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混沌之珠的變化
白子衿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她往旁邊一看,是正在處理公務的鳳驚冥,他邪魅俊容滿是認真,桃花眼燦若星辰,鼻梁高挺,唇瓣菲薄,白發垂在他背後,竟有些妖仙的感覺。
白子衿有些看癡了,她男人怎麽就這麽好看呢!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鳳驚冥扭頭,見她醒了,他對她勾唇一笑,淺笑邪魅。
白子衿又呆了幾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估計都逃不出鳳驚冥的手心了。
鳳驚冥轉著輪椅到床邊,溫柔的看著她,聲音低魅:“醒了。”
“嗯嗯,醒了。”白子衿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不點頭還好,這一點頭,她發現她的頭十分的痛,痛得她不由得輕嘶一聲。
“嘶。”
“怎麽了?”鳳驚冥瞬間緊張起來,暗自皺眉,難道是昨晚留下的後遺症。
白子衿摸著自己的頭:“我也不知道,就是頭有些疼。”
鳳驚冥的手摸上她的頭,按住一個點:“這裏嗎?”
“嗯。”
鳳驚冥桃花眼凝視著她,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給她揉了起來,想緩解她的頭疼。
白子衿抿唇偷笑,星眸炯炯有神的盯著白子衿,粉唇不由得彎起。
於她而言,這世上最溫柔的人,莫過於鳳驚冥。
“還疼嗎?”鳳驚冥問。
白子衿淺笑安然:“好多了。”
鳳驚冥放心下來,他怕白子衿會一直頭疼下去,現在看來,隻是帶來的一點副作用罷了。
頭不疼了,白子衿才想起一件事,她擰眉喃喃道:“昨晚我記得太後帶人去了紗雅院,我好像也去了,後麵,後麵發生了什麽事?”
她一點都記不起來後麵發生了什麽,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手,抹去了原本屬於她的記憶,讓她十分難受。
“不記得了?”鳳驚冥俊眉暗自一皺,但旋即他又鬆開,不記得也好,那樣血腥的事情,她本就不應該記得。
白子衿搖頭:“昨晚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鳳驚冥溫柔的看著她,桃花眼裏是繾綣的寵溺,“昨晚有個殺手將你打暈。”
白子衿臉一黑,她竟然淪落到剛到戰場,就被人敲暈的地步嗎。
“不對。”白子衿皺眉,“我記得昨晚我見到了太後,她讓我把玉璽交出來。”
提起玉璽,鳳驚冥桃花眼裏閃爍光芒,但他沒有立刻詢問這件事,而是安撫著白子衿。
“你的確見到了她,也是那時候讓人有機可乘的。”鳳驚冥摸著她的腦袋,無奈的開口。
白子衿癟嘴,她真的那麽沒用嗎?
不過後麵的事情她的確記不得了,而一醒來就在鬼王府了,應該,可能,或許……的確是這樣吧。
“不過,太後問你要玉璽,玉璽在你身上?”鳳驚冥垂首問。
說起這件事,白子衿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要玉璽不會去朝堂上找嗎,來找我幹什麽,咋滴,我還偷玉璽了啊,關鍵她還硬要我拿出來,我從哪裏給她,我又不是批發玉璽的。”
一想到太後帶著幾百個殺手,就為了找玉璽,白子衿氣得要磨牙。
“我覺得,肯定是有誰栽贓我!”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哼!
看她咬牙切齒的小模樣,鳳驚冥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笑聲裏滿是寵溺。
“你還笑我。”白子衿委屈的看著鳳驚冥,從床上坐起來,一直躺著也不是很舒服。
鳳驚冥立刻認錯,然後和她解釋:“可能真的有人栽贓你,但真玉璽,的確不在朝堂上。”
“真玉璽?”白子衿敏感的抓到重要詞匯。
什麽意思,難道朝堂上的那個玉璽是假的?
鳳驚冥輕輕頷首:“天合的玉璽,其實早在我父皇死的時候,就已經遺失不見,這麽多年,我也一直在找,但都無果。”
白子衿瞪大了眼睛,她這算不算是吃了個大瓜。
天合用了那麽多年的玉璽,視若珍寶的玉璽,居然是個假貨?
為什麽她會不厚道的想笑,甚至有些忍不住,白子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絕對不能笑出來。
“既然真玉璽那麽早就不見了,太後到底是被誰騙了,才會認為在我身上?”
她可是近一年才回來天合的,用腦子想想玉璽都不會在她身上,怎麽太後就那麽篤定,還屁顛屁顛的帶人圍殺她。
“不知道。”鳳驚冥昨晚就讓人去查了,但是查不出那個人是誰,他桃花眼看向白子衿,薄唇緩緩扯開。
“你有沒有想過,玉璽和你娘有關?”
白子衿愣住了,她娘?
這一晚上,鳳驚冥思來想去,能將鳳邑和白子衿相連起來的人,唯有白綺羅。
這麽多年他遍尋不得玉璽,很有可能是因為我白綺羅已死,加上屍體被帶走,所以找不到任何線索。
“你娘初到天合的時候,我父皇還沒死,她亦幾次進宮為我父皇醫治,後來宣帝奪位,父皇將玉璽交給了一個人,但因為父皇並不讚同你娘和白元錦在一起,對你娘臉色都不好,所以沒人懷疑她。”
白子衿皺眉,本來一個神秘男人就已經夠麻煩的了,怎麽又跳出一個真玉璽,還牽扯到她娘和她。
“但我身上的確沒有玉璽。”白子衿道,“我是被你帶回天合的,那時我身上有什麽東西,你應該很清楚。”
那個時候的白子衿剛被麥禾村火燒祭天,又淋了一場雨,可謂是狼狽得不行。
白子衿敢發誓,那是她兩輩子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你娘留給你的遺物裏,有沒有?”鳳驚冥皺眉。
白子衿想了想,然後搖頭:“我娘留給我的遺物除了幾間鋪子,其他都被白家霍霍掉了,但如果玉璽真的在我娘手裏,我覺得她不會藏在給我的遺物裏。”
因為那時白子衿已經失蹤,白綺羅將那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遺物裏,不就相當於拱手送給白家了嗎?
“等等。”白子衿忽然想起一件事,“還有手劄!一本手劄!”
說著,白子衿拉著鳳驚冥的手進入空間藥房,去翻那本手劄。
那本手劄雖然不是白綺羅留下的,但是和神醫族有關係的,說不定能在上麵找到什麽。
可白子衿翻遍了空間藥房,手劄卻不翼而飛了!
“怎麽會。”白子衿愣住了,能進來空間藥房的就她和雪花,手劄怎麽會不見了。
明明和宣帝大戰之後,她還看到了手劄,就在桌子旁邊。
白子衿將雪花從一個大玻璃瓶裏拎出來。
“嘰嘰!”被吵醒的雪花很不悅。
爺昨晚剛立了顯赫戰功,你竟然連覺都不讓爺睡,還有沒有天理了。
“雪花,我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要問你。”白子衿認真的看著她。
雪花鮮少見到白子衿如此嚴肅的樣子:“嘰嘰。”
你問吧,爺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白子衿指著原本放手劄的地方:“那個地方原來有一本手劄,你記不記得?”
“嘰嘰。”
爺記得啊,就是那本很醜的東西,怎麽了。
“你有沒有動過它?”
雪花一臉莫名其妙,那是母貂嗎,爺為什麽要動它。
“嘰嘰。”
當然沒有,怎麽了,你找不到了?
雪花跳到桌子上,發現手劄居然真的不見了,它也懵逼了。
它住在空間藥房,可以說這裏麵有什麽東西除了白子衿就它最清楚了,它之前明明還看到手劄在這裏,怎麽沒了。
“嘰嘰。”雪花著急的開始為自己解釋,生怕白子衿誤會。
爺不知道,爺沒拿過那個東西。
雪花很是擔憂,白子衿覺得是它做的,然後又讓它去麵壁……
這裏的牆壁大部分都放著標本,每一次麵壁,對雪花來說都是一次心靈上的煎熬和折磨……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無聊中把它拿到什麽地方去了?”白子衿皺眉。
她這麽說不是懷疑雪花,而是雪花的確有前科,剛到空間藥房的時候,它啥都好奇,將她要找的藥拎到自己的玻璃瓶裏,然後自己還失憶了……
雪花也有些心虛,然後認真的想著,最後它篤定的搖頭。
“嘰嘰。”
爺真的沒碰過那玩意,爺賭上爺的單身!
這是雪花有生以來賭得最大的一把,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白子衿柳眉皺得緊緊的,這裏其他人都進不來,可手劄怎麽會憑空消失。
“妖孽,我……你在看什麽?”白子衿轉頭打算和鳳驚冥說這懸疑事件,卻發現鳳驚冥正看著一個盒子。
那盒子裏放著兩顆珠子。
鳳驚冥看著這兩顆珠子,桃花眼幽深一片:“媳婦,這是什麽?”
令羽說讓侵蝕白子衿心性的東西,鳳驚冥懷疑在空間藥房。
他剛才將所有東西都看了一遍,隻有這兩個,是新出現的。
“這個啊,這個是鮫珠,另外一個是老乞丐送我的珠子,你不認識嗎……噫,怎麽變了。”白子衿正在疑惑鳳驚冥怎麽不認識,定睛往盒子裏一看,發現老乞丐送她的珠子竟然變了!
從原本的普通玉珠,變成了古樸色,上麵似乎還多了一些文字。
“這個顏色,怎麽有點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