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白傾卿毀容
清樂執筆寫信,丫鬟在旁邊越來越心驚。
郡主居然要求皇上除了秦瑤,否則她不嫁!天,郡主怎麽會提出這麽可怕的要求。
突然,清樂瞥了過來,那陰冷的眼神讓丫鬟連忙移開眼神,假裝沒看到。
“你覺得我很狠毒嗎?”清樂笑著開口,若忽略她那股陰狠氣,她長得還是不錯的。
丫鬟連忙往地上一跪:“奴婢不敢,奴婢從未這麽想,奴婢也什麽都沒看到。”
清樂帶著微笑,將丫鬟扶起來:“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這麽怕我幹什麽。”
丫鬟顫栗著,難道郡主真的不打算責怪她嗎。
想法剛出,清樂就讓這個丫鬟知道了什麽叫做現實。
隻見清樂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往她的眼睛紮去。丫鬟慘叫連連,鮮血四濺,清樂卻依舊保持得體的笑。
兩隻眼睛被廢,丫鬟直接痛暈過去,地上是飛濺的殷紅血液,一團一團的,美麗又刺人眼眸。
“哐當。”清樂隨意將匕首一扔,取出絲絹擦拭著手,“來人。”
門外的丫鬟推開門進來,她們就守在門外,那慘叫聲聽得一清二楚。她們盡量讓自己不去看地上的人,免得生出兔死狐悲的憐憫心情。
因為之前有人憐憫了丫鬟,下場就是一起去死。
“她髒了本郡主的手,拖下去,喂狗。”清樂漫不經心的開口,就好像處置一條狗一般。
她們立刻將丫鬟拖下去,然後有人進來擦拭地上的血,掛一些香囊去除血腥味,格外熟練。
清樂則坐在那裏,高高在上的看她們收拾。
一切都收拾好後,清樂將手裏的信交給一個丫鬟:“送到皇帝舅舅手裏去。”
“是。”
清樂有些癡狠的笑著,眼神卻像毒蛇一般冷血無情。
皇家郡主隻剩她一人,皇帝舅舅想用她牽製右相府,這些清樂看得一清二楚。既然皇帝舅舅要利用她,自然也應該幫她這個侄女做點事不是。
至於秦瑤死了白子衿會不會一怒之下幹出什麽事……她還白子衿一個“秦瑤”,甚至還能讓“秦瑤”聽皇帝舅舅的話,不讓白子衿記恨他。
清樂知道,她的皇帝舅舅會做出很好的選擇。
不過,清樂並沒想到,她的信第一個看到的不是宣帝。
“小姐,這信怎麽辦?”清樂派去送信的丫頭正在皇宮旁的一個巷子裏,她旁邊正是帝都第一美人——白傾卿。
此刻的白傾卿麵紗遮臉,並不是因為怕被人認出,而是她已經不能見人了!
那場爆炸,將她的臉給炸傷,她那張曾一度引以為傲的臉,此刻已經滿是猙獰傷疤。
“怎麽辦?送到皇上手裏。”白傾卿溫柔的聲線裏帶著尖銳的瘋狂,“她毀我的臉,我就讓和她有關的人都死,她要付出代價!”
白傾卿請了很多大夫,得出的答案都是一個,再也沒辦法恢複。
她是第一美女時受到多少追捧誇讚,以後就會被多少人嫌棄鄙夷!
“是,小姐,我現在就去。”丫鬟顫抖了一下,她是被白傾卿安插在清樂郡主身邊的。
丫鬟進了皇宮,白傾卿則轉身回了左相府。
回到左相府,白傾卿坐在鏡子前,顫抖的拿下麵紗,露出那張可怖的臉。
“啊!”白傾卿突然失聲尖叫出來,她摸著自己的臉,就要去抓,“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丫鬟連忙破門而入,抓住白傾卿的手:“大小姐,冷靜,你冷靜一點。”
白傾卿的力氣格外之大,兩三個丫鬟把抓住了她。被抓住的白傾卿依舊尖叫嘶吼著,配上她猙獰的臉,格外的可怕。
丫鬟們一邊忍受耳朵眼睛的折磨,一邊還要抓住她,免得她又抓壞了臉。
“大小姐,你冷靜一點。”
“大小姐。”
不知過了多久,淚水從白傾卿眼裏淌下,她突然大吼:“出去,你們都出去。”
丫鬟們一顫,卻不敢出去,她們怕一放手,白傾卿又自殘起來。
白傾卿怒吼:“我沒事了,你們出去。”
一個丫鬟有些不確定:“大小姐,你,你真的……”
“我真的沒事。”白傾卿道,“你們再不出去,就全部給我滾出左相府!”
丫鬟們沒一個想被趕出去,連忙鬆開手走出去,生怕被發賣。
白傾卿流著淚,再次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她低頭瘋狂的低吼:“白子衿,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
門外。
周以柔聞聲趕來,她看著緊閉的門和一眾丫鬟,急問:“大小姐是不是又出事了?”
自白傾卿毀容了,她經常失常大吼,有時還會半夜醒來往外麵跑,說要爆炸了,把周以柔弄得焦慮無比。
丫鬟點頭:“大小姐,她,她又被鏡子刺激到了。”
周以柔又急又怒,罵道:“我不是說過很多次,大小姐的房間裏不準放鏡子,你們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一邊說著,周以柔就要掌捆丫鬟發氣,門“吱吖”的開了。
白傾卿站在門口,她已經纏上了麵紗,眼裏還有淚漬,更多的卻是瘋狂的恨意:“姨娘,你別怪她們,是我讓她們放的。”
“傾卿。”周以柔一臉心疼的上前,“你怎麽這麽傻。”
在房間裏放鏡子,這不是折磨自己嗎。
白傾卿臉上迸發出狠恨:“我要記住!”
她讓人在房裏放鏡子,就是要時刻記住,她現在的慘狀是誰造成的。有朝一日,她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讓白子衿生不如死!
周以柔道:“傾卿你放心,姨娘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的臉恢複的,你依舊是帝都的第一美人,一定會的。”
說是這麽說,可明眼人都知道,那麽大的傷疤,白傾卿的這張臉再無恢複的可能。
“姨娘還會手刃白子衿那個賤人,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喂狗,來給你出氣。”
周以柔不停的說著,白傾卿卻沒有點頭,她眼裏隻有恨意和瘋狂湧動。
“姨娘,大姐,吃飯了。”白月容不情不願的走過來。
自從白傾卿毀容之後,她就覺得她溫柔的大姐不見了,雖然白傾卿對她依舊很好,可她卻覺得白傾卿已經瘋癲了。
特別是半夜,白月容能聽到白傾卿的嘶吼聲,她害怕無比,她得想辦法和爹娘說,不要住在大姐隔壁了。
周以柔趕緊道:“月容,你有空多來陪大姐說說話。”
白傾卿這樣子肯定不能出門,周以柔怕把她悶壞了。
正沉浸在怎麽找理由搬走的白月容聞言,噌的抬頭:“姨娘,我不要,我怕。”
周以柔的笑一僵,白傾卿的眼神也一滯,她惡狠狠的瞪了白月容一眼,進屋把門一關,將周以柔和白月容關在外麵。
然後,房間裏響起了抽泣的聲音。
“月容,那是你大姐!”周以柔怒聲教訓。
白月容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本是想道歉的。可周以柔一教訓她,她的反骨就出來了。
“我說錯了嗎?大姐的樣子本來就很嚇人,你們所有人都隻知道關心大姐,圍著她團團轉,我呢!我也受傷了,卻沒一個人知道!”
白月容拉開袖子,上麵是很大的傷疤,也是上次被炸的。給周以柔看了之後,白月容就委屈的跑了。
“月容。”周以柔心裏一窒,她也不是故意要氣小女兒的。
而且,周以柔是真不知道白月容有傷,白月容一直瞞著。
“我討厭你們,不準跟過來!”
白月容跑到了一個角落,忽然她得意的笑了,她挑釁的看了一眼白傾卿的房間。
白傾卿,你已經廢了,你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為什麽還要和我搶爹娘的關心!
……
茶樓
秦瑤披著風衣,被引到了一間房間。房門打開,坐在裏麵的正是七皇子鳳子宣。
今日的鳳子宣似乎刻意打扮過,紫衣華袍,精致玉冠束發,俊容上帶著淡笑。
不得不說,宣帝雖然為人不咋地,不過基因都是好的,生出來的兒子個個都長得很俊美。
“秦小姐。”鳳子宣起身。
秦瑤嬌俏一笑:“七皇子不必客氣,本是我請你品茗,沒想到七皇子先到了。”
鳳子宣看著她,道:“隻要能與秦小姐品茗,誰先誰後都無異,秦小姐,請坐。”
秦瑤笑著,柳柳將她身上的風衣取下,收到一旁,秦瑤則坐在鳳子宣的對麵。
小童要來倒茶,卻被秦瑤拒絕:“我沒什麽擅長的,唯有這茶道還尚可,讓我來吧,隻望七皇子不要取笑。”
鳳子宣搖頭輕笑:“秦小姐親手泡茶,是我的榮幸,我怎會取笑。”
秦瑤素手一捏,取了茶葉放進茶盞裏,倒入甘露純水,細心烹飪。
秦瑤泡茶的時候很安靜,也很專注。
鳳子宣則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若是細看,便會發現他的目光是落在秦瑤身上,並非茶上。
淺黃色的茶水被倒出去,一出來茶香就撲鼻而來,讓人瞬間心神舒暢。
“七皇子,請。”秦瑤將杯子推到鳳子宣麵前,笑道。
鳳子宣凝了茶杯幾秒,眼裏劃過自嘲,隨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醇香入喉,不錯。”
“七皇子謬讚了。”見她喝了茶,秦瑤眼裏閃過光芒。
待兩人喝得差不多後,秦瑤起身要走,忽然七皇子一把從後麵抓住她,啃上她的脖子。
秦瑤渾身一顫,她眼裏有驚慌,假裝淡定的聲音卻帶著顫抖:“柳柳,你出去吧。”
柳柳看著兩人,七皇子已經在扯秦瑤的衣裳了,她想起秦瑤之前的話,一咬牙出去了。
秦瑤帶著決絕垂眸,她並未看到,埋在她脖子上的鳳子宣,自嘲又難過的眼神,根本不像中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