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天山道人出現
“好美啊。”秦瑤不禁讚美,她看向白子衿,卻見白子衿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的驚豔。
“子衿,你不覺得好看嗎?”
這舞在他們天合從沒見過,雖說舞姿有些露骨,但卻有一股別樣的美,讓人羞紅臉的同時又移不開眼睛。
特別是篝火燃起,將舞女們嬌媚的臉襯得更加美麗。
白子衿微微點頭:“好看啊。”
好看是好看,但她前世看過太多,早已沒了感覺。
“子衿,鬼王也在看,你就不吃醋?”秦瑤問白子衿。
永定公主那張臉,已經難看得不行,看著舞女的眼神都帶著怒火,像是恨不得把這些舞女殺了一般。
對比起來,白子衿這淡定得太不正常了。
白子衿詫異:“我吃什麽醋,不就是看舞嗎,難不成我日後還不準鳳驚冥看其他女人嗎。”
秦瑤摸了摸鼻子:“話是這麽說,但她們穿得太……要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吃醋的。”
這些舞女跳的舞,分明就是勾引人的,沒看到那麽多人眼睛都直了嗎。
白子衿微微一笑,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看舞的人看舞,看色之人便是看色了。
她知道鳳驚冥隻是看舞而已。
“你們看,那是什麽?”
忽然有人驚呼,白子衿看過去,隻見一白衣女子手執長劍,在空中踏步而來,如履平地,仔細一看,是她腳底有一根細線。
“快,護駕,有刺客!”太監立刻尖叫救駕,同時擋在順帝麵前。
順帝臉一黑,把太監推開:“住嘴,這不是刺客。”
手執長劍的白衣女子果然沒來刺殺,那八名女子突然躍起,將手裏的紅色長布拋在空中,白衣女子赤足輕點,優美的挽出一個劍花,落於舞女中,翩翩起舞起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刺客,是壓軸的舞女。
白衣舞女如同點睛之筆,一曲舞畢之時,她甩開軟劍,接過一個紅衣舞女的長布,將長布拋向了宣帝。
這意思不言而喻。
順帝抓住長布,舞女趁機跌入順帝的懷裏。
撻拔王子哈哈大笑:“新月乃我西周跳舞最美的女子,今日就獻給皇上了,望西周和天合,相交更深。”
這一場舞,最終的目的就是獻美人。
不過不得不說,這一場舞真的是很美,美到骨子裏了。
“這是自然。”順帝摟著新月,笑道,“來人,晉新月為月嬪,居點絳宮。”
撻拔王子滿意點頭,他知道天合後宮的位置,四妃必須從天合出,順帝讓新月成為月嬪已經是最高的位份了。
人群中,有一名貴女眼神黯然,落寞的轉身回殿中。
忽然,一隻手拉住了她,她抬頭:“烈歌公主。”
鳳烈歌看著她,道:“你不必神傷,皇兄作為皇帝,自要顧全大局,這月嬪若不收,便是不給西周麵子。”
“我知道。”那貴女點頭,笑容卻依舊有些苦澀。
鳳烈歌走回白子衿等人旁邊,該說的話已經說了,接下來就隻能看她怎麽想。
當初,她是不想讓大皇兄繼位的原因,便是因為如此。
得了江山,必要失去美人。
順帝抱著月嬪回殿,這時,一個大臣忽然走到順帝麵前,跪下:“皇上,臣有事要稟。”
“白相,你有什麽事要稟告?”順帝停下,皺眉有些不悅。
他已經說過,今晚不談任何公事,白元錦竟然還跪下了。
這大臣正是白元錦,他道:“事關我天合旱災,臣不得不立刻稟告。”
天合旱災多時,哪怕是宣帝祭雨大典,也沒起到任何的作用,一點雨都沒下。
這些日子,全靠著從各國買水借水,是一大筆支出。
“白相請說。”順帝的臉色嚴肅起來,這是一件大事。
白元錦神色悲傷,帶著決絕的指向了白子衿,用力磕了幾個頭,把額頭都磕出血了:“天合的旱災,全是因為我這個不孝女!”
白子衿眼神一冷,粉唇勾起,看著地上的白元錦。
鳳驚冥桃花眼眯起,危險的看著地上的白元錦,邪魅的俊容帶上了陰戾。
“白相,話不可亂說。”順帝的眼神也有些冷。
白元錦一臉悲痛:“臣沒有亂說,臣也是今日剛得知,大家還記得半年前的那場雨嗎?”
眾人點頭,那場雨下了之後,他們還無比高興,以為旱災就此結束了。
白子衿神色很冷,她已經知道白元錦要說什麽了。
她到帝都第一件事,就應該除了這渣爹才對。
“那天,我這個不孝女當初被算出,是災星之命,引來了旱災,村子裏的人打算燒死她,誰料居然沒死,讓天合陷入了更大的旱災。”白元錦神色悲傷,將一個大義滅親的父親,演繹得無比好。
“前幾日,天山道人找到臣,臣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皇上,畢竟這事關我天合的民生,臣不能自私。”
眾人都震驚的看著白子衿,貴女們有驚訝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永定公主譏諷的看著白子衿,幸災樂禍的環臂,譏笑:“原來是個災星。”
“你閉嘴。”秦瑤握拳,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們兩拳,一拳給白元錦,一拳給永定公主。
白子衿一把拉住她,神色冰冷,冷冽至極的看著白元錦。
秦瑤低吼:“子衿,你放開我,讓我上去將你這亂說的爹打醒。”
“瑤瑤。”沉姣低嗬,衝秦瑤搖頭,“這不是小事。”
天合為旱災一事頭疼許久了,這一年不知死了多少的人,還險些被元國入侵,不是小事。
這樣的場合,她們不能隨便開口。
秦瑤咬唇,她當然知道,可她就是忍不住。
“子衿,你別怪爹,來人,將天山道人請進來。”白元錦看著白子衿,似是無比抱歉。
隻有白子衿看到了,他眼裏的得意和陰沉,他要置白子衿於死地!
順帝的神色幾變,最終,他抱歉的看了一眼鳳驚冥,沉重開口:“來人,請天山道人。”
若真是因為白子衿,那為了他天合百姓,白子衿就不能留,也留不得。
鳳驚冥邪肆的俊容早已被冷戾替代,他陰森的看了一眼白元錦,那眼神似要將白元錦虐殺。
贏若風的臉色也微變,若白子衿真是災星,僅憑他一人,無法從皇宮帶走白子衿。
隻有君玄歌笑容溫柔,溫潤的看了一眼白子衿,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
一個白發蒼蒼,穿著道袍,手拿浮沉,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人走了進來,他對順帝點頭行禮:“天山道人,見過皇上。”
“大膽,見到皇上,竟敢不跪下!”太監尖銳的w道。
天山道人淡淡一笑:“貧道乃道家之人,雲遊四方,隻跪天地。”
太監怒,正要讓人拿下,卻被順帝阻止,他看著天山道人,冷道:“天山道人,若你真的有幾分本事,朕可以對你的無禮既往不咎,但若是沒有……”
後麵的話順帝沒說出來,不過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若是個沒有本事,招搖撞騙之徒,就該死。
“貧道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真的。”天山道人一笑,絲毫不懼順帝。
白子衿粉唇冷勾,冷冷的看著天山道人。
天山道人假裝環視一圈,忽然看到白子衿,浮沉顫抖,急喝:“災星,貧道找了你半年,終於找到你了,貧道當初和麥禾村的人說你你,誰料竟讓你狡猾逃走,讓旱災沒有停下。”
當初白子衿被燒時,的確有一場大雨。
時間,地點都對得上,如今又有人證,眾人看著白子衿的眼神變了,變得無比詭異與憎惡。
這種眼神,就像是當初麥禾村的人一般。
白子衿表麵淡然,心裏還是有些痛的,當初水毒時,這些人都受過他的恩惠,現在每一個記得,隻知道她是災星。
這就是人心。
白子衿粉唇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她看向鳳驚冥。
其他人怎麽看她,她不在乎,她隻想知道鳳驚冥怎麽看她。
鳳驚冥已經走向了她,邪魅的俊容有些冷意,卻不是對她的,他走到她旁邊,低聲吐出兩個字:“別怕。”
別怕。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白子衿心裏安全感十足。
“好。”白子衿展露笑顏,對鳳驚冥淺淺一笑。
一個大臣突然跪下:“皇上,臣懇求除了災星,拯救天合於旱災之中。”
“臣複議。”
“臣複議。”
一個接一個大臣跪下,順帝的臉色無比難看。
鳳驚冥明顯站在白子衿這邊,而白子衿的災星身份已經確定,他若不除,難易平民憤。
“你們幹什麽,當初你們中水毒時,救你們的是誰?”秦瑤憤怒的大叫。
一個大臣淩然大義:“旱災本就是她引起,若不是她,我天合何必借水,又怎會發生水毒一事,若神醫門真要計較,為了黎明百姓,臣願將這條命還給神醫門。”
“臣也是!”
“臣亦是!”
順帝隻覺得頭大,他背後已經一片汗水,心十分的沉重,他困難的開口:“鬼王叔,你……”
“都要將命還回?”鳳驚冥薄唇冷掀,手裏內力凝聚,聲線戾氣四散,“既然如此,本王替你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