
說不定,白子衿真能解毒,安國候眼裏多了幾分火熱。
“二小姐,是不是藥方出了問題,要不要把藥方給你看看?”
白子衿搖頭:“不用,隻是開錯了,那張藥方應該是針對百花蛇毒的。”
白子衿頓了頓,又問:“安國候,能不能冒昧問一下,夫人是怎麽中毒的,咬她的蛇長什麽樣子?”
隻要稍微描述一下,白子衿就能確認那是什麽蛇。
“切,我還以為你多厲害,還不是要問這個。”向瑞遠嘀咕一聲。
安國候瞪了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你娘怎麽會中毒。”
白子衿淡淡一笑,不急不噪的開口:“小侯爺,大夫不是神仙,一算就能知道是什麽毒。若是沒服藥,我還能看出,服了藥不是那麽容易分辨的,要不你來?”
有本事,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