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5章 不負相思70,你說實話
不知道是不是來葵水不舒服的原因,姚謙書覺得她有點冷淡。
又或者,是還在與他置氣吧。
姚謙書這會兒有點後悔了,他不該給她臉色看的,從前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好言好語哄著?
蓮城是他最喜歡的。
即便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他也應該委婉提點,而不是這樣生硬地……
姚謙書忙讓下人去廚房準備燕窩紅糖水。
接下來,他就守在屋子裏了,寸步不離,還告訴蓮城七公主領了個客人來,那位客人要在王府裏小住幾日。
姚謙書是故意這麽說的。
他想讓蓮城和他說說話,想聽她問他來的是什麽客人。
可惜,蓮城沒有如他所願。
她隻是嗯了一聲。
姚謙書心裏像梗了個東西一樣,他真想一衝動就告訴她這樁婚事的真相,讓她知道他和思君不過是演戲而已。
可是這樣一來,讓她知道他沒有正妃,豈不是又給她無謂的希望?
姚謙書想來想去,打消了這個念頭。
傍晚時候,他陪著蓮城吃飯,她胃口不好,隻喝了一小碗粥。
思君不願意過來這邊吃,姚謙書一個人也活躍不了氣氛,味同嚼蠟,本該歡歡喜喜的年夜飯,吃得沒什麽滋味。
外麵時時有爆竹聲傳進來,姚謙書真想帶她出去看看煙花,可她神色懨懨的,姚謙書怕自討沒趣,索性沒開口。
誰知,沒過多會兒,丫鬟過來請他,說王妃和靜儀小姐要放煙花。
姚謙書本不想搭理的,可蓮城不給他好臉色,對他的溫柔也視而不見,他還不如先躲開。
等她氣消了他再來。
這樣想著,姚謙書就離開了。
他隨著丫鬟過去,就看見自家妹妹和那靜儀小姐相談甚歡。
見他現身,靜儀小姐的眸光微頓,繼而朝他靦腆一笑。
姚謙書不喜歡這樣會裝的女人。
真矜持也就罷了,她分明是偽裝,不然七公主也不會容不下她非要送出來。
這是個有心思的女人。
姚謙書朝自己妹妹道:“這麽冷的天放什麽煙花,回去睡覺吧。”
姚思君正吃醋呢。
聞言,頓時不樂意了,陰陽怪氣道:“不就讓你來放個煙花嗎?你要急著陪誰去?”
姚謙書知道思君不喜歡蓮城,自然也就不樂意看他寵愛蓮城。
落在靜儀小姐耳朵裏,卻是後宅女人的爭風吃醋了。
“王妃,襄王爺說得有理,這樣冷的天氣,還是回屋吧,咱們明日再聊。”
還不等姚思君表示,姚謙書就吩咐丫鬟送靜儀小姐回客院。
“那,靜儀告辭。”
等人走了,姚謙書才道:“你離這女人遠點,她不是什麽好貨。”
姚思君哼哼道:“我知道不是什麽好貨,和你那個蓮城半斤八兩!”
姚謙書懶得和她拌嘴。
“趕緊回去睡覺。”
姚思君撅嘴:“一會兒謝顏玉要來看我,我得去後門那等他。”
姚謙書更懶得管了,思君一心隻有那個謝窮酸,說了多少都聽不進去,他也不想再操心了。
姚思君去蹲門,姚謙書回了自己的寢殿。
今晚又得一個人睡了。
姚謙書感覺到了寂寞。
自從把蓮城拐帶過來,他就沒餓著自己過,隻要不是來月事,他都是和她一起睡的。
今夜可是除夕過大年,他昨晚宿在將軍府的時候,還打算著今晚好好疼愛她。
誰知竟來了月事。
姚謙書惋惜。
想著想著,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因為來月事的時候沒法睡一起,不說印象很深刻,但他大概是記得的。
上次她說來月事,是在丞相府。
粗略算來,隻有二十幾日,還遠沒到一個月,難道,葵水提前來了?
姚謙書睡不住了,他喚了小廝,去把伺候蓮城的丫鬟叫了過來。
大晚上的,丫鬟戰戰兢兢,有點怕。
隻以為王爺是要拿她問罪了。
是以還不等姚謙書問,那丫鬟便撲通跪了下去,自動請罪,說自己沒伺候好蓮城姑娘,請王爺恕罪雲雲。
“本王不是叫你來問罪的,起來吧。”
丫鬟這才鬆了氣。
姚謙書道:“本王不在的時候,你們姑娘都幹了些什麽?既然來了月事,怎麽還讓她出門?她找表小姐都說了些什麽?”
丫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姑娘昨晚不舒服,吐得睡不著,奴婢要派人去請大夫,姑娘說大晚上的太麻煩人,不讓奴婢驚動旁人,今兒一早姑娘好多了,奴婢兩個陪著姑娘去了丞相府,後來姑娘和表小姐出門逛街,沒帶奴婢兩個。”
頓了頓,丫鬟補充道:“姑娘是來了月事才回府的,不然還要在丞相府多待片刻呢。”
姚謙書隻聽出一個重點:她昨晚就病了。
看來她臉色那樣差,不全是來月事的緣故。
“去請大夫!”
姚謙書吩咐完,就往蓮城的院子去。
這會兒,他能理解為何蓮城不愛搭理他了,在她生病難受的時候,他陪著‘王妃’回門還徹夜不歸,想來她心裏是委屈的吧。
也幸虧他叫了丫鬟來問,不然豈不是被她一句‘葵水來了’就打發過去。
蓮城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卻被行禮的聲音驚醒了。
一睜眼,姚謙書已在床邊落坐。
“我已經命人去請大夫了,大夫一會兒就到。”
他張嘴就是這麽一句。
蓮城看著他,鎮定道:“不必,丞相府有府醫,我在那兒看過了。”
丫鬟並沒有和他說這個細節,姚謙書就以為她是想蒙混,臉色便有點嚴肅了。
“你說實話,真是月事來了?”
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神色。
蓮城一開始以為他知道了,可是想想絕不可能,便決定咬死這個說法。
可還沒等她開口,隻聽姚謙書又道:“丫鬟都告訴我了,病了就得看大夫,拖不得。”
於是蓮城就明白了,他是從丫鬟那兒知道了她昨晚嘔吐的事。
姚謙書並沒有起別的懷疑。
她放心了。
至於大夫,她這會兒已經不怕把脈了,根本不會把出什麽來。
她不說話,看起來有了幾分乖順。
姚謙書看著,有點自責了。
她之所以生病,很大可能是因他而起,他這幾日無形冷落,她心中定然委屈鬱結。
正想說幾句柔情蜜意的話哄哄人,大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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